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小飞看着眼前满屋的黑烟,急匆匆的跑了进去。
“zero!你醒一醒!你醒一醒啊!”
“zero!zero!…”
…
一片黑色的世界
我,这是…到了哪里?
我这是…怎么了?
我的手…
接着不知哪来的光芒,我看见一双稚嫩的小手,有一点脏兮兮的。
这是我的手吗?!我的手虽然谈不上多么多么漂亮,但是也不会这么脏!而且我的手没有肉,纤细修长的…
嗯?我怎么离地面这么近?
我…
不知怎么回事,突然一面镜子出现在我的面前,镜子中出现一张既熟悉又有一些陌生的脸。
这个…是我?
我有这么矮吗?有这么…
等等!这个是…
我小时候的样子!
我瞬间恍然大悟,原来这是我小时候…
等等!这不是重点!为什么我是小时候的我?!
这是梦吗…
我伸出手在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捏了一下…
不、不疼!?
这果然是梦吗…
等等…
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好像一般的人…都是捏一下自己的脸发现是疼的,所以是现实世界、不是梦,好像没有人说…
发现自己在梦中怎么醒来…
不是吧!
啊啊啊——
瞬间我感觉很崩溃,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完全不知道自己还能否醒过来…万一醒不过来怎么办?!难道要像医院中的植物人那样,要靠营养液维持生命?
不要啊!我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完成、还有很多的程序没有完成、还有…
小莉给我的信息还不知道…
我的仇还没有…
给我醒过来啊!
然而,周围依旧是那么黑暗,对于我的愤慨一点反应都没有…
“嘎吱——”
突然间木门牙酸的开门声吸引了我的注意。
奇怪…怎么会有门?
等等!这个地方是…
接着门缝间微弱的光芒,我清楚的看见满墙的涂鸦,还有床头柜上厚厚一叠画纸。
这个有一点…抽象,嗯!是抽象的涂鸦,我居然感觉好熟悉!
慢慢的,眼前浮现出一个小孩在墙上画画的情景。
“嘻嘻!我画得怎么样!”
“有点丑…”
“哪有!明明很帅气!”
“就是很丑…”
“哼!你不懂,这叫风格!”
“好恶趣味的风格…”
“我以后要做一个画家!”
“那会一张画都卖不出去的…”
“我要给游戏画插画!”
“那个游戏肯定会没人玩的…”
“你干嘛老跟我唱反调呀!”
“你画画真心难看…”
“你!我不和你玩了!”
“不完就不玩呗…”
“…”
…
好像…
是有那一段回忆…
看着墙上的画,我有一点想笑,确实…画得太有个性了…
不过…好像就是因为这个,我才自己开发第一款游戏自己画插画的吧…
虽然画面是硬伤,但是由于游戏自由度高,趣味性强,所以当时还是十分畅销的…
“哈哈哈…”
突然间一阵笑声传入我的耳朵。
这个笑声好熟悉!是老爸!
我急急忙忙的跑到门口,透着夹缝往外看。
“孩子他爸,小声点,他在睡觉呢!”母亲在一旁小声地说道。
“抱歉抱歉…”父亲一脸歉意的摸着脑袋,“刚刚加完班,就和朋友一起回来了。”
“嗯,你们小声点聊天,别吵了孩子,我这就去做点吃的。”
看见母亲那年轻的背影,我只感觉眼眶中的泪水在打着转,鼻子酸酸的,却不敢大声哭出来,也不敢冲上去,生怕梦醒了,一切都灰飞烟灭,再次回到那个黑暗的现在。
父亲带了六七个人在房间里坐着,那些人,有一点熟悉,勉勉强强可以认出尼克大叔,他还是那么的邋遢,斜斜的贝雷帽扣在脑袋上,穿着满是补丁的灰绿色军大褂,嘴中还叼一个大大的烟斗。
他们小声地聊起天来,虽然声音小,但是所幸周围很安静,声音听的很清楚。
“今天还真是大丰收啊!”父亲的脸上露出欣然的微笑,望着桌上一个zhào piàn架子,嘴角抬得更高了。
“是啊是啊!”一旁穿着灰色工作服的人拍了拍另一边身穿灰蓝色工作服人的肩膀,“这都是月兄的功劳!没有月兄的机器设备,今天我们开采的速度也不会这么快!”
“怎么是我的功劳啦!”一旁的灰蓝色工作服的大叔没好气的白了刚刚夸他的同事一眼,“你不就是想让我夸夸你的定位精准吗?行!你画画厉害!”
“老月啊,你小点声,我怕你吵到你家的小飞。”父亲带着一丝幽默的说笑着。
等等!那个人是月无痕,月大叔?
“小飞?”月大叔愣了一下,“她不在这呀?我怎么会吵到她?”
“嘿嘿!”一旁带着安全帽的男人拍了拍月大叔的另一个肩膀,“他是在笑话你嗓门太大,从这可以传到另一头去呢!”
“我、我…”月大叔满脸通红的,“我不说话不就得了吗!”
“老月,该说还得说,声音小一点~”父亲叹了一口气,却还是微笑的看着看着眼前的zhào piàn。
“为什么没人夸夸我?可是我推测出那块有稀有金属的!”一旁的高大男子有一点不乐意。
“得了吧你!”又是那个灰色工作服的男子开口,“你都推测出好几十个地方了,终于出一个你还好意思说!再找不出来,我们就都要喝西北风了!”
“结果都是要经历反复的检验的吗!我只是…只是检验多了一点点…”高大男子有一点不好意思的说。
“是是是!我们的天才预测大师,检验就多一点点,多一点点对的!”灰衣男子哈哈大笑着。
“秦大哥,你别开尚杰的玩笑了,推测稀有金属的位置,这的确不简单,而且我们这断层严重,预测本来就困难。”父亲安慰的说道。
尚杰?我愣了一下,他就是尚杰?!看上去好年轻…
不对!尚杰还没有离开我父亲的矿场的话,那就意味着…我现在可能还没有到八岁?!
“抱歉,我…”尚杰低头不语。
“尚杰,没事的,毕竟我们矿场还是很需要你这样的人才的。”父亲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
“都是我们再说话,老尼克,你咋不说话啊?”带着安全帽的男子赶忙转移话题。
“说话?”尼克大叔瞥了一眼傍边的“安全帽”,“有我说话的份吗?你们一个个家业双收的,看看我,还不是孤家寡人一个?别打扰我想象!”
“噗!”
月大叔刚喝下去的水还没咽下去就喷了出来。
“就你这打扮…”月大叔叹了一口气,“很难啊!很难!”
“月无痕,你什么意思啊!”尼克大叔有一点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