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慌越想越慌…越痒越搔越痒……”
黄龄的《痒》从宝马的b&w音响喇叭里骚兮兮地钻出来,在整个车厢里弥漫着不可描述的气氛。
“来呀…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这个浑身的肉横着长的中年大肚男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在中央扶手上敲打着节奏,兴致勃勃地唱着。
副驾驶上坐着一位妙龄女子,白肤大眼,高鼻朱唇,细腰长腿。化的妆很业余,但对这张俊脸来说是欲盖弥彰。最吸引大肚男眼球的还是这对丰满挺拔的胸脯四两肉,实际上这大双峰恐怕是远不止四两,他那只假装敲打节奏的手早已饥渴难耐了。
“牛总,以后还是让您助理来吧,酒桌上的文化太复杂我消化不了!”
“哎…消化不了就要多吃,肠胃是需要适应的,你看晚上那巴西甲鱼汤,人家马总把那最好的大龟首给你吃你都不接,不懂事,人大老远从巴西弄回来的……”
“那是人工养殖的,巴西龟也不是产于巴西。”大胸女眉头轻锁。
“哦?喔!大学生!我这行万里路不如你读万卷书啊!学习了学习了!”
“我是上体校的,我就您一网球陪练,别抬举我了。”
“哎,忘了,喝多了喝多了。”大肚男再次失了面子,但心有不轨又不敢面露愠色,一时尴尬,忘了事先设计好的话题,于是停了车下去尿尿,顺便整理下**的思路。
大肚男拉开了龙门,掏出那放水的物件,一记飞流直下三千尺,如开了泄洪闸门一般。他脑袋里思索着如何能把那jí pǐn陪练变成péi shuì,丝毫没有注意任何风吹草动。
再说那穿绿底胶鞋的“酒疯子”,他在这路上漫无目的地游荡,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了路边漆黑的树林里。他的大脑告诉他,他很饿,要吃肉,什么肉都行。他闻到了肉味,很香很香,顺着气味寻去,前面越来越亮,他能感受到微弱的光线变化,越来越近,就在跟前,就在嘴边了。啊,吃饭了!他像鳄鱼一样张开大口,发疯般地扑将过去!
大肚男正意淫着跟他的大胸陪练床战的画面,忽地感觉脸上一麻,紧跟着就是钻心的疼,他大叫一声,忍着疼回神定睛,发现是一个乡下汉抱着他,死死地咬住了他下颚和脖子之间的肥肉,咀嚼并拉扯着。他想用手掰开那疯子的嘴,发现对方的咬合力异常强大,手指在对方的牙齿外几乎无缝可插。
大肚男此时又惊又气,卯足了劲儿抡起王八拳,左右开弓照着那酒疯子的脸招呼过去,打得“pia pia”作响可是收效甚微,酒疯子如没有知觉般不理会大肚男的攻势,肥软的小拳拳很快就没了力道。大肚男终日过着酒池肉林的生活,唯一的锻炼就是在床上,体力耐力可想而知。他此时折腾得出了一身油腻大汗,脖子上那圈肥肉本来就像硅胶一样,这时出了汗就像抹了一道油,酒疯子用力过猛,牙齿在那圈肥肉皮子上竟“嗞溜”一下打了个滑,到嘴的肥肉脱了口!
大肚男哪能放过这个机会,大喝一声“我去你妈的”!回光返照般双手一推,酒疯子往后踉跄两步仰面倒地。
这时一辆后八轮驶来缓缓地停了车,从驾驶室窗户伸出一个黑脑袋露着大白牙憨笑着视探,哟,看样子是豪车撞人还打架了啊,这得看看!黑脸司机打开车门蹦下来,走到宝马旁双臂叉腰而立,大胸女察觉到异样也下了车。“妈耶,好大!”,黑脸司机心里窃喜,这车不白停!
大肚男看着在地上如仰面王八一样扑腾的酒疯子,揉着通红的脖圈子,惊吓已过,怒由心生,照着酒疯子的腿狠踩了一脚,露出平日里嚣狂的嘴脸,大骂:“老子不管你是哪个,也不看看老子车牌号知道老子是谁?老子今天要你个杂种死!”大肚男手下养了不少古惑仔,骂完就掏出shǒu jī翻通讯录,作出一幅将召千军万马之态势。
黑脸司机看得过瘾,嘴里叼着一根皱巴巴的红金龙,烟灰都没顾的弹。
“诶,算了算了,师傅,莫跟人家老板搞,搞赢了也要吃亏!”货车司机对着酒疯子火上浇油式的劝架。
“牛总,快走吧,别跟他纠缠了!”大胸女眼见酒疯子已从地上爬起来。
大肚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