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挡了回去。就这样两人都莫名其妙地相处着,苏荷觉得连强不近情理,不解风情;连强则觉和苏荷常常有些神经,或许,是心里一直有什么人没有放下……。从吵吵闹闹到冷战,坚持一、二年的时间,他们的婚姻便走到了尽头。拿到离婚证那一天,她想起钱钟书的《论快乐》……
“永远快乐”这句话,不但渺茫得不能实现,并且荒谬得不能成立。快活的决不会永久;我们说永远快乐,正好像说四方的圆形,静止的动作同样地自相矛盾。在高兴的时候,我们空对瞬息即逝的时间喊着说:“逗留一会儿罢!你太美了!”那有什么用?你要永久,你该向痛苦里去找。不讲别的,只要一个失眠的晚上,或者有约不来的下午,或者一课沉闷的听讲——这许多,比一切宗教信仰更有效力,能使你尝到什么叫做“永生”的滋味。人生的刺,就在这里,留恋着不肯快走的,偏是你所不留恋的东西。
快乐在人生里,好比引诱小孩子吃药的方糖,更像跑狗场里引诱狗赛跑的电兔子。几分钟或者几天的快乐赚我们活了一世,忍受着许多痛苦。我们希望它来,希望它留,希望它再来——这三句话概括了整个人类努力的历史。
离婚的消息一传开,流言再次生起,各种揣测、毁谤、猜疑层层来袭,大多是说她痴心一片,忘不了建安所以日子过得也不安分守己,其它的还有关于她的狐媚之说等等。她虽然早已知道自己是那种自带是非的体质,也还是不免愤慨:为什么这些人总要去关心别人的私生活,总要去对别人的人生指指点点,她从来没有去伤害谁,却无端地遭来非议。周边人渐渐散去,原来的朋友同事开始像换了人设,变得极其冷漠,她开始变得孤伶伶一个人。
她突然开始体验到了那种深入骨髓的孤独感,感觉到在这世间的孤苦无依,感觉到那种飘浮不定的无力感。在无数个暗夜里,她觉得胸口有一口气闷着出不来咽不下,像随时要炸开一样,总有种大声地哭吼的冲动。这种感觉一直折磨着她,慢慢地落下了脾胃不和的毛病。她的身体开始虚弱起来,脸上开始不停地长痘,还伴随着体臭和口气,这让苏荷烦恼不已,她越来越频繁地对未来感到绝望。
在国内经济飞速发展的时代,广告作为新兴的行业迅速地发展起来,利润丰厚,有许多人暴富起来。编辑社与广告公司的合作也越来越紧密,社里的经济效益,一大部份来源于与广告公司合作的广告项目,客户由广告公司找,编辑社tí gòng载体,慢慢地大家形成了一个圈子,相互影响相互依托。
雪上加霜的是,建安似乎对她的怨气越来越大,她耳中常常传来一些莫名的责备,偶尔遇见建安的时候,也是那样责备的眼神。建安虽然朋友多,当然也是有对手的,一些流言绯语被加以利用传到常总那里。大约就是建安与苏荷不清不楚,建安因为私情,行事不公,利用一些便利条件与编辑社有不正常的来往等等,具体的苏荷也不太明白。只是有人开始给她施加压力,或者横加干涉,只是她的处境越来越艰难起来。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自嘲地感叹不知人生为何会为走到这样无助的境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