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延钰沉思了片刻，这几天的相处，他也能发现，衡海阳确实没什么本事，脾气还有些暴躁，不过为人还不是太糟糕，就是带着些江湖气息，做事不喜欢动脑子，若是让他知道真相还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不过衡海阳是个成年人，他也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他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将事情隐瞒了一些说出来“不知周佳佳是被不小心推倒，摔到头死的。”

    衡海阳皱眉“那为何你们表现的不想让我知道？她的尸体呢？不是说失踪吗？那尸体肯定被藏起来了吧，藏哪了？”他脑子是转的不快，但也不是傻子，这两人明显有什么瞒着他。

    “嗯……不知你记不记得小时候在新海市的……植树节？”白延钰缓慢说出，他怕猛地一下刺激到对方，万一他发疯要找人拼命他们还要拦着。

    衡海阳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想来是想到了什么，说话的语气也有些咬牙切齿“什么意思……”这话就像是在安慰自己，他当然记得，因为那一次小区想要绿化小公园，就号召住户趁着植树节自己种树，这样也会更加爱护这些树木一些，他们家买的尤其多，别人家都是一棵两棵，刘静文，那个时候还叫小鱼，提议植树节那就多种一些，足足买了几十棵树，他跟着父亲一起种了好长时间，还闹了脾气，最后是小区的物业一起帮着种完的。

    “我们是在一棵树下发现，你母亲的残魂的。”白延钰没有说的太过复杂，只是稍作提醒，现代信息这么发达，什么样的事情没有，衡海阳只要动动脑子就知道周佳佳是怎么被抛尸的了。

    衡海阳脑袋有些发懵，所以，他还参与了抛尸行为？照白延钰所说的，周佳佳的残魂在树下，联想到那几十棵树和失踪的母亲，衡海阳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碎尸了，他当年埋下的树，是亲生母亲的尸体！突然他又想到在家里时晏術所说的衡越涛身边有怨气，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一些“好，那你告诉我……衡越涛，是不是知qíng rén！”

    “……”白延钰沉默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是。”

    此时的衡海阳双目有些发红，他一拳头砸向一旁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