么时候见过老人有这么多瞌睡，睡不完一样，这些天其实我们一直都没睡，只是闭上眼睛想问题而且，我们知道你在想什么，家族至上，为家族生，为家族死，感觉我们这一生的使命就是这个，从不为自己而活。可在我失去手臂，面向死亡的那一刻我悟了，我们只能为自己而活。”断臂的爷爷说累了，伤明显没好，另一爷爷接着说。

    “那小兄弟说的不错，我们就是装的，有些话清醒的时候不能说，只能糊涂的时候说，那怕是装糊涂。我们只希望你能明白，你只能为自己而活，那样才有意义。家族是大哥的，再不济那也是二哥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凭什么每次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好东西都是他们的，我们只能留垃圾，大哥二哥什么力不出，却用着最好的智源，就说上次你拿回的那坛酒，你说是朋友送的，那应该是私人物品最后也被交了公，交公也没什么，为家族嘛，可至少也应该给你留点不是，可交了后你连坛子都见不着，你回来身上那伤除了你亲父母关心过，还有谁关心过，族长有问到？这就是家族。”

    “我父母也没问。”沐边疆小声低估句。

    “我们这一切是家族给的不错，难不成我们就真的要全心全意为家族服务，那是奴隶，不是家人，不是兄弟。往后，在我们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为家族服务那是应该的，在家族的危机关头为家族献出生命那也是应该的。但是，如果以后谁在让我交出我用生命危险换来的全部，我老六第一个翻脸。”

    “我第二个。”

    沐边疆的两爷爷是铁了心。

    “我们说这一切你懂嘛？”

    “好像懂了，好像又没懂。”

    异际风看不下去了，更听不再去。“真是猪，比猪还猪，就是让你为自己而活，用生命换来的东西那都是自己的，凭什么给别人，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沐边疆问。

    “就这么简单。”他两爷爷回答。

    “原来就这么简单！”沐边疆坐下不在言语。

    树林深处传来悠悠的两道怨言。

    “笨就笨嘛，关我们猪什么事？”

    “笨就笨嘛，关我们蛛什么事？”

    “别管他，一时想要改掉从小到大的观念肯定有点难，给他点时间。来，来来，两位爷爷，看看这些东西有什么看得上眼的，随便挑随便选。”异际风拿出今天所得到的一切，好大一堆。

    “真舍的？”

    “真让我们随便挑？随便选？”

    “那是当然，要不是有沐大哥提醒，我可能早就，，就，，你们知道的，所以这里面理所当然有他一半。”看着两眼放光的两位老爷爷，异际风感觉还是加个数量的好，而且这个数字感觉沐边疆还是占便宜的。真全送出去他也肉疼，会很肉疼。

    “才一半啊！”

    “什么力你都没出，有一半就不错了。”

    “别动，那株三心草我先看中的。”

    “在谁手里是谁的。”

    “别见怪啊，我们这是帮边疆那孩子存起来，他那没心没肺的性格，回去我真怕他又全上交的。”

    一唱一合，沐边疆这两爷爷声音不小。刚刚他们说话的声音也不小。

    异际风有把握，前面的鹅能听见，后面的三也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