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公会骨干。为了逼迫jǐng chá释放那些人，雕像上的工人——埃德尔采取极端手段，杀死康臣防务公司的老板，然后吞枪自杀了。结果想不到的是，冲突愈演愈烈，竟爆发了科特市武装大bà gōng。再后来，工人bào dòng掺和了种族极端势力，还衍生出许多打砸抢的暴力事件。那时，jǐng chá封锁街道，大街小巷中时常有大规模的枪击，不少jǐng chá、工人、普通民众都在那次bào dòng中死去······”
“这是对人类罪恶的反思。”队伍中，萨曼莎第一个开口。杰克摇摇头：“我觉得，这是在彰显民主。因为，这座雕像的内容是底层工人最希望看到的。政府为了夸耀民主自由共存，用这个安抚民心而已。”这时，领头的刘易斯中尉居然接过他们的话，开口说到：“这也表示，不管你的目的正义与否。只要你从事犯罪行为，我们都在盯着你。”说完，他指了指铜像的背后。他所指的方向，有座设计的如同堡垒一样的建筑屹立在百米中。那座建筑的墙面上几乎看不见窗户，表面都是光滑的钢筋混泥土结构，还有棱形抗弹墙体，在堡垒顶上，四角跳出形成平台，平台上还有几座自动炮塔。
没错，那是就是科特市罪案控制中心。科特大bà gōng后，罪案控制中心（简称cpc）应运而生，联合政府下面的全部执法机构都受其控制。因为全球一体化，世界hé píng问题已经得到解决。地区稳定，利益分配，群体控制变成了人类现阶段的任务。有人说，在一段时期内，罪案控中心的权利甚至超过军队。这一点也不假，因为，我还听说，在这里，除了高科技装备外，还有一些能钻进人们脑子中的东西······
带着种种疑问，我们穿过罪案控制中心前面的空地。地面很干净，灰雪被人清扫过，路面也好像被人重新翻过一般。一处浇过化学铺路剂的地方，还有个十字架立在那里，非常醒目。“这里埋葬着什么人？”我很是好奇。“jǐng chá、还有囚犯。此前，地下监狱有场麻烦的bào dòng。许多人在冲突中死了，为了防止尸体腐烂，我们将它们埋葬在外面。”刘易斯中尉也不见外，直接和众人说了。
跨进大门的时候，杰克突发奇想，问到：“你们的补给从哪里来？”刘易斯中尉毫无避讳地告诉我们：“这里属于联合政府，所以水源都是由无人驾驶的空艇特供的。当然，也有一些医院、地下基地有特殊的管道gòng yīng，只要运输飞艇往储水中心供给即可。据说，它们都来源于一个叫做远山的军事基地。我补充一句，因为涉嫌军事机密，没有人知道那个基地在哪。”
“你们为什么不乘坐飞艇离开这里？大雪不化，科特市迟早是一座死城。”杰克继续发问。“根本没人敢去碰那种飞艇。因为我们没有高级权限，如果谁触碰联合政府的机密产物，并被探头记录，这绝对是要处以极刑的。而政府下达的最后一道命令是让我们坚守科特市罪案控制中心，所以我们留在这里。还有，我们的通讯系统在囚犯大bào dòng中被破坏，传说在城市边缘处，军队已经接管，他们埋下了大量地雷，一般人根本出不去。还好城中也能搜寻些补给，我们勉强可以过活。”
“你们曾派人在城中搜寻幸存者吗？”我见这个jǐng chá中尉不像坏人，也提出自己的问题。刘易斯摘下防护面罩，轻轻点头：“有，不过大多数人都没有回来。”“那么，有没有一个叫阿默的jǐng chá？”我回忆起阿默，毕竟，这个死去的年轻人帮了我们不少。而刘易斯中尉的回答却令我失望。“没有叫这个名字的，除非你们身上有他的电子臂章，不然无法查证。囚犯大bào luàn后，我们就很少派人出去了。要么，他是那种押运空艇，带有高级权限的秘密jǐng chá。”阿默不是jǐng chá？那么，到底是阿默杀了那个jǐng chá？还是盲女阿熙杀了那个jǐng chá？一时很难推敲，然而这些都不重要了，在我眼中，他们只是一对誓死相随的恋人罢了。算了，不如不想，再想下去，也只会徒增悲伤而已。
“好了，该问的都问完了。带他们过分区机，然后送进牢房。”刘易斯中尉招呼起大厅中的两个轻装jǐng chá。听着这里，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些jǐng chá是不是疯了？他们带我们回来，就是为了送我们去坐牢？
