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看着机枪枪口回转而来却不知所措,旁边的老琼斯双手使劲一推,令我身子一歪翻倒在地,而那机枪的子弹发出“嗖嗖”的呼啸,直从我们二人头上飚了过去。
烟雾外,“咣咣咣”的炸响不绝于耳,许多枪弹打在我们倚靠的校车上。我抬头一看,一轮过后,那机炮竟把手臂粗的窗柱都打断了,可它仍在射击,并且声音还越来越近了。
“你在这里不要动,把头压低。我去看看。”老琼斯说完,钻到校车的底盘下面去。我看看身边,剩下的二十多个囚犯,他们紧握着手中的wǔ qì,却都不敢探头还击。
我已经完全清醒,也没理会老琼斯的话,便匍匐前进,一路爬到校车的前轮。在车头,校车的车轮骑在撞破的喷水池壁上,我顺着砖石破口处瞄了一眼。稀薄的烟雾中,有辆改装皮卡正斜着车身向我们冲来,在卡车上面,有个带防盾的高射机枪喷着长长的火舌,撕开薄雾,“咣咣”作响。
“哒哒!哒哒哒!”突然,车底下有人开火。只见那皮卡的驾驶室在连续的点射中,中了几弹,它车轮一转,车身正了一点,后来的子弹便全部打在前挡的钢板上。“都愣着干什么?!给我打!”车底传来老琼斯的呼声。这一喊,总算有几个囚犯响应,他们或卧或立,探出身子,在校车车尾后开火射击。在几把长短枪的射击下,皮卡做了个规避的动作,拐了弯,子弹根本穿不透皮卡前面和两侧的加固钢板,可里面的驾驶员却将车调了个头,他肯定没想到校车边上还有活口,所以要调头拉开距离吧。后斗上的高射机枪一时没转回来,我都可以看见那个机枪枪手的半个身子了,战机不错,我开始瞄准射击,那皮卡不远,被几只步枪一起射中,弹头击中护盾,火星直冒,后斗的机枪枪手连忙缩下身子,而车中的驾驶员估计也慌了,他将车尾正朝向我们,看来想跑。
几个一直躲着的囚犯见射击有效,纷纷钻到车底去,寻找更好的射击位置。原本车尾的一个囚犯露出激动的神情,一边扫射、一边高喊:“来呀!也让你们尝尝子弹的滋味!”我对着机枪卡车射空一个弹匣,正欲上弹再次射击,突然!我发现,那辆皮卡并没有加速逃离的意思,它刹下车来,而车斗上的高射机枪也缓缓地转向我们。“不好!”话音未落,“咣!咣咣!”高射机枪再次开了炮,几道huáng sè的弹线直冲面门。最先的几发命中在水池壁上,“咵咵咵”的乱响中,无数砖石碎块溅射在我脸上,痛感袭来,我赶紧低头,喷水池则被“哗啦哗啦”地被削出更多缺口,而那机枪的枪火像一个扇面,条条弹线一路倾洒过去,弹头轻松透进喷水池上高大的校车车身,再在铁皮中乱蹦钻出,只留下三四指粗的弹孔。妈的!在高射机枪的火力下,这些钢铁、水泥全都脆的像块饼干,再过一会儿,估计它们全都会被打个通透。当然,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将脸埋到地上,只顾保命,再不敢露头开火。
“都出来,别打了。”这时候,老琼斯从车底钻了出来。
“快,把对讲器给我!刘易斯他们再不支援,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他向我爬了几米,又喊了一句。
