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的身上。常鸿呆立了一会,吞了吞口水,索性跑了起来,然而那些目光紧紧跟在了他的背后,怎么也帅不掉。
随着常鸿的前进,时不时地又响起了几声鸟鸣,然后更多的鸟身人从笼中探出身子来。常鸿玩命地向前跑着,他发现那些鸟身人突然转过了他们那个诡异的鸟脑袋,看向了前方。随着大地一阵微颤,一只大黄狗从远处跑了过来,一边跑着身体跟着慢慢膨胀了起来,一对钢铁般的利爪探了出来,眼睛里也开始发出幽绿的光来。那狗本来就有几层楼那么高,现在一扩大,仿佛如一座大厦般向着常鸿冲了过来。情急之下,常鸿闭上了眼,不断催眠自己,强迫着让自己放松起来。眼看那巨犬都到常鸿身前了,他终于勉强将自己虚化,巨犬的爪子擦着雾气挥到了空处。
常鸿其实虚化的不完全,被爪子一搅动已经受了重伤,他强忍着痛,控制着自己想着旁边的一间屋子里钻了进去。常鸿恢复了实体,一下从空中跪跌了下来。他喉咙一甜,忍不住吐出几口血来。常鸿拿着袖子擦了擦嘴,喘息了一会,一手撑着地一手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他这才有时间打量起这间屋子来。这屋子的布置真真眼熟,右半边摆了东西,而左半边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摆。一滴豆大的汗水从常鸿的脸上流了下来,重重地滴到了地上,溅起了几缕尘。
常鸿收了收神,一瘸一拐地向着卧室走去。才走了两步,背后突然传来了拉门的声音。常鸿转过身,一个有四个他这么大的白灯笼挡在了他面前。灯笼向上提了提,露出了一个披头散发的青年,一幅没大睡醒的样子。常鸿仔细瞧了瞧,竟然是那石泉。
“这么晚了,就别到处乱跑了。”石泉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笑来,他身后那条大黄狗已经恢复了原样,蹭着石泉的大腿,露出半个脑袋来。
看着石泉的笑容,常鸿的心中本能地生出一团巨大的恐惧来,他不受控制地发出了一声尖叫,疯了似得向着屋外跑了出去。常鸿从未感受过如此浓烈的恐惧,自小以来他的感情便要比常人迟钝许多,便是稍微大一些的情绪波动都没有。在这样强烈的情感冲击下,常鸿连思考的能力都快失去了。他转过头去,石泉没有追过来,只是微笑着靠在门上,默默地从怀中掏出一个本子来。
“跑什么,你还欠着我账没还呢?”
石泉的话如一道惊雷般从常鸿耳边闪过,他感觉一股巨大的吸力从背后传来。他的身子向后飞了出去,眼前一黑,身体蜷缩起来,头顶住膝盖,手环抱在脚踝处,周围传来一阵挤压,整个人突然又失去了意识。
石泉满意地点了点头,小心地关shàng mén,牵着狗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第二天一早,随着鸟鸣山上的鸟鸣响起,林飞准时起了床。他huó dòng了一下身子,忍不住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明明刚刚睡醒,身体却是说不出的疲惫。林飞用冷水洗了洗脸,这才感觉好了些。
林飞洗漱完毕,正打算出门,就看到门口的地上多了一块指甲大的暗红色的污渍。他试着用手去摸了摸,颜色鲜艳了些,看上去似乎,似乎就像一块血迹一般。林飞的手上也有些微微发红,搓了搓手指,一些红色的细粉掉落了下来。林飞没怎么在意,出门找石泉去了。
这是林飞正式开工的第一天,虽然没怎么休息好,但他的精神头还是挺足的。林飞背着斧子,跟着石泉去了森林中。石泉又指导一下林飞砍树的方法,林飞记了记几个注意事项,对着石泉道了声谢,就开始砍起树。刚开始的时候,林飞一边叫着口号,一边抡着斧子,干得还挺有声有色的。但砍树终归还是体力活,光靠热血和jī qíng是没有用的,很快林飞就在身体的酸痛和疲惫夹击下投了降。
林飞靠着意志撑着,废了好半天才砍倒了一棵。一想着还要把树拖回村子,就忍不住心累。他在回去的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石泉聊了起来。
“这一课树一棵树的砍,要多久才能还清那些账啊。”
石泉摸了摸怀中的本子,达道:“不要着急,慢慢还便是了,你今天中午不是还要吃我做的饭吗?到时候便又是新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