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近午夜,一辆白色的小车独自飞奔在去市郊火葬场的路上,看着道路两旁狰狞的灌木,李沐的心里有些发毛,她降低了车速找到shǒu jī给钟绍计打了个diàn huà,“烧鸡,你在哪?”
“在你上面!”diàn huà那边除了钟绍计的声音外仿佛还夹杂着风声。
李沐停下车子,把头探出窗外向天空中张望了起来,可是漆黑的天空上除了朦胧的月光外,只有零星的飞鸟掠过,于是她下了车子以便能扩大视野。
“喂?你搞什么啊?喂,喂”她发现钟绍计已经挂上了diàn huà,李沐十分后悔没有叫上表哥林迎风一起来,不过她又觉得依表哥的脾气这种情况下肯定是把钟绍计扣起来塞到车里再把自己一顿臭骂然后一起揪回去,怎么可能允许她们两个人大半夜相约去殡仪馆胡闹!
想到这里,李沐本打算钻回车里去继续前进,但是突然间她听见天空上好像是有什么大体积的东西划破气流的声音传来,李沐回头望去,只见一只黑色的大鸟逆着月光破空而来,那两只翅膀张开了仿佛有5米长,好像要把她当成一只小鸡给叼走一样,李沐尖叫了一声吓得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木头,你蹲下面嘘嘘呢!哈哈哈哈还不快点?”这时李沐却听见了钟绍计的怪叫。
她抬头望去,原来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黑色的巨鸟,而好像是一只巨大的黑色风筝正俯冲下来,向着火葬场的方向飞去,下面还吊着个人,边飞边向着她怪叫着。
“烧鸡,你搞什么鬼?”李沐在心里暗骂了声白痴后,钻进车子追了上去。
远远的望着火葬场大门上的琉璃瓦,李沐又有点踌躇了,虽然在警队里干了四五年了,但是她可是从来没有单独接触过死人,更别说这大半夜的,关键她在想要找个什么理由让这里的值班人员放自己进去呢?
于是她还是先在路边停了车,准备给钟绍计打个diàn huà,可是无人接听。
“这混蛋又跑哪去了?”李沐只好再次下车向四下观望起来,正当她离开车向着火葬场方向走了几步希望能看的更真切时,却突然感觉到有一颗小石子从身后飞了过来重重的砸在她的屁股上,然后“啪嗒”一声滚落在地。李沐回头望去,看见钟绍计正躲在一颗矮树后面向她挥着手,于是她也赶紧压低身子溜了过去。
“哇,木头,你好有弹性啊!”钟绍计坏笑着说道。
“liú máng!”李沐骂道,然后继续追问道,“大半夜你搞什么鬼?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情况?快说!”
金洲早春的夜晚寒意逼人,一阵凉风吹来冻得李沐打起了冷颤,“难道这里会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吗?”她为了让自己暖和些用双手交叉抚摸着自己的肩膀怯生生的问道。
“今夜本该是星光灿烂的,可是你看现在的天上却好像罩着一层黑雾!”钟绍计却没有正面回答李沐。
“这是北京过来的雾霾吧!”李沐说。
“屁!这是戾气,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开点窍。”钟绍计瞪了李沐一眼接着说,“师傅说过,戾气生必有妖邪作祟!你们找到那个快递员没有?”
李沐摇了摇头。
“这就对了!现在我通过某种方法已经可以肯定高跟鞋shā rén不是凡人所为,而据我推断真正的凶手恐怕还留在死者体内,今夜恐怕有变,我们必须在这妖邪再次为害前阻止它!”钟绍计说罢流露出少有的坚定的神情。
“啊?可我连把shǒu qiāng都没有!你叫我来能做什么啊?”这时李沐抖的更厉害了。
“啊,这个我主要是怕我自己来要是被妖邪附体了的话没人能救我不是。”说到这里钟绍计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李沐抬手朝着钟绍计的脑袋敲去。
“沐沐!我找你来时因为我需要你的帮助!”钟绍计很少如此真诚的说话。
李沐看着她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感觉到他恐怕会是她一生都解不开的一道题。
“大姐,你该减肥了!再说这大半夜的你穿的这么显眼干什么?”钟绍计一边把李沐举到围墙上面一边抱怨道。
“我这是跑步时候穿的!”李沐蹲在墙头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湖蓝色运动风衣然后伸手把钟绍计也拉了上来。随后他们两个躲进了jiān kòng盲区向着火葬场大院中的一栋被铁栅栏隔起来的房子悄悄的溜了过去。
那里就是传说中的解剖室,本来是市公安局的解剖室是设立在距此不远的一个特警训练基地的,但是由于这几年连续发生了几次离奇的命案,并且在储存和检验尸体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些怪事,所以两年前市局干脆把解剖室搬来了这里,理由是方便管理,实际上大家都知道是怕再出怪事。
看着那房子门前泛着绿光的长明灯,李沐自言自语的嘟囔着,“沐沐别怕!沐沐别怕!”
走在她前面的钟绍计噗嗤笑出声来。
当钟绍计用一根细铁丝划开过道里的一闪窗户,率先来到解剖室里间屋门前趴着门缝往里看的时候,他的脸僵住了。
李沐只听见他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我的妈呀!都起尸了”
借着从窗外那朦胧的月光可以看到,那里面是大约能有100多平米接近于正方形的一个房间,框架能有4米多高,上面还做了吊顶。房间的西面是一组抽屉式的冷柜,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