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严厉的反问，也十分有压力。

    这是一个相当严肃的哲学问题。

    哲学的三大疑问，我是谁？从哪里来？为什么人类数过石头？

    可能是面对这样的压迫感，面对这样的严肃的究极问答，少年有些慌乱，眼神有些躲避。（才不是因为思春期少年的羞耻心嘞！）

    “嘛，这个，说是一次都没有数错，也不可能啊。”

    “明明都没有做到这一点，却看不起数石头呢。”

    林夕有些鄙视地看这个少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你这种人呐，总是这样眼高手低呢。虽然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是，真正的要做到，可也是不容易呢。所以说啊，不要小看数石头呢。在你的一生中，没能够完成这样一件简单的事情，真是遗憾呢。”

    “所以说。”

    “所以说，现在的话还来得及。你还年轻，只要努力，一定会成为数石头不会出错的人的，嗯，甚至可以到世界巡回做演讲的程度呢。”

    很具有哲理的话，就像苏格拉底让他的学生们甩手臂一样有教育意义。

    嗯，差点就信了呢。

    “所以说，写完了没，你的作业。”

    “。。。。。。。。。”

    少女埋下了脑袋。发现自己一点都没有反驳的话可以说。少年的话，无懈可击，相当现实。

    少年继续翻阅手中的书本。

    莫雪书大概理解了自己留下来的意义。有的时候，写作业久了，也会烦躁，这个时候想要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也需要有个人搭腔啊。

    “呐，雪书，为什么要写作业呢？我是指数学作业，明明文科类的更有趣啊。”

    “这种事情也不是完全按照各人兴趣的吧。再说，最后kǎo shì，要考文科，也要考理科啊。”莫雪书按照一般的情况，以最合乎常理的dá àn回应。

    “这么说，我们学习都是为了最后的kǎo shì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今天才知道呢！！啊啊，之前的我该是有多愚笨啊！”

    “那个，也不是那个意思啊。”感觉到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合理，少年立即订正道，“也不全是为了kǎo shì啊，在学校学习是为了让自己学到知识吧。kǎo shì什么的……”

    还没有说完，少女再一次迅速地打断。

    “雪书，现在是什么季风？”

    “哎！？”

    完蛋，面对突如其来的提问，少年一脸懵逼。感觉自己似乎又掉到某个陷阱里面去了。

    “嘿嘿，果然是答不上来了呐。少年，虽然这么讲，你自己不还是，地理会考之后，就把该忘的都忘了。”

    哎哎哎！？纳尼。这个人，到底想要怎么样？这么扯下去，越来越觉得自己学习真的毫无意义呢。纯粹就是为了kǎo shì啊，这样算下来。应该说，在学校学习就是为了kǎo shì呢。

    突然间，一种迷茫的感觉充斥了莫雪书少年的内心。

    林夕没有停下来，反而是继续说道，“所以说，我们累死累活地上学，写作业，到底为了什么？kǎo shì吗？那之后又能够怎么样？成绩就可以决定一切吗？决定着未来的一切，身份、地位、财富。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样的世界真的好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