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你就快去找她吧，她已经出去好久了。

    他走了。

    我躺在床上，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我确信，再也想不起她的好，满脑子全是她的湿润，湿润得稀烂。

    梦境忽然转换，不知何故，我孤身回到了家乡。

    经过某处，我从一户人家的院坝里走过。我发现，有很多熟人在那里，似乎这家人刚刚举办过一场乡村酒席。

    我看到了二爸，大爸，两个同辈的堂弟，以及一些不认识的年轻人。

    很多年没有回乡了，见到他们，有些亲切，又有些伤感。

    十年前，在我结婚时，他们都来参加过我的婚礼。

    我走过去，二爸给我发烟。但他老了，动作比较慢，半天都没抽出一支。

    他说：来，小晖，抽支劣烟，你不会介意吧。

    我快速地撕开一包好烟，给每个人都发了一支。

    他们对我十分客气，想说什么话，却都不知如何说起，核心就一句：你有好多年没回来了，这次，为什么一个人回来？

    我无言，摇了摇头，离开了。

    后来，不知何故就在乡里寻找起来。

    一开始，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只是盲然地寻找着。

    我敲了一家又一家人的门，走出来的人，再没有一个熟人。

    我忽然发现，我迷路了。

    于是我开始询问回家的路。

    一路问去，我来到了一个似曾相熟的地方。看着周围的一切，心里再次浮起一种既陌生却又熟悉的感觉。

    我确信，在梦里，或者在直觉里，我一定来过这里。

    这里，是少数民族聚居地。

    我走到座峭壁下，面对着一片竖直笔立的大石壁。

    石壁上，工整地刻着很多人名。

    隐约间我竟然知道，这是被人批斗的人名。似乎是谁受了批判，罪行就会刻在上面。

    石壁上字迹很多，密密麻麻，也许有数百万条。

    我呆呆地站立在石壁前。

    在上面，我找到了我的名字，她的名字。

    我呆呆地站立在石壁前。

    这不科学，我想。

    醒来之后，莫名地觉得情绪很不好。我便开始回忆原因，终于想起来，原来，我竟然做了这么个梦。

    回忆完了这个梦，我的心里很酸。

    她确实不在我身边，她一个人出去旅游，已经好多天了。

    我竟然想，现在，她很湿润吗？

    我变得很悲伤。

    ——我曾有过类似的一个梦，不幸的是，它成真了！

    已经过去了十多年，我已记不清梦里的细节。

    那时，我在国外已经快一年了。

    有一天午休，我做了个白日梦。

    在梦里，当时的女朋友忽然变成了个小婴儿，被我放在了摇篮里。

    我有事离开了一会儿，她就被人抱走了。

    我努力去追寻，经过了痛苦的努力，终于追到了。

    然而，她太小了，她再也认不出我来。

    我一走近，她就哭泣。

    我不想让她哭，便转身离开。

    我一步一回头，我发现，她无知地把手指放在嘴里吸吮，那一双黑漆漆的眸子一直在看着我。

    她好像在疑惑：那个人，好奇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