“技术军士，这玩意好像来自于军队的押运飞艇。修好它，查查我们管辖范围内的飞艇航道记录。”刘易斯中尉走到一个投影控制台前，将那个军用导航仪交给一个戴眼镜的控制人员。任凭我们怎么申辩，他只摆摆手，头也不抬，自顾自地和台前另一个jǐng chá互递了烟，再吩咐给受伤的萨曼莎带点药，随后走了。
两个轻装jǐng chá“护送”我们来到一台白色机器旁，而刚才给我们戴上手环的jǐng chá也走了过来。他从一个轻装警那儿借来一根带电头的拐棍，“啪啪”地打着电，像赶鸭子一样驱使起我们。
我们四人逐一从这个白色机器的拱门里穿过，手环上的电子灯居然亮出不同的颜色来。随后，机器发出声音：“绿色、蓝色，到s区轻度罪犯收容室。橙色的，到c区轻度罪犯收容室。”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是守法公民！”杰克也不知所以然，争辩到。
“好了。s区的不用担心，绿色、蓝色只是轻度心里障碍，在这种环境下，人都有点情绪。对你们的判决是短期监视审查。过段时间，你们都可以出来。c区的那个，你来自克宁区（注释：1）。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在克宁区，那种地方的人，判个终身监禁都是正常。”拿着电棍的“黑miàn jù”本来就没好气，估计他脱了miàn jù，也是我厌恶的一类人。我讨厌他的口吻，当然，还有更直接的原因——我就是那个来自克宁区的家伙。
我们乘坐一台很大的电梯，在三名jǐng chá的押送下，来到罪案控制中心的底部。期间，我看了看电梯内部，除了一个被打坏的探头，电梯的四壁上，还有不少弹孔。刘易斯说得没错，底层监狱中，的确发生过bào luàn。
“以前在这儿，最多囚禁过两千名犯人。工坊、囚室、洗漱室、刑讯室、医疗室等等，该有的都有，这里简直就是一座城市！”“黑miàn jù”在赶我们出电梯的时候，行为夸张，还用电棍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圆。我懒得理他，一路向前，只留心旁边的景物。在我们两侧，都是一些空房间，只有少数房间由玻璃或是铁皮门阻隔。空气中飘来一股臭味，好像什么东西腐烂了很久。我们越往监狱深处走去，这股味道还越发浓郁，令人非常不适。我仔细观察过空房间里面，不少房间的墙壁上不是留有弹孔，就是些怪诞的涂鸦，还有些灰墙上好像有人用带血的指甲深深划下痕迹。上面写的尽是什么“救世主”“shā rén魔”“仁慈无用”“fù chóu”之类的文字。
“黑miàn jù”将杰克等三人赶进一间玻璃大囚室。里面生活器具齐全，唯一的缺点是，人在过道中就可以看到里面的一切。我将装有宠物鼠的背包交给萨曼莎，向三人道了句“放心。”，还特别对斯泰芬做了一个猩猩摇铁柱的动作。大伙欲言又止，我挥挥手，在“黑miàn jù”等人的押送下继续往前走。
前路不明，我的心情非常复杂。而此时，在前方的房间中传来”吱呀，吱呀“的声音，好像是有群人在摇着什么转轮。
轻装jǐng chá按了按手臂上的液晶控制板，一台带着拖斗的小车发出“嗡嗡”的响声，开了过来。我走到这些发出响声的房间前，发现，里面竟三三两两关着不少囚犯，他们身着橘色囚衣，在里面不停踏着一种健身自行车一样的东西。“好了，懒鬼们，听好了。把充满电的电池箱放到地上的红色油漆框内，不达标的囚室取消今日配给。”囚犯们听到命令，乖乖从“自行车”的前面取下绿色电池箱，小心翼翼地从房间地上推出，将它们齐齐送进红圈里。
“黑miàn jù”叫身后的轻装警解锁我的手环，只听手环发出一阵蜂鸣，随后停了。
“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不要抱有希望，在这里腐烂吧。”“黑miàn jù”多次试探我的底线，我不禁烦了。我也不奢望这个“黑面神”会发善心，不屑地返了句：“在这种地方，不需要这玩意？”
