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解释着,一边接过我手里的洋瓷碗,自己研磨起来。
待碗里的朱砂已经化成了大红色的流体,他才将之放在一旁,拿起了那根有些细小的毛笔来。
似乎是一种错觉,在他执笔的那一瞬,他整个人的气场就变得不一样了,给人一种威严,庄重的感觉,让人忍不住对他产生一种敬畏之心。
他不在言语,右手握笔,左手负在背后,笔尖从盛着朱砂的碗里出来,还在碗沿上刮擦了一下,然后就飞快的落在huáng sè的空白符纸上,手腕转动间将一套符文飞快组建在了那张小小的符纸上。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不过那时我是不懂这画符的难处的,见他这般快的就画好了一张,心里还想着,原来画符这般简单。
没要多久,三张崭新的符隶就画好了,上面的朱砂印在黄纸上,还是湿漉的,像是镀了一层金粉似得,心里想着便忍不住伸手去触摸一下。
手刚伸出去,还没来得及验证那朱砂到底干没干,就被一只大手给截住了,“要是碰坏了一道纹路,这一张就白画了!”杨老头看着我严肃的说道。
我妈也在后面骂了我一声,杨老头瞪了我一眼,“手贱。”然后轻轻的甩开了我的手。
我有些讪讪的收回手来,站在一旁安静了下来。
三张符纸干的很快,杨老头将它一张张的收好,在把那张huáng sè的锦布叠好,放进了他的布兜里,不疾不徐。
他抬头看了看挂钟,12点32分。
他坐在凳子上,一边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来,一边开口道:“再等等。”
眼瞅着时针停在了一点的位置上,他才说话:“抬出去吧。”
我们租住的客房在二楼,面朝西南,这个时候的阳光刚好照射在阳台上,我们便把刘婆婆放在了那。
现在正值春日,阳光并不炙热,叫来饭菜吃过之后,杨老头便和妈妈在阳台上闲扯着。
聊了一阵子,杨老头来了些许困意,他伸手遮住嘴巴打了一个哈欠。“看着时间,过一个半小时叫我。”然后他就躺在了我和我爸睡觉的床上。
我和二姐就去楼下玩闹着,说句实在话,两个人的躲猫猫是真的无聊,要不是我是在蹲的犯困了,给二姐两小时她也不一定能找着我。
一个多个小时后杨老头起来了,他眨巴了惺忪的眼睛,走到阳台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抬进来吧,现在的阳气作用不大了。”
将刘婆婆重新放在床上,杨老头从他的布兜里掏出事先画好的符隶来,取了一张贴在刘婆婆的额头上,说来也怪,也不见他用什么东西,那轻巧的符隶就这般轻易的贴上了。
“不要动这张安神符,明天我在过来。”杨老头叮嘱了我们一句,就起身离开了。
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刘婆婆额头上那张符隶已经掉了下来,安静的躺在地上。我赶紧把它捡起来往刘婆婆脑门上面贴,结果我一松手它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