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对方是这样说的。

    只要你以后随叫随到，zhào piàn就不会被发出去。

    我并不知道小树林里的她在想些什么，只是在梦里看到，她在那里发呆了半宿，然后走进了学校的湖里。

    我从梦里醒过来，却不知道应该做什么表情。

    我是说，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心情。

    梦里梦到的，那个面目模糊的女生，大概就是罗薇了，而她所经历的一切，怎么说，算是一个俗套得不能再俗套的故事，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其实随时都可以中止和改变的剧情和故事，却还是发展到了最后，你看着，却没有办法去多说什么。

    随便一个微小的变动，一切都可能不一样，比如如果追求到罗薇的没有那么人渣，哪怕就只是个吃软饭的，但用情专一，又或者在分手后下一个高富帅也只是因为花心和玩腻了分手，而不是把她送给他的朋友。抑或是罗薇一开始就能慧眼识人，或者后面多一些警惕。

    在任何一个地方假设出任何一种不同的可能，事情就会截然不同。

    但最后事情还是按照这样一个让人无语的结局来结局了。

    所以，能说什么呢。

    你压根没法说什么，你没有办法说罗薇不够聪明，也没办法指责她因为出身小镇，家世不好，所以即便受到了追捧，仍然在潜意识里带着些许自卑，也因为这自卑连续上了两次当，你也没办法说对于她来说，或许身材是她最大的原罪，或许唯一能够做的，只是对于那几个人渣的愤怒和指责了。

    所以，即便是自杀，也是带着强烈的不甘和怨恨的，这不甘和怨恨，也不仅仅是针对那几个人渣，或许也有对于这个世界的吧。

    所以才会那么轻易转移自己的怨恨到我身上，因为这不甘和怨恨，或许本就不纯粹。

    但现在，想那么多都没有用。

    只能是尽快解决掉这些事情。

    我站起来，到洗手间里洗了一把脸。

    虽然并不是一次美好的梦境体验，但至少得到不少有用的信息。

    至少醒来后，有些东西还是清晰的，我应该庆幸这一点。

    比如那个高富帅和他的人渣朋友的样子，比如很多地方，都仍然存在在记忆里，清晰无比。

    所幸当年没有荒废学业，所幸无聊的时候还会拿出来练一下手。

    我打开d盘的那个文件夹，在欧城的那个文件夹里，再建立了一个子文件夹，然后打开数位板，将梦里的那个高富帅和他的朋友人渣模样，用素描的方式画了下来，然后又将梦里我觉得重要的几个场景，也速写了下来。

    这样就差不多了吧。

    我迟疑了一下，幻象里欧城那血腥的一幕仍然很清晰，于是我也顺手将这一幕给画了下来。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建了一个名为的大文件夹，将所有的文档和文件夹都丢了进去，然后又给黑蔷和夜魅都画了一张画，这才关闭文档。

    嗯，技能还在。

    接下来，该做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