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并不热，但每个人都是一头汗。他们害怕的不仅是事后将面临失职的责罚，还有就是——这人到底是怎么消失的呢？也太邪门了吧。

    怕归怕，事情必须及时上报。很快专案组的领导就接到了消息，气得破口大骂：“让他们找！人不可能就这么消失了。”

    很快派出所恢复了供电。一百多号人把派出所翻了个底朝天，连两个人的影子都找不到。

    压力又转移到了守在树林边的一队人身上。甚至有人提出应该现在就把字条挖出来看看。但领导没同意。有人能在几百双眼睛的注视下带着两具尸体进入树林埋起来这种事就是打死他都不会信。

    寒风瑟瑟。夜空中慢慢飘起了雪花。树林里一片静寂。和雷明谈过话的那个领导把手里的烟蒂往地上一扔，嘴里叨咕了一句：“就算是yǐn xíng人，挖坑也得倒土吧？”

    两百人就这么守了四个小时，很多人手脚都冻得麻木了。林间空地上落了一层白色的积雪，十分平整，没有任何痕迹。

    就在这时，不知是谁大喊一声：“有东西出来了！在天上！”

    人们的眼睛一齐朝天空看去。下雪的夜空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快开枪！”那人又吼了一声。

    这种情况下有领导在场，没有命令是不能随便开枪的。但几乎所有人都反射一般地掏出枪来，瞄准天空中那不知是否存在的东西射击起来。

    “砰”！“砰”！“砰”！

    huǒ yào的味道消散之后，地上什么都没有。

    “刚才是谁喊的开枪！”方才惊呆了的领导这时候才缓过神来问道。

    树林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

    “快挖开看看。”领导猛然醒悟过来。

    埋字条的地方被挖开了。字条没了，两具尸体**裸地躺在泥土下面。

    事情并没有这么结束。

    那位领导后来找到了雷明，问那天晚上是不是他喊的开枪。雷明说是。

    “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但你必须告诉我发生了什么。”领导说。

    雷明说的很简单。那天晚上他听说受害人失踪以后，立刻赶到了树林现场，打开了背包里的盖革计数器。在某个时刻，突然计数器的荧光屏开始跳动。这说明树林里开始出现了辐射。

    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雷明发现辐射的数值正在迅速减弱，立刻判断出对方正在从天空中离开。

    “你说的那个东西，就是花无命？”领导问。

    “也许是。也许不是。但不论是不是，都已经超出了我们能够理解的范畴。”雷明摇了摇头，“国外有科学研究过，假如一个人被强烈的辐射照射过，他的身体就可能会消失，成为一个yǐn xíng人。但花无命是被枪决的，他没受到过剧烈的辐射。为什么会变成yǐn xíng人，没人知道。”

    “会不会是……”领导狠狠抽了口烟，终于吐出两个字：“鬼魂？”

    “不清楚。毕竟在唯物主义者看来魂灵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我能确定的只有犯人是一个yǐn xíng的东西。是人，还是其他的什么不好下结论。”

    “最后一个问题：我们真的杀死了它吗？”

    “不知道。”

    雷明回答之后这场谈话就结束了。几天之后他获得了许可，在派出所里也进行了实验，发现关过两名受害者的房间之内，都留有放射性的残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