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故事要从民国说起,1912年元月民国正式成立,袁世凯带领北洋势力主政中国,袁领导下的中国混沌不堪,民不聊生,人民衣不裹体、食不饱腹。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世间混沌无制而出妖魔,人心溃散而出鬼怪。我的祖上姓林,因远离城镇战乱,也厌倦争名逐利,便随我太爷爷在荒山野村安家,祖上也传下来一点观风望水之术,平时靠帮人挑选墓地、起名算命,也过得好不滋润。
时过境迁,虽然太爷爷靠风水发家,在邻近的各个村子里也算闻名,一辈子使一家人过的衣食无忧,但到了我爷爷林国栋这一辈,大概是因为老一辈窥得太多天机,降下惩罚,家道中落残败,除了林国栋这一人,全家人都已早早不在,而我爷爷这个人也是一个懒散纨绔之人,年少因家境充裕,从不曾学习谋生本领,倒是赌博耍钱无不精通,待我太爷爷奶奶去世之后,他更是肆无忌惮挥霍家产,又染上抽大烟的恶习,转眼间太爷爷辛苦一生所盖的一院木梁瓦顶土砖房,也被他卖的一间不剩,只能在村尾靠近山林之处一所护林小屋居住。
这年秋天的一个晌午,林国栋在护林小屋中酣睡至太阳当头,不愿下床,从枕头下摸出一盒前些日从村中地主家偷来的福寿膏便开始吞云吐雾,待从床上那堆茅草中下来,已近黄昏,难免饥肠辘辘,开始四处寻找吃食。
平时因为太爷爷生前为人厚道且乐善好施,村里人不免十分照顾林国栋,村中家家户户都人口众多,又靠山吃山,也算不缺吃喝,村里一家人吃大锅饭时,总会给他端来一碗饭菜,他才不至于饿死。而这段时节又正值丰收,全村劳力女人基本都出去收取庄稼,在家看门的都是一些走不动道的老人孩子,自然也无法做饭。
林国栋出门逛游了一圈,寻找吃食无果,索性到村中井口上套了一桶井水,咕咚咕咚灌下去三四大口,总是不那么饿了,就想回家睡觉。
从村中回来,正要开门进屋,忽见一只灰毛野兔在护林屋门口啃食野草,这可把我爷爷高兴坏了,此等野味正好可以当作宵夜,于是从小屋后蹑手蹑脚绕过去就要扑兔子。正当他走进野兔旁边,张开双手奋力扑过去,野兔立马察觉到他,后腿一蹬便窜入林子,害得我爷爷摔了个狗啃泥。
“妈了个巴子,这野兔成了精不成,今天爷爷我不抓着你就不姓林!”我爷爷狼狈的爬起身来,转屋就进了护林屋。
这护林屋原是村里一个老猎人所居,老猎人去世后,生前所用便留下在了屋中,其中也包括一柄土制liè qiāng及铁砂弹若干。
林国栋背了枪便出来,循着野兔逃跑的方向追去。他边追边往枪里装填弹药,而野兔也像戏耍他一般跑跑停停,他气急败坏的冲着它胡乱放枪,也无法打中,而且他不论怎么追,与野兔相距得总是那么不近不远。
不知不觉夕阳西下,村中人慢慢都收庄稼回来了,村中农户开始生活做饭,逐渐炊烟袅袅。
林国栋还在茂密的林子里追逐那烦人的野兔,不知不觉天已大黑,而长时间奔跑,又加上他吸食鸦片,现在肺中如同火燎,快要炸开了一般。
“哎?这兔子呢?”林国栋放下了枪,四处环顾,“刚刚还在眼前跑呢,这一眨眼就不见了。”于是将枪靠在旁边一棵歪脖子树上,边用破袄袖子擦着汗,边坐下休息。山中多野兽,于是待汗消了,林国栋便准备往村子里走。
“真他娘倒霉,到嘴边的肉溜了!”林国栋背起枪准备往山下走,却见山中起雾,寻路不着。说来也怪,近半月多来未曾下雨,山气干燥,山风朗润,怎会起雾?可我爷爷却没想这么多,胸口起伏剧烈,虚汗止不住的往下流,眼睛也花了起来,这是大烟瘾犯了。又因雾渐起渐浓,不知不觉间迷了路。
林国栋只顾低头往前走,想着能碰出林子去,不小一会儿,一抬头,竟走到林间一处平地上,而这平地上却盖了一座青砖瓦顶的古宅。宅内灯火通明,炊烟不断,他从宅院门缝望去,宅内人影晃动,匆匆忙忙不知在做些什么。
正当他看的起劲儿,忽然有人从背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一回头,竟是一个鹅蛋脸蛋儿的姑娘,端着慢慢一盘松仁瓜子望着他,林国栋望着这个姑娘出了神,却也忘了在这荒山野岭中碰到衣着光鲜之人而害怕。姑娘秀眉一簇,“傻看啥呢,快把这个端进去,去晚了祖爷爷又要生气了。”
林国栋双手颤巍巍得接过盘子,眼看这一盘坚果,自己一天没吃饭,又胡跑乱窜了一下午,馋得酸水直从喉咙里往外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