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种奇怪的声音响起，一呼一吸，挺有节奏，有时就像一个睡熟的人在打呼噜，又像是蛇，在外公看来没有什么声音会比这更要命，外公突然记起一家族史书上出现的神秘人——蛇语者。

    这种看上去跟正常人一模一样的人，混进人群里是人，混进蛇群里是蛇，天生就与蛇为伍，有人曾经猜想说，这是人与蛇生的怪物，但凡在捕蛇过程中遇到这蛇语者，无人生还。因为蛇语者只会保护蛇，而他既能听懂人的话，又能听懂蛇的语言，他就像是丛林中一只无形的大手，一点点地把你推进他设下的天罗地网，一点一点折磨捕蛇人。

    这声音就像是在外公自己脑袋里发出来的，是那么的遥远，又是那么的真实。外公突然记起老孙，老孙该不会就是蛇语者吧？他的嘴里吐出来的蛇舌头及发出来的嘶嘶声，还有那句怪怪的“来不及了”，这说明了什么？

    蛇语者，一定是蛇语者！这么多年，居然潜伏在自己的身边，外公的冷汗下意识的滴下来。

    呼吸声突然消失，变成了脚步声……

    外公完全懵了，又狠命往来的反向往外跑，可惜脚受重伤再加上一路漆黑，周围又有其它的洞口，外公这一乱跑，反倒连自己去了哪都不知道。

    “咚——”这一敲，声音不大，外公却觉得脑浆都要溅出来了，两眼一抹黑，昏死了过去，心里默念着：这回不死也会被敲成傻子的！

    漫长，比黑夜还要漫长，在梦里……不知道为什么，眼前出现了赵雪兰，她一直在哭着，怀里抱着那个刚出生的孩子，难道我回来啦？外公在心里琢磨着，看了看自己，呦！左脚没了！赵雪兰怀里的那个孩子，伸出脖子来，越伸越长，眼角开始渗出血来，小嘴一张，伸出一条分叉的舌头……

    “嘶嘶！”

    外公惊得大叫一声，他揉揉眼，却发现身边是不同的景象，天已经黑下来了，只有皎洁的月色照着四周，而自己在岸边，还有那几艘小舟，在月色的照耀下显得有些恐怖，怎么回事？难道只是一场梦？他又看了看自己，还是那样遍体鳞伤的……

    “嘶嘶……”一听到这个声音，外公马上跳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边有一个一身漆黑的人影，在月光下像鬼一样可怕，外公忘记了倒退，呆呆地躺着。

    蛇语者！

    那个人影却开始说话了，外公觉得他的声音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却冷冰冰的：“这一次，算你欠我的，有朝一日，你要加倍奉还。滚吧，我也要走了，我不在，这里的怪物就会马上吞了你！”

    外公觉得这只是个孩子，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又说：“其他人呢？”人影只是摇头不语，外公也识趣地划上船开走，二十多个人，却只有他一个人回来。

    到家后，才知道妻子生下一个女孩后死了，外公连外婆的尸体都没有见过。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