当我把对讲器朝他甩了过去,在那高射机枪的连续射击下,校车的两个后轮被齐齐打爆,它们发出“嘣滋~~~~”一声炸响,随之,整辆校车开始下沉。
“啊!!!”车底传来几声惨叫,大概有人被高射机枪打中了。
“都出来!”琼斯看了看车下,大喊到。
一把枪从车底抛了出来。枪的主人刚钻出半个身子,“嗤”的一下,又有一个轮胎被击爆,离他最近的一个犯人正想伸手去拉,却不料校车爆了几个车胎,下沉得更快,那个钻出一半的囚犯马上就被沉重的校车压了个正着。巨大的压力瞬间作用在他身上,一时间,他甚至都来不及叫喊,嘴里只剩下“呃···呃···咳”的声音,接着,大量鲜血从他嘴里喷涌而出,这囚犯没有瞬间死去,他痛苦地挥舞双手,拼命抓挠起水泥地来,不到十秒,地上就出现了道道血痕。这情景吓得旁边想去拉他的犯人一屁股跌倒在地,惊呼中,他干脆打了个滚,躲到一边去了。
我背靠喷水池,上好弹匣,把枪举过头顶,盲目扫射了几发。而机枪皮卡的方向竟传来几声爆炸!在高射机枪、步枪枪声与爆炸声中,我看见老琼斯张了张嘴,疯狂地向我做着压手动作。“轰隆!!!”背后的爆炸声连成一片!我感到耳后飞沙走石,劲风阵阵,忽然!有个东西从我头上划过,落在喷水池里。随后,一股不小的爆炸冲击力将我轻松掀了起来,和许多大块碎石一起,我被重重地抛到几米远的地上······
······
······
双耳嗡嗡作响,我费力地睁开眼睛,头很疼,可我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竟在移动。
“哒哒哒!”几个冒着青烟的弹壳砸在我脸上,老琼斯正拖着我,单手持枪,扫射着那辆皮卡。他见我睁开眼睛,也不问我的状况,拔出一支shǒu qiāng塞到我的胸口。
“瞄准那个驾驶室!”
我定睛一看,那辆皮卡已经被打瘫了,那个带防盾的高射机枪也哑了,卡车的车窗部也被钢板加固过,一支步枪从上面的小洞中伸出,仍在射击。卡车的周围,一些爆炸后产生的小团火焰燃烧着,看来,老琼斯让装甲车的榴弹“照顾”了这里。
“上!上!上!都给我上!”我循声望去,居然是犯人hurk,他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正指使起校车边的犯人。
原本躲藏在校车后面的囚犯见机枪皮卡瘫了,纷纷在hurk的敦促下站起身,一边射击,一边前进,他们三两成群,围了上去。而此时,消防大楼中忽有许多火力袭来,那几个冒进的囚犯当即被射倒在地,后面的几个囚犯赶紧就地卧倒。可因为火力点较高,仍有几个囚犯被射死在地上。
百十米外,又有几声爆炸。我看见,消防大楼边缘的一处围墙被炸烂,滚滚黑色的浓烟中,一台摩托机器人从断墙处腾空飞起,跃进消防局的院落。是刘易斯他们!那台摩托机器人落地间,顶部探头中射出两道红光,车身两边的榴弹与转管机枪一起开火,压制起大楼中的火力点。紧接着,刘易斯乘坐的黑色轮式装甲车也跟了进来,机炮与同轴机枪瞄准大楼的一二层,“通通通”的一阵kuáng shè。两台钢铁wǔ qì共同开火,打得大楼间烟尘四起。
大楼中的极端武装见势不妙,即刻将枪口调往院落的破口,众多火力一下子被摩托机器人和装甲车吸引过去。老琼斯喊了句“掩护我!”,便抛下我,一路狂奔冲向皮卡。在我们的注视下,他一个健步窜到皮卡的后斗上,操控起那台高射机枪。
