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未鸣警笛闪着警灯的警车紧跟着悄然而至,停在了我们后面。
老白毛嗅觉敏锐,转身一看,立即抬头挺胸收腹,绷直了小短腿儿,右脚后跟往左脚后跟磕了个大响,抬起右手啪地敬了个大礼!
从这辆牌照鄂a开头的警车上下来一个长着国字脸,一脸严肃的男人,肩章上顶着一枚橄榄枝加一枚星花,三级警监,想必是省厅àn fǎng组的了。然后是一个穿着衬衣西裤,戴着眼镜的知识分子模样的老头,下了车就径直走向医护人员,察看他们给伤者紧急包扎伤口的情况。最后下来的是范局。
我们其他人也随之敬了个礼。我心想还好老白毛今天跟着出了警,不然逮到他脱岗是小事,我和大宝没了执法主体,所有使用警械和打斗的行为都是违规违法的。
国字脸扫视了我们一圈,目光停留在了严所身上,严进目光毫无畏缩,两人对视,皆不言语。范局于是先开了口:
“一个犯罪分子,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搞伤这么多人,还得开枪击毙三枪严所长,麻烦你好好给徐厅报告一哈。”
“他不像一般人。”严进转头看向地上的大肚男。
“就是胖点鼻子歪点,怎么个不一般法”范局追问,“你们警务室是怎么先期处置的啊?那个,王大强”
“那个,就是严所说的那样,极为凶残强悍,打不动,不信问他俩!”老白毛回道。
“报告范局徐厅!情况属实!难搞的很,跟打僵尸一样!”大宝正正经经地说。
“什么牛鬼蛇神的!还僵尸,要不要给你们一人配根桃木棍火纸啥的”
“报告范局,不是林振英打的那种僵尸,是生化危机里的那种!”
“什么飞机里的那种在厅局面前给我严肃点!”
“人都是被咬伤的吗?”国字脸忽然向我发问。
“是的!”我回答。
“伤者都在这里吗”
“是的!”我想起了流浪汉,不过他是车祸身亡,不算伤者,我犹豫了一下没有追答。
国字脸转身向那学者老头招手示意,救护车已准备出发回医院,老头便回身上了警车,国字脸则直接开了车跟着救护车扬长而去。
我们按程序把现场移交给了交警大队安全事故科和北城所,就驱车回警务室,路上看到局长和市委的车风尘仆仆地在往事发现场赶去。今晚很多人怕是彻夜难眠了。
回到警务室,我们三个都又累又困,早把范局交待的“巡逻”二字抛之脑后,倒头就睡。我闭上眼,那大胸女子的眼神在一瞬间袭入了我的脑海,仿佛就在眼前凝视着我,不知道她在混乱中跑去了哪里。希望后半夜相安无事吧,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z市第一人民医院某特殊病房内,三张病床上分别躺着一个面部受伤,一个小腿受伤和一个右手受伤的伤者,他们都沉睡着,身上被三根束缚带固定在病床上。病房里还有两个人。
“曾教授,情况怎么样”国字脸问向他旁边的老学者。
“和武汉市那二十多起咬伤案例对比吗”
“是的。不过刚才得到的信息,现在是109起了,明天对外界公布的是9起,z市就这3个。”
曾教授愣了一下,回答道:
“从武汉那边反馈到我这的信息来看,所有的伤者临床表现都高度一致,被咬伤后没多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