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毙柳钟华的那天上午，中国西南一个叫古蔺镇的大半居民都在忙碌地追逐着刑车——古蔺县解放后除了镇压残余土匪，这是第一次枪毙平民百姓。柳钟华的外婆拐着小脚，夹着几刀草纸，悲戚地赶在人群的后面，幺呀儿呀地哭着。

    如果早5天杀那个女孩子，柳钟华就不会被判死刑，因为他shā rén的那天，刚好过18岁零5天。因为一次打赌，柳钟华去调戏女孩。女孩最后倒在离镇派出所不到300米的地方。

    刑车围着古蔺城绕了三圈，甩掉了近三分之二的狂热追逐的人群，终于在一个叫“流沙岩”的地方执行死刑。负责行刑的也是一个18岁的新兵，几乎端不住枪，结果一枪打在后背，另外两枪打在屁股上。柳钟华在地上有力地挣扎着，一个当官的解放**在头上补了两枪才结果了他。

    柳钟华两岁时父母死亡，一直由外婆抚养长大，被毙后，外婆几天都没有好好吃过饭。大概十天后的一个晚上，外婆梦到了柳钟华，他对外婆说，他已经投胎了，就投在城边的一个叫“麻弯”的地方的一户人家，是个女孩。路怎么走，有几步梯子上院子，院子里有三颗桑树等等，说得清清楚楚。最后还说，如果外婆不相信，可以看他被枪毙时后背和屁股上的地方，那三个位置正好就是三个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