皮卡的驾驶员感觉车身一震,知道有人跳上车斗,也不顾外面的情况,他打开门,端枪冲出。而我早就瞄准那里多时了,我双手持枪,“呯呯呯”地连续射了几发,那个驾驶员只注意车尾,反应不及,立刻中弹倒地。老琼斯回转起高射机枪,瞄向大楼开始射击。一些胆大的犯人也跪地朝楼中射击,伴着两面的火力,大楼一二层被打得千疮百孔,加上榴弹、机炮的不间断轰击,二层的一堵墙壁都被炸得垮塌下来。
消防大楼中的火力稀疏了不少,我也摸近皮卡。地上,有那个皮卡驾驶员的尸体,他头上系着条红丝带,怒目圆睁,满脸胡渣,脸上流露出不甘心的神情,胸口中了好几发弹,已经咽了气。我捡起他的步枪和两个弹匣,这时,一个人影“呼”的落在我身旁。是老琼斯,他射空了高射机枪的子弹,从皮卡上跳了下来。
“这车不能动。我们现在必须推进,不然楼上的人回了火,咱们又前进不了了。”老琼斯说到。
我点点头,让hurk他们给点掩护,背上枪,就想和老琼斯一起冲出去。可也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消防大楼的顶部腾起一团白烟,一枚火箭拖着白色的尾气,在空中垂直冲起,随后做了一个下坠的机动,直直朝刘易斯他们的装甲车飞去。
“小心火······”老琼斯对着对讲器大声喊到。可这“箭”字未出,随着一声爆炸,装甲车前端就炸出一团火光。
黑烟中,装甲车仍在前进,那枚火箭弹击中它的一个前轮,车轮间依然带着火。装甲车顶部的炮塔还在运作,车轮继续滚动,它穿越烟雾,又向前推进了十多米。摩托机器人离它不远,也放慢行驶速度,迂回着,用两侧wǔ qì掩护起装甲车,可最终,装甲车还是停了下来。
“中尉,你们怎么样?其他人呢?”我从老琼斯手中夺过对讲器。话虽如此,其实,我最关心的还是杰克他们,如果他和斯泰芬也在车里,那就凶多吉少了。可是,过了几秒,对讲器中无人应答,而再看装甲车,它的周身却冒出大量白烟来。
“别管他们,走,突进去。”老琼斯拿回对讲器,提枪便冲。
一路上,我仔细观察过这栋消防大楼,它整体呈“y”字型三联体设计,极端武装占据着楼上各处,这样很容易就构成了交叉火力。虽然在jǐng chá装甲车的火力强攻下,他们短暂的被压制了一段时间,可这会儿,装甲车已经被击瘫,不少窗口中又重新喷出火舌,正猛烈地向装甲车和摩托机器人射击。
因为火力被吸引,加上hurk的还有点支援,我们终于冲到联体大楼下。众人小心探进一层,除了琼斯这个老疯子,其他人全都气喘吁吁的。我背靠一根方柱,观察起一层的动静。大厅中,许多窗口早已被搬来的桌椅、箱柜堵了个严实,可光线从大门射入,里面的情况倒也一目了然。在我们四周,散落着不少灭火器、防火服和一卷卷盘着的水带。在大厅的正中间,有多只长方形展览柜,里面成列着各式各样的消防用具,还有几个头戴防毒miàn jù、身着黑黄消防服的假人立在碎玻璃中。墙边也有几个分格立柜,一些奖杯、绸带、题词相框沾满灰尘,与遍地的碎石、杂物躺在一起。在大厅的尽头,有条楼梯通往上面。
“下面有人!”就在此刻,通往消防大楼二层的楼梯上,出现两人的身影。他们一前一后,头手都绑着红带,其中一个发现我们,开始大叫起来。另一个则瞄准我们。
“哒哒!哒哒!”
