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在远处若隐若现,那是此行的目的地。船长心想,也许这就是爱琴海神奇的地方。
寻着人声,船长看到人们聚集在甲板的一侧向不远处张望,略带紧张的神情,激动而惶惶不安。他走到人前向着人们所指的方向看去:一望无际的海面上竟有一块礁石孤伶伶的立在那里,上面坐着一个裸足的白衣女子,棕huáng sè的头发几乎长及海面,她静静地坐着,看向远方。看不大清她的脸,只觉得她的眼神深遂而空洞……人们对这眼神说法不一,善良、不幸、神秘、yòu huò、恐惧、甚至死亡……,突然间她的眼神闪闪地透出某种光芒,这时,歌声在海面上响起。悠扬悦耳的歌声让人们有些迷醉,似乎可以激发出每个人心底的**,让善良的人更加善良,让罪恶的人更加欲火焚身。年轻的船长听到的是世间最美的歌声,让他想起琴的琴声,那种能感动诸神的美妙声音。
歌声停止的时候,人们从刚才的迷乱中清醒过来,有人窃窃私语地嘟囔着想要靠近去看看到底是人是妖。传闻中海妖让很多船只在这片海域里沉没,有人大声地反对。
一番商议过后,船长决定自己去一探究竟,他划着一条小船向礁石慢慢靠近。看似平静的海面其实暗潮汹湧,浪花凶狠地撞击着礁石,似乎随时要把这块礁石击碎,船长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渐渐的靠近,他看清了这其实是个普通的女子,美丽的面容没有一丝血色,皮肤苍白到半透明的样子,既柔弱又好像潜藏着凶狠。她坐在礁石上,祼露的双足偶尔挪动,躲避着狠狠拍打过来的海浪,眼神空洞,面无表情。
当船长更加靠近一些的时候,女子的眼神里突然闪出光芒,歌声响起……那边船上的人惊恐万分,有人尖叫有人大喊,生怕船长遭遇不测。可是过了一会儿,见船长安然无恙地站在小船里。他沉浸在歌声之中,惊奇地看到女子刚才空洞的眼神里像是有生灵随着音符闪现跳跃。“原来用灵魂唱出的歌声这样动听……”船长心想。歌声里除了先前的孤鸣,还有了些愉悦和生命律动的痕迹,越来越鲜活,像突然燃起的信念在找寻潘多拉的盒子里没有拿出来的希望。
海风吹起女子的长发,浪花濺到她的身上,单薄的衣裙几乎湿透,她静静地坐着却似乎有些瑟瑟发抖。当歌声渐渐平息,船长回过神来的时候,女子的目光已经移到了他的脸上,“嗨”船长尝试着和她交谈,她略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脸上似乎略过一丝痛苦的神情,但只是一瞬间,眼神又恢复了空洞。
船长又问“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你需要帮助吗?”女子没有回应,仍然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船长犹豫着是否要将她带上船,他心里怜惜这个女子,若没有人救她,她会不会死在这里?但他又不能消除心里的疑虑,生怕带上她以后他的船会像传闻中说的那样永远地沉没在这片海域,谁又知道她不是传说中的海妖呢?若他一人还好,可是要整船的人陪着他冒险,那就不太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