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栋与那壮士一路走一路说,天刚蒙蒙亮便回到了村中。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林国栋也是豪爽之人,将自己的身世,以及自己为何被困于山林之中,全部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那壮士,那壮士听了之后不住的感慨世事无常,田海变迁,一转身竟掉下泪来,却也不敢让林国栋看见。那壮士见林如此推心置腹,也讲起了自己的身世。
原来那壮士叫林根生,本是一个弃婴,在一个寒冬腊月的清晨,被遗弃在林国栋所居村子之中,却被村子的好心人所救,也教他一些谋生的本事,而这一身的降妖除魔的本事,都师从那好心人。在他年逾弱冠之年,养父也是他师父,将他叫到祖师排位前,告诉他已学尽自己毕生所学,出去养活自己挣一口稀饭窝头还是没问题的,今天就出师吧!
林根生在此宅心仁厚的人家长大,岂有学成本领一走了之而不报养育大恩之理?可是任那壮士如何苦苦哀求自己留下,那一家好心人都执意叫他走。他没了办法,朝着师父师娘重重的磕了几十个头,才背上行囊远走他乡。
林国栋听罢,泪涕横流,感动得不能自已,口中含糊不清地对那壮士说道:“本村竟有如此菩萨心肠之人,您姓林想必那家人也姓林,可这村子子姓林的人家何止几十,壮士可知他们大名,咱们今日也好一起登门道谢,也好不忘养育之恩啊。”
那壮士顿了顿,也擦去眼角泪水,说道:“那家人姓林,我师父不让我出去报他的名字,让我在外自立门户,有个招牌也好谋生,那家人是这周围几个村子里远近闻名的风水世家,兄弟可知这村里如今还有风水大家吗?”
林国栋听完,种种线索不断串联,突然惊呼起来:“那一家人除了你师父师娘,可有其他亲戚?”
那壮士道:“亲戚倒不知有没有,但我师父师娘整日吃斋念佛,四十得子,这孩子好是娇生惯养,整日玩耍,我走时那孩子也十二三岁,如今理应长大chéng rén了。”
林国栋再难抑制自己的泪水,抱着那壮士痛哭起来:“我就是那孩子!我叫林国栋!我父母早已驾鹤,留我一人在这世上,如今真是天意,让哥哥救了我!我还有亲人!”
那壮士一听林国栋自报家门,也对上了号,喜极而泣,两人感慨天意不止,抱头痛哭。
正在林国栋兴奋之际,那壮士突然对着林国栋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既然师父师娘驾鹤西去,为何你如此自甘堕落!方才我听你说道,你现如今连家业都丢了,枉我师父师娘对你如此溺爱!现如今长兄如父,我虽不是你亲兄弟,但与亲兄无二,今天就让我来好好教训你!”
说罢便要举手就打,林国栋眼见此情景,连忙大声说道:“哥哥!我独自一人苟活于世上,早已没什么盼头了!今天就让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狠狠地打死我吧!”
那壮士听罢也不忍心再下手,擦去又流出的几滴眼泪,将林国栋扶起来,说道:“也罢也罢,我们赶快回家,兄弟你大概也饿了,我这背囊里还有几个干烧饼,带我们吃完再叙旧也不迟!”
林国栋眼见兄长饶过自己,也应声和道,催促着那壮士往家走。
两人进了那护林小屋,林国栋与林根生也不顾一身的汗渍泥土,草草将烧饼吃了个精光,林根生见他狼吞虎咽,必是饿急了,忍着自己腹中饥饿将烧饼全给他吃了,然后喝了两口冰凉的井水,便与林国栋在茅草床上倒头就睡。
两人经过一夜的折腾,又在护林屋门口高兴痛哭良久,不知不觉睡到将近黄昏才醒。
林国栋刚睡醒起来,朦朦胧胧地见这小屋被收拾的一尘不染,而林根生则在门外敲敲打打,起来询问:“哥哥,这屋子是您收拾的吧,咱们七尺男儿其实没有这些讲究,能有个容身之处就好。”
林根生从那门口进来,手上还拿着刚刚做好的门闩,边往那破门上钉边说:“咱们兄弟二人今后就一起过日子吧,师父师娘养育了我,教我本事,我今后也会一点不剩的全部教给你,也好让你有个谋生的法子。这破屋子虽说小了点,但也是砖瓦房,足够结实,我收拾一下,过得仔细点也好。”
林国栋自前一晚经历生死,人也醒悟不少,听了林根生一番话,也感慨良多,立马上前帮着打下手,说:“今后我就跟着哥哥学习本事,以后定不忘兄长教训。”
林根生自那天起便不断教林国栋降妖除魔、看风望水、炼丹修身、治病除癔等诸多本领,而林国栋也天资尚可,加上悉心求教,兄长那一身本事也学的七七八八,林根生也为他日夜调药,帮其戒了大烟赌博,两个人日子是越过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