身旁的老琼斯眼疾手快,举枪就打,前面喊话的那个家伙惨叫一声,“噗通”一下在楼梯上栽倒。他后面的同伙见状,胡乱开了两枪,转身跑回二楼去。
随行而来的一个囚犯发现来者不堪一击,端枪对着楼梯口狂扫了十多发,然后大喝一声,攻了过去。可正当他在楼梯边的一根立柱后停下不久,一颗圆滚滚的东西出现在楼梯上,它“咕咚咕咚”地在楼梯台阶上滚了一阵,直到落到那囚犯的脚边。“手榴弹!”囚犯惊慌地叫了一声,马上用脚去踢,不巧,楼梯拐角处竟突然探出一支短枪,对着下面就是一梭子。
手雷在那根柱子后炸开,顿时,火光硝烟与沙石血肉横飞。出于紧张,我连忙对准楼梯**击,直到子弹用光,我才发现那短枪早就缩了回去。而身边的囚犯们却不停手,他们用枪声壮胆,先后一阵乱打,又打得楼梯上墙灰四起。老琼斯靠近窗口,将一个柜子挪开,横在地上,他背靠柜子,对着楼梯口天花板的几个位置,点了几发。众囚犯又来效仿,有的干脆对着自己头上的天花板就是一阵kuáng shè,一时间,无数弹壳啷当落地,排排弹孔下,许多墙灰倾泻下来,直把几人弄得灰头土脸。
老琼斯瞄准楼梯口,轻摆了下额头,示意身边的一个囚犯上去探探,谁知,那囚犯胆小的要死,竟爬到更远处去。
“克宁小子。你去。”
我听到老疯子的命令,却不敢不从,毕竟人家刚刚救了我一命。瞅准二层没人射击,我当机立断,从陈列柜间飞快爬过,摸向楼梯口。先前冲第一个的囚犯直挺挺地躺在那儿,我爬过他旁边,只见他浑身冒着一股焦气,腿也断了,下身的破烂衣服掺着模糊的血肉,毫无生气,可他的脸却向着我,两眼生生地盯着我。为此,我再也不敢趴在地上,小步前进,直取楼梯。
老琼斯也冲到楼梯里,他从刚才被击毙的武装分子身上取下两颗手雷,说:“走,到上面去。必须清除楼上的火力点,不然你的朋友和刘易斯他们在外面也活不久。”
我一面背贴楼梯墙壁,又朝上面补了几枪,然后小心翼翼地蹬了上去。还没到二楼的楼梯口,眨眼之际,一排子弹穿透了上面的墙壁,“噗噗噗”地带着少许墙灰穿出。在二楼的大厅里,有支枪正发出“通通通”的射击声,看来是挺轻机枪之类的玩意。
老琼斯按住我,自己爬到我前面,将一颗拔了保险的手雷掷进二层厅中,只隔几秒,二层厅中传来“轰隆”一声,伴着楼梯的轻微震颤,里面枪声顿时停了!
“去看一眼,别冒进!”
我赶紧遵从老琼斯的命令,悄悄爬到楼梯门边,伸出头。二层青烟漫布,但窗口同样被桌柜、木板堵住,一个角落里倒是有张半金属桌子,桌上桌下被许多沙袋堆得严严实实的,而那桌子的抽屉却被人推了去,只留下一个长方形的孔洞。这分明就是简易工事啊!我立刻缩头回来,顺着楼梯倒爬几步。果然正如老琼斯所料,不消几秒,枪声再起,又有排子弹穿墙而过。
“你下去,让我来。”老琼斯爬到我先前的位置,预估了下子弹袭来的方向,然后对着一处墙壁“哒哒哒”地开起枪,五六发后,那墙似乎被打透,老琼斯对着穿孔,打光剩下的子弹,再迅速爬了下来。可里面的机枪根本不受影响,子弹依旧从楼道门飞出,阻挡我们上楼之路。
“他xx的!这些落伍的破枪,我们专用的步枪比这些好得多了。”老琼斯咒骂着,退掉打空的弹匣。
我躲在下面,四下搜寻一层中可以用的东西。有了,我灵机一动,跑下楼梯,搬了个假人上来。
“用这个吸引火力?”我将怀中的假人递给老琼斯。
老琼斯接过假人,慢慢送出楼梯口。二楼的机枪马上射来一连串子弹,不到两秒,假人的头就被打烂,老琼斯放开假人,再次退了下来:“射击角度太差了。你去看看下面有没氧气瓶什么的?”