“黑miàn jù”走到一个囚室前，对着一个正伸手推出电池箱的囚犯踢了一下。“啊！”那囚犯发出一声惨叫，他的手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割了一下，瞬间出现一道又深又长的血痕。这是？！我瞪大眼睛。“高韧性、高强度，纳米科技制成。越狱者的噩梦——切割者纳米丝。”“黑miàn jù”用得意的语气阐述了一遍。这不是飞艇上的那玩意吗？我惊叹着。“黑miàn jù”则不管那么多，将解锁的手环摘了去，一把将我推进一个只有一台发电自行车的房间。他身后的轻装警则按下液晶控制面板。只见，一根和房间一样高的直杆从空房间的最边缘处扫过，没入另一边去。看来，这根直杆已经将极细的纳米丝布好了。此刻，我也终于明白了空中监狱里几个囚犯身首异处的原因，就是因为飞艇坠毁时，那几个房间的纳米丝没有崩断。
忽然，我听见对面囚室中，一个老囚犯“哼”了一下，距离很近，我看得清晰，他还对着“黑miàn jù”做出一个非常粗鲁的手势。
“你这个老疯子。和这些犯人一起死在这里吧。”“黑miàn jù”恶狠狠地抛下一句，走了。带拖斗的自动小车收好电池箱，和两个轻装警一起，也离了去。
“别理会他们。这是他们消磨你意志的方法。那些胆小鬼，连戴手环的犯人都不敢靠近，还威胁个屁呀。”对门，被骂做“老疯子”的囚犯说到。“得了，琼斯。我们都知道，是你把那些手环关了。”隔壁囚室中传来另一个声音。
琼斯吐了一口吐沫，继续骂到：“这些家伙以为披了一身黑皮，就代表正义了。还戴着个miàn jù，别提有多胆小。”
“你也曾经穿过黑皮的。黑狗子（注释2）琼斯，哈哈。”隔壁那家伙的话可非常不讨好。
“去你的。要不是我，你们早就被枪毙了。”“老疯子”琼斯这会儿来了气。隔壁那家伙像被噎着喉咙，不说话了。
“年轻人，你了犯什么事被关进来的？”琼斯盯着我，问到。
“我没犯什么罪呀？”我回答得很“真诚”，整个牢房的过道中竟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声。
“不错，非常好！这小子我喜欢。”琼斯顿了顿，接着说到：“这世间本没有罪。自以为‘正义’的弄权者多了，倒多了罪。还有，我想问下，我们都有罪，那谁去定那些‘剥削者’的罪？！”牢房传来一阵喝彩。还有人鼓起掌来，高喊着：”生活好了，谁还去犯罪？我们都是无罪的！“
接着，囚犯们七嘴八舌地聊开去。有个叫hurk的囚犯自我介绍了一番，继续说着：“几个月前，那些黑皮说要转移我们，我才不信他们。说什么我们表现好，可以转移我们。鬼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就是，不要相信任何人，特别是那个叫史东上校的。他是底层监狱的典狱长，那个人出生贫寒，他从别人那里借了一笔钱，（加入联合政府机构非常花钱，并且还要缴纳任职保证金，如果在任期内出现问题。保证金将被联合政府没收。）加入cpc。不过，他没有对和他出生一样的人采取怀柔政策，而是更加疯狂地镇压，这家伙可是个标准的混球。话说你在上面见过这混球吗？“隔壁，有个囚犯说到。
我倒是没见过什么史东上校。可囚犯们的这番话却令我深思。在这个年代，只有生活窘迫的人才会犯罪。而在这些人犯罪之前，社会、政府又做了什么？顿时，我觉得正义也是一个病态。它不问缘由，只看表象，法官“啪”的一锤，就可以剥夺一个人的自由，甚至是生命。它只是一种维护多数人利益的框架，一种无情冰冷的框架而已。
琼斯继续说到：“当年我们加入罪案控制中心的时候，我还是一名普通警官。秘密jǐng chá的教官告诉我们，你们在缉捕罪犯前，必须抛弃人类情感。甚至在有些时候，你们要扮演罪犯，想他们所想，做他们所做。这样才能更好地发现犯罪。我现在一想，我们在社会、监狱中使用精神控制剂，延长刑期，再强迫这些人无休止地劳动。狱中，我们还采用屠杀、分化、恐吓等各种手段。其实，我们和他们是一样的。”
“什么是精神控制剂？”我非常不解。
“哦。一会你的饭里就有。掺点尿进去，或许它的药效会减淡些。”牢房中，不知是哪个囚室的囚犯喊了一句。各个囚室也纷纷议论开了。
