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少了这许多烦恼了。”

    二狗心里暗暗叫苦：“哎呀哎呀，完了！本来还有一线生机，如今她是非吃我不可了！”

    宝儿一听怨婆要吃二狗，急忙叫道：“姐姐！你真要吃他！”

    怨婆道：“宝儿，我当真喜欢你，在你身上，我仿佛看到了自己以前的影子。不过我既然可以放过你，也原本可以放弃他，只要我找到珠莲。但他既然将珠莲吃了，我就不得不将他吃了，哪怕他是你的相好。”

    宝儿一跃到二狗身前，张开手臂护住二狗，道：“我绝不会让你伤害他！”

    二狗觉得一股暖意涌上心间，这个女子居然愿意为他。可惜他才知道自己根本不喜欢她，因为灵儿早就在了那里。想到此处，二狗不禁觉得十分惭愧。他想，自己绝不能让别人再为自己而受到伤害，否则他真的是无法偿还了。

    “老妖婆，你尽管放马过来啊！不是骂你，你个臭不要脸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性，也敢跟宝儿称为姐妹？我本来一片好心，想放过你，你却一再伤人，如今我已不能再忍下去了！”二狗既然决定殊死一搏，便再无任何顾忌了。他心知既然必死无疑，也要大义凛然，嘴巴上更要大大的赢上一场。

    怨婆听了二狗的话，并没有恼羞成怒，反而陷入沉思，眼角流下了两行清泪。

    二狗见她虽然面目可憎，但这两行泪，却是如此让人可怜，不禁为自己的不当言语而后悔。

    但还轮不到他来可怜别人，因为他不知谁又来同情自己。怨婆回过了神，魅影一闪，已经来到了二狗面前，一只手死死地掐着二狗的咽喉。

    “你的嘴太讨厌了，你以后都不会再说话了。”她的左手皱皱巴巴，右手却纤长细嫩。若不是看到了她的人，任谁都会相信这是一位妙龄女子的手。但就是这么美丽的一双手，竟然也是青筋凸起了。

    二狗想要道歉，他不该说这些话的。可是他却说不出来，他能感觉到的只是呼吸越来越困难。

    “放手！”宝儿一掌挥来，但怨婆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反手一抓，用的是左手，那只皮肉松弛的丑陋的手，紧紧抓住了宝儿的手臂，直抓得宝儿不住叫疼。

    “宝儿，你忘了我以前是如何被我收服得了？如今我的伤早就养好了，你还不自量力？”

    眼看着二狗脸越来越红，生命危在旦夕，李乾西挣扎着，却一动也动不了。

    艾卡忍着疼痛，拼尽了全身力气，一下子将怨婆扑到在地。二狗和宝儿因此才算捡了一条命，但也觉得全身疼痛，毫无气力。

    怨婆未曾料到这艾卡竟然还有力气起来，终于没躲过这一扑。但她轻易便挣开了艾卡的束缚，站了起来，又在他身上补种下几针。艾卡突然觉得全身酸痒难忍，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啃食着他的血管一般。

    “果然是狼王，真是令我没想到。不过你纵然是怨灵第一勇士，却也少了点脑子。何必做垂死挣扎，自讨苦吃？”

    晓烟见艾卡如此难受，眼泪竟然簌簌地流了下来。

    怨婆道：“没用的东西，不准哭！你何必假惺惺？你想借他们来对付我，如今已经是不可能了。今天，我就要叫你将欠我的，通通还给我！”

    晓烟道：“你怎么变成这样，我已经这样了，你还不放过我？”

    怨婆道：“你这样岂不正是你梦寐以求的？你看着我，你看看我，我能放过你吗？”

    晓烟道：“我已经得到了报应。”

    “报应？是你，还是我？”

    “你如果非要报仇，就来吧，只求你放过他们。”

    “哈哈，这真是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了。你演些什么，我经历了这么多，莫非变成了大善人不成？”

    晓烟从怀中拿出了一粒小药丸，闭上了眼。

    “我当真不愿继续了，那日二狗在怨灵山涧食用怨灵果实时，我便在那里。我看到了我最不愿见到的东西，也许你不相信，但我真的在那一瞬间便释怀了。”

    怨婆绷着脸，发出奇怪的笑声，道：“你释怀了，我却释怀不了，这千年的煎熬，全是拜你所赐。你这样死去，真是便宜你了。”

    晓烟用手轻轻地抚着艾卡的额头，轻轻拭去他额头上的汗，就像爱护自己的孩子一样。

    “墓碑上写道：女儿烟与夫人荃。我还是要感谢他。”

    怨婆道：“不必，两仪门没有一个好东西。”

    晓烟道：“我真是害了你，这千年的怨气，竟然在你一人身上。”

    怨婆道：“还有千年的法力，还有这笑道最后的等待。”

    红色的药丸，鲜血一般的红。晓烟微笑着，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