我返回一层,直奔假人,看了看刻度表,我发现它们身上的氧气瓶都是空的,我再搜了一遍,倒是在一个壁柜中发现几个满满的干粉灭火器。
就用它们吧!我抱起两个灭火器,冲回楼梯。老琼斯守在那里,楼梯上还放着颗带环的手雷。老琼斯见我拿来灭火器,也一下子明白用意:“你先抛一个进去,把它射烂。我看情况把雷丢出去。”
我将一只灭火器放下,拎着另一个,慢慢爬到楼梯门口,老琼斯紧随其后,手里扣着手雷拉环。里面的人见楼梯口许久没人冲出,稍微放慢了射击速度。老琼斯见时机成熟,一声令下,我便将灭火器抛了进去。
看着那灭火器滚至半路,我正想瞄准射击,谁知,厅中的机枪枪手更快一步,竟调转枪口直扫灭火器!子弹“当当当”地打在灭火器上,随后,它发出“嗤”的一响,从弹孔中喷出一股白灰来,那灰在房间中散开,和烟雾弹差不多,很快遮挡住我和老琼斯的视线。
“不行,太近了!”
老琼斯犹豫了,他等了几分钟,待粉尘消散了一些,刚想起手将雷掷入,机枪却又朝着门边扫射起来。
“这些个难缠的家伙!”老琼斯怒骂了一声,捶了地板一拳,撤身奔下楼梯。
当他回来的时候,提来的却是那几个空了的氧气瓶。我望着几个空瓶,不住要想,这老疯子难道会变戏法?他可以让这些没气的瓶子爆炸吗?此时,二楼的灭火器估计喷完了,白灰也在大厅中消失殆尽,机枪继续封锁楼梯口,老琼斯却在这时候顶着火力,将一个氧气瓶抛了进去。机枪枪手很快被“哐当”落地的瓶子吸引过去,可这次,射击无效,因为它毕竟空了。老琼斯没有露头,只是静静伏在楼梯上。隔了几分钟,他再将一个空氧气瓶抛了进去,机枪枪手一如既往地射了那个瓶子几发,除了枪响和几声“当当”的击打声,瓶子在地板上“咕噜咕噜”的滚着,直到声音消失。
这时候,老琼斯对我喊道:“快!把灭火器扔进去!”
我不敢迟疑,双手拎着最后一个灭火器,使出全部力气,一把将它抛进二层大厅中。这回,大厅里却再无枪声,只留下那只瓶子的滚动声,机枪枪手可能觉得几个空瓶对他们毫无威胁,一时竟没有开火射击。回身中,眼角余光下,我眼睁睁地看着灭火器飞过中厅,又咕噜咕噜地滚了几米,恰好落在离沙袋很近的地方。
那只灭火器再也不滚了,双方都未作出动作之时,忽然!老琼斯猛地探出身子,几枪点爆了那个瓶子!白色粉尘再度喷出,直喷在叠了沙袋的桌子上。没等机枪开火,老琼斯箭步窜进里面,身体一倾,顺着冲力,滑过地面。同一时间,有颗手雷脱了环,在二层大厅的空中画出一条弧线,飞向机枪工事。
几秒之后,手雷爆炸开来,在淅淅沥沥的碎片中,机枪再也没有响起。烟尘中,冲出一个浑身白灰的家伙,他好像被炸懵了,愣愣地在地上滚爬着。而厅中的老琼斯却丝毫不给这人喘气的机会,他半跪射了几发,轻松将这人点倒在地。我在门口看着眼前的一切,顿时目瞪口呆。直到老琼斯清扫完战场,对我招手,回神间,我才感叹这老疯子的身手了得。
此时,楼上传来阵阵脚步,我飞身的闪进二楼大厅中,端枪守住楼道口。刚进厅不久,一楼剩下的几个囚犯正巧冲上楼梯,而三楼的来人很快与他们照了面,双方隔着护栏,立即开火互射。楼梯里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