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武变化成的尸怪被成堆成堆的鼻涕虫给包裹了起来,看到如此怵目惊心的一幕,我们不由得连连后退,料想中刘武将会被无数的鼻涕虫给啃食成一具骷髅架子,可是,我们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刘武非但没有被鼻涕虫吞噬,反倒陡然间直挺挺的站了起来,一声怪叫之后,就朝着我们扑了过来。
刘武的身上爬满了恶心的鼻涕虫,不过他那丑陋狰狞的脸孔依旧清晰可见。在刘武朝着我们的方向追过来的同时,又见得七八个尸怪也迈着古怪的步伐,在鼻涕虫群中跑了过来。
倘若只有几个尸怪,我们恐怕也不会惊惶成什么样,可我们身后却是不计其数浪潮一般的鼻涕虫,纵使是傻子,恐怕也知道被追上会是什么后果,没有人愿意被这些黏糊糊的东西活活啃噬。
我们哪里还顾得了许多,扭头就跑,内心之中的恐惧更促使我们不敢停下来,可就在我们跑过五六百米的距离的时候,我们眼前的洞道突然间消失了,黑暗之中只瞅见一个像舌头一样的石突。老东巴的脚步没有片刻的停滞,借助着跑出的惯性,大吼着猛地一个跃步就窜了出去。
跑到断崖边上的时候,我飞奔的脚步本能的一滞,身体随即就是一个晃悠,立脚不稳,差点就一个跟头摔将下去。还没待我喘上一口气,薛迎霖已经跑了上去,更要命的是,刘武变成的尸怪离她也不过一两米的距离,而且仅剩下的这点距离也仍然缩短着。在此危急关头,已经容不得我有丝毫的犹豫,薛迎霖刚跑到面前,我就已经抓住了她的手。
“跳!”我大吼了一声。
我拉着薛迎霖,在她的尖叫声中跳了过去,石舌离我们只有两米多距离,可我还拉着薛迎霖,虽然还是跳了过去,但如果不是老东巴及时拉住了我的手,我们肯定会因此摔落下去。更惊险的是,尸怪紧跟着我们也跳了过来,只不过在半空中的时候,老东巴的烟锅斗子已经向它飞了过来,把它硬生生的从半空中砸翻了下去。
老东巴抓住了我的一只手,我的另一只手又拉住薛迎霖的手,而薛迎霖就吊在半空中。老东巴不可能同时把我们两个拉上去,而我,虽然紧贴在石舌上,但石舌极为的光滑,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更惨的是,薛迎霖悬吊在半空中,四下里根本没有着落,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想要爬上来,势如登天。
我们谁都不可能坚持太长的时间,况且对面的洞口处,已经站满了尸怪,还有那些鼻涕虫也是越聚越多,只要它们之中有一个跳过来,我们三个人谁都休想活命。
可是,很快我就发现,那些尸怪并没有跳过来的意思,而且看它们的模样,好像是在惧怕着什么一样,只在洞口处停留了稍许,就转身离开了,连一条鼻涕虫都没有留下。
就在我暗自疑惑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嘁嘁喳喳的声音来,扭过头寻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当即就看到了让我连骨头都发酥的一幕,只见得光滑的石壁上缓慢的爬来一个尸怪,只见它披散着水草般乱糟糟的头发,盖住了整个脑袋,手上的指甲不是很长,却弯如鱼钩,每每在岩壁上抓动,岩石上就会划出数道深深的抓痕,发出令人牙根子发酸的嚓嚓声。
眼见得尸怪一步一步靠近,我们的处境就越发的不妙了,这时候,薛迎霖说:“张三,放手,快放手,要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不!我不能放手。”我的手抓得更紧了,“这么多的危险咱们都走过来了,如果我现在放了手,那么所有的一切,就真的全都完了。”我咬着牙齿说道,“不管怎样,我一定会想办法拉你上来的。”
说话的时候,尸怪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头发丛中,也慢慢的露出一张脸来,这是一张女人的脸,说起这张脸,还蛮好看的,只不过她的肤色有些奇怪,是一种奇怪的半透明状,隐隐约约可以见到皮肉下面的骨头,用妖异一词来形容她恰如其分。当她看到我们进退不得的时候,嘴巴一翘之下,露出一副贪婪的表情来,嘴里随即也流出黏稠的口水,把本来的好看的模样,糟蹋得面目全非。
此时此刻,她离我们也就不到一米的距离,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东西突然从上面滚落了下来,恰巧砸在了尸怪的身上,但还没等我看清那是什么的时候,尸怪就已经把它撕成了碎片,之后抬起头向上望去,似乎在看到底是什么打搅了她进餐的好心情。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的上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鬼日的!一具尸体,也来吓唬你七爷,你七爷难道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不用多说,说这话的,就是漆树。
听到他的声音,我就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心中除了激动,也就剩下了激动,当即大喊道:“漆树!救命!救命!”
漆树应该是听到了我的声音,就听他在上头感到:“老三,是你吗?我以为你要死了呢?”
“你再不想办法救我上去,我就真的死了!”
很快,漆树就出现在了上面,并且很快就有一根绳子抛了下来,我们三个人这才得以逃出生天。
可是,我们爬到上面,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就见到前面的一块空地上早就站满了人。
漆树和方若雪就在我的身边,刚刚是他们把我们拉上来的,不过,此时的他们,面色极其的凝重,充斥着戒备。
不远处,彪子直挺挺的站着,手里死死攥着无上宝刀,死死瞪着眼前的几个人,眼睛里似乎都要滴出血来。而他眼前,站着四个人,杨橐驼满脸露着阴邪的笑。胖河马有些鼻青脸肿,因此,脸庞有些扭曲,时不时的抽搐着。三手蜈蚣斜着眼睛盯着彪子,不断的从鼻子里吹着气,看样子,仿佛要从彪子身上撕下一块肉来,方才甘心。除了他们三个人,老古宗面无表情,感觉他的脸是用石头雕凿而成的。
“现在,该到的人都到齐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开始了!”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