“够了！”“老疯子”琼斯喝住众人，接着把话说下去：“本世纪初，一些科学家研究出一种神经舒缓剂。研究舒缓剂的本意原是为了降低因为心理压力而产生的抑郁情绪，从而减少自杀率。可由于这种舒缓剂没有成瘾性，后来，有些毒贩得到了这些舒缓剂的配方。为了利益，他们加入添加成分，把舒缓剂改造成各式各样的毒品。由于价格低廉，又能减少负面情绪，不管是军队、贫民、劳动者、富人都有很大一部分人愿意服用它。最后，联合政府介入了进来，药监局和罪案控制中心的jǐng chá们并没有采取消灭、打压的措施，而是雇佣一些科学家和毒贩一起，将多种难被人体吸收的稀有重金属微粒融入到毒品到配方中去。令人觉得难以置信的是，他们还控制了重金属成分，富人舒缓剂中的微粒非常特殊，而中产阶级、穷人们服用的则十分常见。这玩意就像个身份标识牌，只要一经检测，便能很好地将每个人的等级区分出来。政府也通过这点，配合那些分区检测机，将各个阶级的人们分开控制起来。几年中，罪案控制中心还得出理论，在富人中间，除了因经济、或是一些浮华所造成的荒诞思维会引发犯罪。而那些生活疾苦，工作辛苦，毫无时间进行精神疏导的底层边缘人群，才是造成众多犯罪概率的主要原因。因此，政府摒弃以往常用的一些乌托邦宣传，什么历史chuán qí、业界楷模、伟人崇拜等等，罪案控制中心开始动用了所谓精神药品控制的策略。精神控制剂完全替代心理医生。富人们服用情感抑制型舒缓剂，而穷人们则服用释压型的舒缓剂。不管富人穷人，一剂下去，富人忘去过度的奢靡，不再荒淫斗富；而穷人们则更加任劳任怨、辛苦工作。”
琼斯咳了一声，休息了几秒，说：“曾今有很多人权组织进行过抗议。不过，最终抗议者都被事实击垮。除了一些极端的种族复国主义者抵制这种药物，他们摧毁精神控制剂的生产工厂，继续制造恐怖huó dòng，大多人都臣服在精神控制类药品之下。罪案控制中心崇尚精神控制与装备发展并举，在大部分时期有效地控制了犯罪。这个机构的权利也越来越大，它扩大监狱，延长刑期，为社会创造更多的免费劳动力，并建立了精神审核制度，用于评估一个人是否会犯罪。精神品级不达标的人，往往会被严密监视，并控制huó dòng范围。在此期间，因为这点，甚至有人病态地花光积蓄，坑蒙拐骗也要去购买富人专用的舒缓剂。他们以为这样可以换得自由，并在出没城市各区块时增添一点颜面······”
妈的！我想起毒贩老乔。这个混球所兜售的大量毒品中肯定有这玩意的成分。并且，肯定是普及型的成分。难怪我每每想要自杀，用了它，都觉得舒畅许多，一心想着还得活下去。其实，他想让我们永远留在克宁区，像肥料一样，滋养这群宛如吸血蝗虫般的生物。
“电梯和牢房的很多地方都有枪击的痕迹。你们bào dòng了？失败了？”
当我问出这句，曾经议论纷纷的囚犯们突然变得鸦雀无声，整个过道中，静的像死了般。
突然，对门的琼斯背过身去，用双拳锤起墙壁。不消半会儿，灯光下，我看到他的双拳沾满鲜血，可他仍不解恨，还用头“咚咚”地磕了起来。有什么东西钻入了他的脑子？还是精神控制剂发作了？总之，老琼斯彻彻底底地“疯了”。过了一会儿，老琼斯“噗通”一下栽倒在地。他死了？我一头雾水，无奈有纳米丝相隔，也不敢出去探个究竟。
这时，不远处传来那个叫hurk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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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1）克宁区：在科特市中，有不同的分区管制。故事主人公所在的区域，充斥着贫穷、暴力犯罪，是罪案控制中心高度戒备与管控的地区。人们想要彻底离开管区的几率为零。一年中，除了几次机会可以离开管区之外，大部分时间，人们都被严密监视。人类jǐng chá很少出没于管区内，只有摩托机器人在那里完成一些特殊任务。
（注释2）黑狗子：一种，囚徒、罪犯、黑帮人员对cpcjǐng chá的蔑称。和文中的“黑皮”一词一样。
额，这种高科技纳米丝的灵感来源于diàn yǐng《龙门飞甲》······后面一章《在狱中》有更可怕的东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