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将珠莲的威力又发挥出来。
这次发作,比起上次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屋子里的桌椅板凳,全部被摔的粉碎。那姑娘听得里面响动如此地大,急忙赶到屋里来。
可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李道然,如今竟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他披头散发,怒目圆睁,活似一头发了疯的野狼。
李道然见姑娘进来,只觉得她容貌姣好,身材曼妙,眼睛里满是秋波。他嗅着姑娘身上所散发出的淡淡的清香,见她所穿的衣服薄如蝉翼,衣带之下,正是洗如凝脂般的**。
他的双眼仿佛冒出火来,竟然一把将姑娘拉了过来,把她按到床上,双手一用力,竟然扯破了她的衣襟。他的不住地在姑娘脸上亲吻着,却没有发现她的痛苦与满面的眼泪。
李道然一通发泄之后,珠莲的效力竟然减退了,这时他的理智恢复过来。但看着床上衣衫不整的姑娘,却再也无法恢复她的名誉。
李道然走到那姑娘身边,取出一件衣服盖在她身上,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姑娘穿了衣服走了出来,停在李道然面前,突然玉手一挥,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
李道然块若木然,更是无话可说,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等着姑娘的辱骂与责打。可是,姑娘却一字未发,掩着面跑了出去。
两个老人家回到家里,见到一切乱像,不由得吃了一惊,又见李道然傻傻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一言不发。他们四处找寻不见女儿的踪影,心里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等到夜里,只听得一老太婆撕心裂肺的哭声,声音越传越近。李道然循着声音望去,正是姑娘的母亲。而老头紧跟在后面,背上背着一个人,正是那姑娘。
李乾西听到这里,眼里已经喷出过来,喝道:“住嘴!你胆敢如此污蔑先祖,我饶不了你!”
怨婆道:“污蔑?我说出来,那是再没人胆敢质疑!怎么做得出,就不敢听人讲吗?”
阿都木道:“有趣有趣,这个李道然,便是你,艾卡!一直以来信仰的大恩人!你现在听听,不就是个衣冠禽兽吗?你带领族人为了他,做了这许多事,难道不嫌丢人?”
宝儿道:“姐姐,那后来呢?”
那老头所背之人,正是那姑娘。老头轻轻将姑娘放了下来,就靠在李道然脚下,一言不发,直勾勾地盯着他。
而姑娘的母亲则是哭成了泪人:“荃儿!荃儿!我的好女儿诶!”
李道然见过许多妖魔鬼怪,再困难的境地他都能从容面对,可如今,他当真不知怎么办才好。羞愧?他当然羞愧,可他实在躲不了,也无法躲,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懊恼,悔恨,却无可奈何。
老婆子指着他的鼻子,要他将女儿还回来,老头却是一言不语。
李道然看着姑娘脸上泪痕未干,脖子上一道殷红的勒痕触目惊心。他猛地从腰间取出bǐ shǒu,向自己胸膛刺去。
谁知,那老头却一把夺过bǐ shǒu,扔在地上,却依旧是一言不发。
没有人知道,这种责罚是多么残忍,没有责骂,也没有报复。他只是将你犯得罪行一一摆在你的面前,让你躲也躲不了,挽回更是不能。
老婆子道:“你知道,我女儿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你要将她完完整整地还回来。”
李道然想到自己当时是那么凶残,仿佛一头畜生一样。他恨,自己为什么会贪心不足,**泛滥。自己这么多年的修为毁与一旦。
他从包袱中取出剩下的七朵珠莲,扔了一朵在地上,附上一张符咒,用脚狠狠地踩了下去。
都是这可恶的珠莲,否则自己不可能犯这么大的错。可是他却有些心虚,到底真的是这朵珠莲的错吗?
珠莲碎了,就好像将自己踩碎了一样。他觉得欣慰了许多。第二朵,第三朵。
第四朵,珠莲落到地上,飘到了姑娘头边。璀璨的珠花映照着她的脸庞,苍白的脸又显得那么温润。
突然,李道然脑中灵光一现:因果报应,这珠莲难道就只能带来罪恶?
他赶紧蹲下身子,拾起那多珠莲。那朵珠莲真是美丽,如同当日在山洞中一般。
他取出珠花中的两个小颗粒,那是那颗发着光的宝珠,也就是珠莲的果实了!
姑娘的嘴唇闭得很紧,李道然摸着她的下巴,清楚地感受到了她当时的痛苦与绝望。
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姑娘的嘴巴打开,将两粒果子轻轻送到她的口中。
过了好久,李道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他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在支撑下去了。可是姑娘还没有醒,他必须支撑下去。
老婆子在一旁拉着老头的手,跳了起来,道:“荃儿,荃儿!”
姑娘微微睁开了双眼。
李道然跪在一边,低着头道:“这把是我的bǐ shǒu,你可以一刀捅进我的心脏,我不会反抗。我还不了你的清白,该死的应当是我,你还有老父母需要赡养,你不能死。”
老头一把揪住李道然的领口,道:“你毁了荃儿的一生,你要用一辈子来偿还!我要你明媒正娶,让她堂堂正正地做人!”
李道然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道:“荃姑娘,我乞求你嫁给我!”
姑娘闭着眼睛。却再也挤不出一滴眼泪。她咬着嘴唇,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