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叹。

    但是感叹什么？

    我一头雾水。

    但夜魅显然没有解释的打算，而是继续看着远处山下南城的夜景：“说吧，你要问我什么问题。”

    “我朋友……”

    我又把在欧成身上所看到的幻象给说了出来。

    “明白了。”夜魅说，“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再多问你一个问题。”

    她看着我：“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吗？”

    我！不！信！

    对，我确实不相信，即便在不到两天的时间里，发生了我被车撞死，然后被复活，然后又遇到一只能够制造幻象的猫，还能变成女人，然后我在我的好基友身上，看到了他要死的幻象。

    即便如此，我仍然还是打心底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神。

    没错，我就是这样顽固！你咬我啊！

    ……

    以上只是内心独白，我不敢，其实也没有多少底气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因为在我又想到了这个妹子，夜魅让我看的那本《美国众神》。

    “应该没有吧。”

    我这样迟疑的回答。

    “是啊，神这种东西，不应该是存在的。”她幽幽的，极短的叹了口气，这是我第二次听到带有语调的声音。

    然后她又看着我，也不再是面无表情，而是很认真的看着我，说。

    “你真的看了美国众神？”

    ……妈的，一脸认真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我点头。

    “现在的这个时代，神是不应该存在的，所以存在的神其实都是脆弱的，记住这句话。”

    她这样说。

    “不是，我们不是在讨论之前说的问题吗？怎么又跳过这里了？”

    我有些无奈。

    “所有的事情都是顺其自然的发展，你死了，我复活了你，所以应该死掉一个人却没有死，负责这个的家伙就要看看是怎么回事。”

    夜魅这样说，又恢复了她那貌似清冷实则面无表情的表情：“至于你看到的幻象，大概是我复活你的时候，你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能力。”

    妈的看到幻象就叫不得了的能力？预知未来还是什么鬼？！

    而且关键的是……

    我叹了口气：“可是我的问题实际上仍然没有得到解答啊……那只猫，或者说那个女人怎么回事，或者说，是什么人，然后我看到的幻象，好吧，我那不得了的能力是什么，预知未来？这未来能够改变吗？”

    未来是可以改变的，这是无数和diàn yǐng都在阐述的命题，但是同样的，或许，命运是无法改变的，这也是无数和diàn yǐng都在试图证明的命题。

    所以，能不能？

    我宁愿一切都是鬼扯，我是说，如果看到的只是什么幻象或者鬼扯的妖术，魔法，都好，那至少只是迷惑我的幻象——这样的话，幻象就不是真实。

    但如果是命运，或者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的话，那意味着欧城会死。

    这不是我想看到的。

    “那个女人。”

    夜魅看着我，这个时候忽然起了很大的夜风，大到有些诡异，四周的黑暗似乎也更加浓郁，就连路灯都闪烁了一下，她的声音在呼啸的夜风里，听得有些不太真切，但每一个字，似乎并不是在我耳边响起，而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回响在我的脑海里。

    “那个女人……和我一样……都是这个时代的……”

    “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