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滕薰?!这是萧晓故事里的人物,血神宫的原宫主。现在从庙妓的嘴里说出这个名字,还是让我感觉有些吃惊。
在我被杀害——或者说被假性杀害——的当场,特意让我看到那么明晰的一个脚印,与此同时,罗天一也看到了我的脚印。这绝不是偶然,那么,这只有两种可能,不是栽赃,就是告诫。如果是张戴玲,她已经杀了罗天一,告诫和栽赃都无可能,所以,中间肯定还有第三者。而这第三者,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宫滕薰。
我问庙妓:“那有没有可能伤害罗天一的,根本就不是我妈张戴玲,而是这个宫滕薰?她也会幻术,她变出我妈的样子,在面临生死时,罗天一早就惊魂不定,所以没有认出来也是有可能的吧?”
庙妓摇头,小声说:“不,不可能,天一是血神宫的,宫滕薰的幻术,他能识别。那个……尊主,我们现在能不能先把这事放下,救天一要紧。”
我冷冷地看着她:“我自有道理。”
对庙妓的疑惑又浮上心头。直到目前为止,我听到的解释,都是来自庙妓。她可是会幻术的人,我并没有在如此清醒的情况下和我妈对话过,我始终不相信我妈会是什么鬼母。这名字要多难听有多听!
一直没有插话的师爷咳嗽了一声,说:“天一早在血神宫就经历过精神分裂的训练,如果张戴玲刚开始修炼抽魂剥魄,就仿照你的样本,她即使得了宫滕薰的全部灵力,先对天一进行精神分裂,然后再抽魂剥魄,完全是血神宫的路子,恐怕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让天一束手。我倒觉得英子的说法有点道理。”
我看了一眼师爷,心里在衡量,是否可以把他作为自己人。我悄声问师爷:“你确定张戴玲是鬼母吗?”
师爷说:“是,我还知道他有个儿子叫张紫荆,是大哥张殿在养着他。但是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我找到了大哥,大哥只给我……”说着他看了看庙妓,说,“嗯,反正张戴玲这个人很危险就是了。她恐怕现在对你也不避讳自己的身份了。”
我皱了皱眉头,想起在学校里,张戴玲搂住罗天一亲他的样子,我心里就有些反胃。可如果我妈是被精神分裂了呢?如果是我和我妈同时经历的这场精神分裂呢?
庄周梦蝶,安之周入蝶梦,还是蝶入周梦?
哎,一场精神分裂,一场幻境幻术,就让我什么都无法相信了。总之,不管是谁在背后玩我,这个人,是处处设计,处处转弯,先把我绕晕了算。我看看庙妓,看看老厚,又看看罗天一,颇为心酸,心寒齿冷,身体打颤。
我不由地伸手扶住萧晓,萧晓还在紧张地四处搜索着,猛地被我抓住,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你看见罗天一了吗?你开天眼了都?抽魂剥魄就能开天眼吗?宫滕薰也参与了。师爷啊,你得快点帮我开天眼,不然我什么都看不见好心慌啊。”
开天眼?是,男护士看不见的黑猫,我看得见,萧晓看不见的罗天一,我看得见。在地堡里,罗天一曾经告诉过我,艾希娃的蛇咬到我的眉心处,那是在给我开天眼。那么是谁在给我开天眼?
在我被抽魂剥魄的现场,艾希娃可是管庙妓叫师傅。可庙妓却说艾希娃是鬼母派去的,罗天一也是这样说。
我的脑子乱着,庙妓的心也乱着。她正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