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耗子领大家上楼在紫苑厅等我,我办点事稍后就上去。老梁说他和玲玲就不上去了,得赶回天门去了。我说那不行,辛苦你们大半天了,都到这了,怎么着我也得做东款待款待的,不然你们局长肯定骂我不厚道。老梁还是坚持不用,我说难不成还要我给你们局长打diàn huà才行?
耗子带着他们上楼了,我到柜台后边翻开通讯录开始打diàn huà,先是给大掌柜董复荣打,拨过去半天没人接。接着给宋有为打,宋有为接的快,我问他周哑巴回去了没,宋有为说回去了,昨天就回去了,我又问他那边有没有我三叔和关会增的消息,他说不知道。我说你不知道周哑巴知道,宋有为说,那行,这事明天再说,我和他明天飞一趟武汉,到时候还得麻烦你到天河机场接我们一趟。
完事我又给我爹打了个diàn huà,diàn huà那头劈头盖脸就骂了过来:“你小子翅膀硬了是不是,失踪个把星期不见人,diàn huà也打不通,你是要翻天了是不。像你这种人就该给你找个媳妇生个娃,把你绑着,看你一天天的还去哪里野。”
这人哪,一辈子就是这样,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有老人在,在老人眼里,小辈永远只是孩子。我急忙告饶,说现在在茶楼,晚上就回,晚上就回。又问他三叔这两天有没有跟他联系,他的回答也是:“没有!”
一通消息打探完还是什么消息没有,现在也只能等宋有才和周哑巴明天过来再说了。耗子在上面安置好了下来沏茶,边沏茶边问我:“三掌柜,那个女jǐng chá玲玲是什么来路啊,看着挺清纯的。”
我斜了这小子一眼:“怎么样,又想泡?”
耗子嘿嘿一笑说:“嘿嘿,如果是掌柜你先看上的,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他这一说我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都说恋爱的女人智商为负数,不如让他试试又如何?我说:“你要是想,得看看今晚过后,今晚过后我看看要不要想想办法给你创造创造机会。”
“啊?三掌柜你这是想让我捡你的二手货?虽然您是我的老板,但您这样做也太不厚道了吧。”他说后半句的时候明显语气变酸了,都改用“您”了。
“想什么呢,你这脑子里一天天的除了精子卵子那点事,什么都装不下了吧,赶紧沏茶。”
耗子沏好茶往楼上走,我又拿起了diàn huà,打给最常定酒席的酒家:“定个桌,五个人。”
耗子从楼梯拐弯处回头望了一眼,我补了句:“加一位,六个人,六个人。”
这个月份天还黑的早,我们到酒楼的时候天上月亮也已经起来了,六个人坐下,从包间透明玻璃墙往外看,正好能看到刚刚升起来的圆月亮。一群人在酒楼给我们留的洞庭厅包间坐下,气氛一度有些尴尬,耗子问:“三掌柜,今天这个局,为的啥呀,拿人手软吃人嘴软,这不明不白的吃着不安心啊。”
胖子抢答:“你小伙子,吃饭就吃饭,还为啥为啥的,事儿真多。”
我说:“那当然是为感谢梁队长和玲玲警官不辞辛苦千里迢迢送我们回家啊,还能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