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在经历了这一系列的麻烦事后,都会变的非常敏感,不管看到什么都能将其联系起来,但事实上,这些事物之间或许并没有什么联系,只是因为自身的紧张才会如此,虽说现在的女孩都喜欢养猫,也经常自诩为“猫奴”,但要是想培育出这么一只逆天的猫,显然是不可能的,即使她是jǐng chá,也许那猫大爷只是无意中这么做,也许是我真的想多了。
我本来打算晚上去医院探望强子,顺便问问他何时可以出院,然后第二天直接赶去乡下老宅,和我爷爷当面问个清楚,却没想到中间会出了这么个破事,阴差阳错的来到了局子,本以为这事弄清楚以后我会无罪释放,可谁又能想到这件事还远远没有结束,让我从人命案瞬间又跳到了文物盗窃案,事情一度向最坏的地方发展,只叫人一个脑袋两个大。
那黑丝女警告诉我,警方之所以这么做,实际上是为了保护我,防止那伙亡命徒秋后算账,结果了我的性命。
我此时都麻木了,表达不出任何情绪,只得垂头丧气道:“好听话谁都会讲,你们也不用搪塞我,我心里明白,我只是你们手中的诱饵,你们想放长线钓大鱼,将那些罪犯一网打尽,其实你们比我还清楚,这鱼线放的越长,我的危险系数就越大,一旦中间出现了变故,鱼线随时都可能断掉,到那时候,你们只能站在远处眼巴巴的望着,却毫无办法,那些罪犯也不是傻子,再与你们日夜的周旋中,练就了他们无懈可击的反侦察能力,简直一个比一个厉害,不然你们怎么会拿他们毫无办法?”
“你非要这么想,那我们也没有办法,但你一定要对我们警方抱有希望,因为我们jǐng chá也是人,也是会有感情的,不会至普通民众的危难于不顾。”黑丝女警看着我,表情很是严肃,但她的话很难打动我,我也不会因为她的三言两语而选择卖命。
我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大学生,活着的目的只是为了单纯的享受生活,庸庸碌碌平凡一生,而不是过着提心吊胆的卧底生涯,万一要嗝屁了,连个烈士都算不上,顶多算是人类的好朋友,一想到这些,我真的好想对她说一句你们还是找别人吧!
“我知道你现在很失落,心情也很复杂,谁若是在经历了这种事后还喜笑颜开,那人指定是精神出了问题!”她用着安慰的语气说:“但你别忘了,我们能找到你,也就意味着你做了他们的替罪羊,如果我们不对你采取保护,放任你离开警局,一旦他们得到风声,难保不会做出极端的事。”
她这话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摆明了是在给我说,现在你的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死路,另一条是半死不活的路,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我没表态,她见我无动于衷,无奈的摊了摊手,话锋一转的说:“我们不会强迫你,合不合作全在你自己,因为时间关系,我们能留给你考虑的只有两天,到时候你要是想通了,务必要联系我们,要是没有的话,出了事我们也不会对你担负任何法律责任。”
“原来在你们警方眼里,群中的生命价值只是取决于能否破案,真是莫大的讽刺呀!”我努力的瞥了她一眼,没有抬头。
“你是个聪明人,和魔鬼做交易这个道理想必你也清楚,我敢打包票,你一定会跟我们合作。”她撂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后,便离开了。
我不知道她哪来的这种自信,说我一定会和警方妥协?可我偏偏是个不信邪的主,两天后,我一定会让她啪啪打脸,让她明白凡事不要随随便便的立flag!
其实,我之所以这么做,并不是说我固执,我只是出于两个原因,第一则是刘连那伙人的目,我暂时还不清楚;第二就是警方的作法,他们让我合作,却又不给我详细说明案情,而我做了那伙人的替罪羊的这一佐证,也只是他们单方面的猜测,按理说不该这样呀!可他们表现出来的态度却很急切,这样反而让我觉得很不安。
不安的因素也有两点:一、警方很有可能在趟水过河,至于水里到底有什么恐怕他们也不知道;二、警方或许认为我一定和那伙人有染,想把我当作整个案件的突破口。介于此,刘连那伙人和警方相比起来,我更觉得后者的嫌疑稍微大一些,忽然间,我想起了港匪片里的无间道。
长达三四个钟头的审讯时间终于结束了,警方让我在纸上签了字后才把我给放了,从警署楼往出走的时候,正好赶上那位黑丝女警下班,常言道:不是冤家不聚头!她在我眼里跟瘟神似的,能躲就躲,相反她却不见外,跟着向导一样带着我离开了局子。
刚才审讯室的时候,空气中都充斥着压抑,我始终都没有正视她的样貌,此时一看,才发现她长的是真漂亮,面相绝对不过二五六,个头也只低了我一脑袋顶,如果穿上高跟鞋的话就会超过我,她语言的组织能力很强,考虑问题的逻辑性也很严谨,上下班的态度完全判若两人,不过我更偏向于她下班后的样子,因为没有了条例条款的约束,我们走在大街上更像是普通朋友。
她没有换便装,仍然穿着zhì fú,一开始我还刻意的跟她保持着距离,但在接下来的交流中,我发现她的性格其实并不强势,与大多数女性一样,她内心里也住着一个小女人,也会因为七情六欲而烦恼不堪,逐渐的,我和她越走越近。
我偷偷的瞄了一眼挂在她胸前的牌子,好奇的问道:“丹妮?你该不会是那个李斯丹妮吧!”
她没想到我会冷不丁的来上这么一句,意外之余不免笑了笑,略带调侃的说:“那个丹妮是我的远方亲戚,虽然我们都不曾见过,也互不相识,但我一直这么认为。”
“照你这么说,那这世上跟你同名的人都是你的亲戚咯?”
她一点也不谦虚的点点头,说:“中华儿女一家亲嘛,咱们国家不流行种族歧视。”
我也开玩笑着说:“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