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桌佳肴,我和师叔都没有再客套。然后就开始风卷残云般的大块朵颐起来。
不一会儿,我就撑得肚子像个皮球似得,看的老爷子和奶奶哈哈大笑。
再看看师叔,他仿佛地狱的饿鬼出世一般,正飞快的往嘴里不停的塞肉,他那鸡窝似得胡须上还挂满了各种菜汁和小米粒,看的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可能这几天他匆匆赶路确实是饿着了,看他那烂的拖把装的衣服就能想到此间缘由。
于是,我便拖着孕妇般的肚子离开了桌子,留师叔在哪儿继续可劲造。
我拖着懒散的步子来到了院子边上。一来是消消食,二来是奇怪师叔怎么会知道熏熏中毒的事情?但是想了半天也依然觉得很无厘头,索性就不去想了。
夕阳西下,天边一模绯红,恰如那少女施过粉黛脸颊。虽然,此刻的天气让人感觉有点凉,但是一想到熏熏终于没事了,就会有种温暖的错觉。
我很随意的坐到院子边的石磨盘上,看着远处的苍茫群山,突然觉得好迷茫。
我真的不知道前面会有什么在等着我,而且,我也不想熏熏再受到哪怕一丁点的伤害。可同时,外面世界中的一切,又都深深吸引着我。
不知不觉中,天就黑了。此刻,堂屋里也亮起了昏暗的煤油灯(煤油灯:以前在北方许多农村里都没有通电的——记得我们哪儿大概是97年好像才通的电,所以一般照明都用煤油灯和土蜡烛。不过我们用的煤油灯并不是像电视里演的那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