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飞道:“大画家齐宣!当时正是他说那幅画是出自他之手的!”
“我们赶快去找他!”李乾西说道。
胡飞道:“找他?”转念一想,连连摇头,道:“别去了,何必自找麻烦呢?”
李乾西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身为两仪门的大弟子,当然义不容辞了!”
胡飞道:“那还是算了吧,我可不会法术。对了大伯,你的符能借我几张使使吗?”
二狗厉声道:“走,都去,我不信灵儿会是shā rén凶手!”
李乾西流露出赞许之色,道:“二狗,这有一把桃木bǐ shǒu,淬过血的,我已经为它作过法了。只要你将这把bǐ shǒu刺进鬼怪的身体里,她就会灰飞烟灭的。”
李二狗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下了。
三人几经周转,才到了齐宣楼下。这是一栋山顶别墅,气派豪华。
胡飞扣开了门,道:“请问齐老师在家吗,我们是燕园大学的学生,特来拜见。”
仆人把三人引到了客厅,前去通报。不一会儿,一个带着圆眼睛的文人打扮的男子走下楼来,对众人微笑示意。
胡飞只觉得一阵温暖,成名的大画家果然不同凡响。
“众位好,在下齐宣,不知来找我有什么事?”齐宣坐在为首的椅子上,向三人问道。
胡飞道:“齐老师,我们是您的仰慕者,特来拜访学习的。”
齐宣道:“那再好不过了,年轻人肯虚心求学,我真高兴。只不过这位先生?”说着目光转到了李乾西身上。
“齐老师,他也是您的仰慕者。”胡飞道。
“哦?看不出来,您也是位画家?”
李乾西尴尬地笑道:“算是吧,平时也画些画,卖点钱,只不过别人总觉得不好看罢了。”
齐宣道:“那先生必然走得是印象派路线了,这种风格确实不易被普通人接受,但先生既然能卖出高作,想必也是苦尽甘来,功成名就了。”
二狗看着齐宣文绉绉的样子,觉得此人虚伪至极,想起灵儿的冤屈,更觉得此rén miàn目可憎,冷冷道:“姓齐的,别一厢情愿了,谁愿意和你这画画的同流合污?他是我大伯,是个道士,画画不会,画符倒是高手。不过他画的符吧,可比你的破烂玩意儿好看多了。”
齐宣脸色紫青,却又不便发火,而这几句话,李乾西听来却十分受用。
齐宣道:“他说的是真的?你们来这里什么意思?”
胡飞尴尬地点点头,道:“真的。”不及他多说,二狗冷冷道:“什么意思,姓齐的,我问你,一年前,你可曾画过一幅水墨山水画,还得了个全国一等奖?”
齐宣脸上略有得意之色,道:“确实画过,不过得奖什么的,却全是意外,不值一提。”
“好厚的脸皮,亏你也得好意思提。你这rén miàn兽心的家伙,因为你的虚伪儿害死一条人命你知道吗?”二狗越说越愤怒,就想要活吃了他一般。
齐宣听得直冒冷汗,问道:“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在撒野的话,别怪我把你们赶出去!”本来十分凶狠的话,却说得没有半分底气。
二狗道:“干什么?刘婷婷你知道吧,我们教导主任你知道吧?他们都死了,你懂了吗?”
“你们,你们是来fù chóu的!你们是来杀我的!”齐宣一张脸上毫无血色,一种恐惧袭上心头。
胡飞急忙道:“齐老师,您别误会,我们是怕您有危险,特地过来保护您的。我们推测今晚凶手就会过来,所以今晚得在您这儿住上一宿了。”
齐宣脸色稍稍转好,道:“何必编造这么多借口,直接说借住不就得了,我做的好事还少吗?”
二狗看到他这副小人嘴脸,满肚子不满,道:“你当真做了不少好事!我们走!”
齐宣一见他们要走,急忙从椅子上跳起来,道:“年轻人,住下吧!”
胡飞拉了拉二狗的衣袖,二狗哼了一声,径直向楼上走去。
保姆领着三人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建筑都是古色古香的,当真是个艺术家居住的地方。
胡飞看着屋子不住赞叹,二狗却道:“胡飞,没见过天的蛤蟆吗?”
胡飞白了他一眼,坐在一旁不吭声了。
只见李乾西倒头就睡,胡飞急忙问道:“大伯,怎么睡了?晚上捉鬼,你难道不事先设好机关吗?”
李乾西道:“倘若做了,那鬼还不吓得不敢来了?”
胡飞道:“不敢来岂不正好!”
“难道你要在这里守一辈子?”李乾西转过头去,不再说话。胡飞转身望向二狗,二狗也一屁股坐下,瘫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