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交界的沼泽地里,那片地方因为潮湿,而且很多硕大的水老鼠出现,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人去,因此那个地方也特别的阴森恐怖。
而现在,天已经完全黑透了,月亮也躲在云层里没出来,天上没有一颗星星,灰蒙蒙的,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我和李俊或许是被眼前诡异的事情激发起了斗志,真的就像两只刚出山的小老虎一样,什么都不怕,只想找到相关的线索。
可是一走到水坝下面,刚刚踏进芦苇丛,我们就被吓瘫了。
一个烧得像木炭一样的尸体张开嘴巴立在芦苇丛里,就像是僵尸一样,两只手还伸出来,摆成一个环抱的姿势,仿佛正在向我们走过来。
我们大叫着惊恐的往水坝上跑,可是跑了两步,我们又看见一个黑影从我们眼前闪过。
惊慌之中我看到,那影子就像前天晚上我们遇到的那个诡异的船夫一样,虽然没有下雨,但是他依然穿着蓑衣,而头上则带着一顶斗笠。
只一瞬间,那黑影就不见了。随后就听见芦苇丛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我们本能的以为是那个焦黑的僵尸追过来了,因此拔腿就跑,一直跑回水坝机房门口,再回头去看的时候,身后什么都没有,那芦苇丛也没有动静,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然而,就当我们惊恐的蹲在机房门口,想要抽根烟压压惊的时候,打火机的火光却把机房木门上的一个东西照得闪闪发光,就像有两只眼睛在盯着我。
我下意识的大叫一声:“什么鬼东西!”同时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打火机的火也熄灭了,这时我眼睛的余光却看到木门上只是有一根大约八寸长的棺材钉子。
那棺材钉子和普通的棺材钉子不一样。是青铜制造的,钉子尾部还刻着龙纹,刚才吓到我的,就是那龙的两只眼睛。
“刚才来的时候有没发现这棺材钉子?”我一边问李俊,一边站起身取下那棺材钉子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那钉子起码有半斤重,在加上那独一无二的龙纹,一看就知道是古董。
李俊摸着脑袋想了想,说:“不知道呢,刚才只注意看屋里的情况,没有注意看门板。这东西会不会是刚才那个黑影留下的呢?”
看着那钉子,我无力的坐在地上,摇摇头说:“不,应该不是黑影。而是我天琪伯父的仇人。也许我爸爸就是被牵连了,所以才会遇害。”
“你是说可能是有人要害死你天琪伯父?”李俊惊讶的问道。
“是啊,不只是人,或许还有鬼。”我叹息的点燃一根烟对李俊说道。
李俊也靠在墙上点燃一个烟,深深的吸一口,说:“我知道你们很讨厌你天琪伯父,但是为什么呢?仅仅只是因为他爱赌博,然后经常惹事,麻烦你爸爸吗?”
我摇头说:不是的,有些事情,你们都不知道。
其实很久以前,天琪伯父是不爱赌博的,不仅如此,他还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大学生,是我们全家族的骄傲。大学毕业以后,他被分配到县农业局工作,是正式的国家干部,在八十年代初期的时候,他一个月就可以拿到四十多块钱的工资,相当于是我爸爸种棉花一年的收获。
日子原本过得很好,但是后来,我天琪伯父却爱上了附近农村的一个寡妇,那寡妇还带着一个一岁多的孩子。
这样一来,我天琪伯父的父亲就不干了。老人家认为,我天琪伯父毕竟是国家干部,要找只能门当户对的,不能找个农村的寡妇!
因此父子俩彻底闹翻了。原本平静而美好的生活,因为那个寡妇的介入,变得鸡犬不灵。
天琪伯父的父亲几乎每天都到农业局去闹,说要找他们领导评理,还到处说那个寡妇的坏话,搞得我天琪伯父和那个寡妇连头都抬不起来。
被逼急了的天琪伯父有一天喝醉了酒,趁着他爸爸睡着了的时候,用一颗烧红的棺材钉子,狠心的钉进了他爸爸的太阳穴。他爸爸连叫都没叫一声就死了。
事情发生后,族里的老人都说天琪伯父忤逆不孝,应该扔到河里淹死。最后还是我爸爸求情,说新中国是法制社会,要交给jǐng chá处理。而且还不能说是故意谋杀,要说是酒后乱性所为。
族里的老人冷静下来想一想,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了,我们姓王的就名誉扫地了,因此答应了爸爸的请求,交给jǐng chá处理。
jǐng chá现场勘查之后,也认定是酒后过失shā rén,因此最后只判了十年有期徒刑。可是我天琪伯父有本事,在监狱里屡屡立功,所以最后三年不到就出来了。
出来后的天琪伯父立刻去找那个寡妇,谁知寡妇早就死了,他那个孩子也不知所踪,有人说孩子也一起死了。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天琪伯父就疯了,疯了之后的天琪伯父又做了一件惨绝人寰的事情,也就是因为那件事情,才让我们族里所有人都对他痛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