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想要快速到我身边。
宫滕薰退得远远地,喊道:“凝眉,你敢乱动吗?天一脖子上带的是金水菩提。金水菩提里都是和你阴阳不和而死的修行人的灵魂。你要是乱动,我只要催动咒语,这些灵魂立刻就要了天一的小命儿。而且,你知道吗?我还要让天一这一辈子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你信不信?”
我妈和公鸡童子刚刚砍倒一个僵尸,听到宫滕薰如此说,看到我胸口的玉坠,不禁哭起来,大声咒骂着宫滕薰,又忘情地敲打自己的脑袋,有一个僵尸趁机搭上我妈的肩膀,我大叫起来。幸亏公鸡童子飞爪出手,我妈这才躲开了攻击。
宫滕薰说:“杀死麓阎要紧。我不会伤害天一的。你相信我,凝眉。酒霜已经在天一的身体里种上了酒霜引子。在我做这二十八血点阵的时候,酒霜也暗中做了手脚。麓阎和所有这些僵尸的身体里,都有酒霜的邪灵气。所以,我才会让麓阎吃掉酒霜。一边干掉酒霜,一边让她的怨毒和麓阎的怨毒相杀。现在,你我一起催动咒语,引发天一身体里的酒霜引子。这引子一出来,麓阎、他养的黄蟒蛇和这些僵尸,就都会被吸引来,仑桀,你和三十六军团在天一身边以一米为半径的地方布下乌云降。这样我们就有胜算了。”
已经挪到我身边的那具毒死的僵尸朝着我脖子上的金水菩提就伸过手来,我吓得一皱缩,那金水菩提却哗地一闪,那僵尸像被烫了一样赶紧缩回手去,还向后退了两步,却再次伸手过来,这次缩手更快。他却仿佛没有记性,又伸手过来,又缩手回去。他那黑色的骨殖开始亮起来。有更多的僵尸朝着我奔过来,就连麓阎和他的黄蟒蛇也停下来,朝我转过身来。
而我此时心里极不舒服,说不清哪里有一团火在蒸腾,烧啊烧啊,在我身体里乱窜,让我如百爪挠心。凡是我所能感觉到的地方,都在不停地变化着,骨头发出吱吱细微的声音,皮肤发出嚓嚓的小小的声音,肉则在皮骨中间来回滚动着。我的整个身体仿佛在重新洗牌。
这感觉说不上来,时而极其疼痛,时而又似乎极其享受。尤其是胯下,我似乎憋了一大泡老尿,只要身体稍一动,就立刻一泻千里。可我的腹部却又在翻搅着,仿佛五脏六腑在打架,在交换地盘,他们绝不会互相合作,他们只是凭自己的战斗力来确立自己到底主掌哪一身体功能。
多年以后,当我被我妈错误的判断给送进张紫英的身体时,在我的阴灵和张紫英的灵魂融合时,我的眼前就又出现了这一幕。已经冲进了张紫英身体的我,才忽然觉悟,宫滕薰已经用邪术在我的灵魂里,种下了女性的意识。
一个男人的灵魂如果有了女性的意识,那是非常可怕的。你总是感觉世界是拧巴的。打一个不恰当的比喻,你会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倒着行驶,或者说,你一个人在世界里倒着走路,处处碰壁,处处不和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