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有为喝了一口耗子沏的茶,直赞好茶,然后说时间不早了,他今天过来订的是往返机票,他该离开了,还是要烦请我再送他去一趟机场。我去将剑取来,与周哑巴交换,周哑巴将我那东西也还给了我。宋有为给了胖子一张卡,说是请胖子过来一趟的酬劳,也没说卡里面有多少。
将宋有为送到机场,周哑巴却留了下来,我问为啥不一起走,宋有为指了指周哑巴背在身上的剑,背着这么长一管制dāo jù,想坐飞机确实不太可能,我又说这个可以再找人托运回去啊。宋有为说:“如果能托运,我们也没有必要这么急着跑这一趟了,葫芦从来剑不离身的。”
我一有些无话可说,看来周哑巴愿意将他的剑给我保管,已经是出于对我无比的信任了。哪知周哑巴开口了,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还是沙哑的声线:“我并不是信任你,我不信任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包括你,我只是不想看到还有人跟我一样,至少不能让它在我眼前发生,这个世界上有我这样的一个人就够了。”
我没完全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周哑巴已经不等我独自走出了机场,他没有打算跟我一起走,也没告诉我他要去哪里,我开车去寻他,已经寻不到他的踪影了。回到茶楼我再将在整个地宫之中的经过重新梳理了一遍,我惊人的发现,似乎进入到地宫之后,胖子和我和关彤,就已经是被放弃了的人。我们在地宫中挣扎探索想要找到队伍里的其他人,但其实他们并不愿意被我们找到,我们只是他们达到目的过程中的弃子。周哑巴说他不想看到还有人跟他一样,这就是他宁愿把从不离身的剑给我救我们出来的理由?他也是一枚弃子?
我没有去问宋有为在知道三叔和关会增可能有其他目的的情况下为什么依然要用“寻找封神榜”这个借口组织这一锅活儿,就跟我当时在天门市局没有问局长是谁是什么原因让他连我“携带管制dāo jù”的责任都不追究的一样。在我的认知中,一直有这样一种观念,有很多显而易见的问题,在别人不愿意说没有主动提出来要说的情况下,你问了也白问,得到的只能是敷衍的dá àn。而我,最最讨厌的就是敷衍。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依然没有三叔和关会增的消息,茶楼的生意依稀有了一些,但都是些小打小闹,没有什么太大的生意,毕竟我的阅历还是有限,很多买家和卖家都不买账,我也确实没有对于大物巨物的甄别鉴定能力。胖子也在武汉留了快半个月了,他好像很忙的样子,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半个月只到我的茶楼来吹了三四回的牛。我把那块石头反反复复里里外外的研究了无数遍,依然是没有一丁点儿收货,但现在看来却只有它是唯一的线索。
我跟关彤也一直保持着联系,互相说好任何一方一有消息便要通知对方。我还从关彤那里得知,关彤的导师是徐教授,徐教授是中国考古殿堂级的人物,拥有各研究院研究所博物馆的头衔无数,就是最近一段时间一直不在国内。关彤说等她老师回来了,可以推荐我将我的那块石头可以拿给他老师看看,看看能不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