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浓烟呛了一口,随即又将烟撵灭了,看着黑板上的信息,他决定重回案发现场,他想看看如果真凶不是其弟,那凶手到底是如何出入那间商店的……
到了现场,他环顾四周,由于地处偏僻,周边无任何jiān kòngshè xiàng头,走进屋,他先是仔仔细细的勘察了一遍外屋。
这一次他推测凶手应该不抽烟,否则就算不动整条的烟,那散装的烟就在装钱的抽屉之上,都没有上锁,顺手拿一包不费吹灰之力,更何况有些名烟一包都得大几十,他连十元零钱都拿,没道理不拿名烟,这说明凶手对烟不感兴趣。
然后他又去捣腾了一下卷闸门,这扇卷闸门布满铁锈,一拉就会发出刺耳的声响,案发当晚郑明死于卧室的床上,这么大的声响,难道郑明真的睡的就那么沉?一点都没有听到开门的动静?
不可能!
杨子修自己否定了这一说法,别说是在深更半夜,就是在人来人往的白天,拉卷闸门的声音老远的地方都听得见,郑明在卧室不可能听不见!
那……
难道……
凶手不是从卷闸门进来的?
想到这,杨子修的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了那间堆满纸盒箱的房间。
…………………………
第二次回到案发现场,杨子修在想案发当晚,凶手很有可能不是通过卷闸门进入的商店,而这间商铺并没有窗户和也没有其他出口,那凶手是怎么进来又是怎么出去的呢?不自觉的,他的注意力转向谁都不曾留意到的那间杂乱的,堆满纸盒箱的房间。
推门走了进去,他开始将纸盒包装箱一点一点的往屋外挪,当纸盒箱基本上被清理完了之后,眼前的一幕让杨子修瞬间明白了……
原来,这间商铺下面原先是一个池塘,这栋房子一半位于岸上,一半位于池塘中,由于后来池塘干涸,房子左侧有一前一后的两根承重柱子就明显的露在外面,而这间房子的地板上有个洞只是用木板盖着,上面再堆满纸盒箱,不清空纸盒箱根本没办法发现这个洞!
杨子修迅速跑出房子,下到洞对应的地方,他发现了地上有脚印,杨子修掏出shǒu jī拍了几张脚印的zhào piàn,由于这地方原来是池塘,土质较软,所以脚印的痕迹还较为明显,他蹲了下来,用手在脚印上比划了起来,紧接着他又用自己的脚在脚印上比划了一下。
凶手八成是个男的!
是谁呢?这个洞是凶手事先弄好的还是房子原先就有的?如果是原先就有的,那凶手又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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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死者隔壁那间房的地板有一个洞,是怎么回事?”
杨子修一刻也没敢耽误,马上跑到郑云家,想问一个明白。
“哦,那个洞啊,本来那间房子下面有池塘,盖好房子没过多久时候池塘就干掉了,原先本来想弄一个地下室做储藏杂物用的,后来发现地下容易渗水,就没弄了。至于那个洞,本来是想弄个梯子的,用于上下地下室用的。地下室没弄,那个洞我也就没管了,就随便弄了些木板还有纸盒箱盖上了!”
“那外人知道房子有这个洞吗?”
“应该知道吧。”
杨子修听到这样的dá àn很是失望,如此一来,整个庄子上的男士都有可能作案……
就这样,杨子修毫无目标的调查着,走访着,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个星期就过去了,期间孙局长不只一次的问他这起命案的情况,郑云也不时地跑到杨子修的办公室询问案情进度,他说因为他实在受不了邻里猜疑的目光,生活得很痛苦。
面对上级的催促以及死者家属的询问,比起心里的压力,杨子修更觉得无地自容,他最怕看到郑云期许的眼光,好像是他杨子修让郑云背上了黑锅……
这天,徐奇高和陈玲再度去到案发的庄子进行走访调查,杨子修则是站在黑板前发愣,现在唯一有用的线索就是出事地点房洞下的那双脚印,可单凭这双脚印还是什么也做不了。
无奈之下,杨子修拿起这起命案的卷宗,从头开始重新梳理,而正是这次的重新梳理让杨子修发现了一条新的线索:
“那既然这个店也是你的,那你有没有查看店里可有少什么东西?”
“有,少了一些钱。”
“多少?”
“两个抽屉一共应该有五千块钱吧,还有我昨天去县里银行换的一百块钱零钱也不见了!”
“零钱?那为什么抽屉还有零钱没拿走?”
“我也不太清楚,估计是因为那刚换的一百块钱是新钱吧?”
“新钱?什么意思?”
“哦,平时做生意难免要找人零钱,昨天我看零钱不多了,就去县里的银行换了一百块面值十元的零钱,刚好都是全新的,而且还是连号的,我想可能是谁看见钱很新就顺手拿走了吧……”
这是杨子修第一次在案发现场与郑云的一段对话,杨子修看到这,停下了翻页的手,抬头看向窗外,不停的眨着眼睛,他总觉的这个地方应该藏有破案的线索,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