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爷子是癌症晚期,昨天晚上我们一大家子亲眼看着他咽的气儿!”中年男人故作悲伤地说道。
我看了一眼那口棺材,还散发着未干的漆味儿,像一个巨大的潘多拉盒子,里面的东西蠢蠢欲动。轰隆一下棺材板被里面的力量掀飞,从里面坐起一个穿着寿衣,脑门上贴着符纸的老头,呲着两颗又尖又长的獠牙
操!都怪大宝昨天晚上提那林振英啊僵尸什么的,害我忍不住瞎想,我假装打蚊子拍了下脸,让自己清醒清醒。
“不是我说你们这群人!也不确定老头儿到底咽没咽气儿,就在这大张旗鼓,还好意思收礼钱!还有脸报警!让我们怎么处理扰乱社会治安,把老人家带走一群混账东西!”老白毛占据了道德制高点,几句话说得那几个本没几滴眼泪的妇女都不好意思再哭了。
“赶紧起两枚钉子留个缝,别让人窒息了,然后抓紧送医院去!”我补充道。现在这社会风气之下,执法环境恶劣,万一打开棺材一折腾,本来就半条命的老头真被折腾死了,家属极大可能赖上我们要求负责,以前可吃过这种亏。
大宝和老白毛也是心有灵犀,连连附和着称是。于是那群人就照了做,然后把棺材装上一辆手扶子拖拉机,往医院拉去。
回警务室的路上我们在车上琢磨,按理来讲家属再不孝也不是傻,人到底咽没咽气儿还确定不了吗?犯不着让自己在宾客面前出这大丑啊。如果是真死了,那为什么又诈尸了?结合昨天晚上的匪夷所思的经历,我们越讨论越后怕,于是大宝就岔开了话题,放松下心情。
不知道是不是沾了早上那事的晦气,今天一整天几乎都没怎么闲过,警情今天异常繁多,其他辖区也是忙得热闹非凡。
除了平时那些交通事故,家庭暴力,消费纠纷,噪音扰民,打架斗殴之类的杂七杂八,还有好几起狂犬病人发病咬人的警,还好都被及时控制住了。但是依然引起了一部分市民的恐慌,卫生防疫站门口大排长龙,狂犬疫苗被消耗一空。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九点下了班,我直接打了个的士回家,整整24个小时没见到斗斗,我迫不及待的想听他叫爸爸。
之前我前妻无法忍受和父母同住,我父母就搬了出去,但是离婚后斗斗跟了我,我又得上班,我父亲也很忙,他们就搬了回来,由我母亲帮忙照顾斗斗。
回了家开了门,只见老两口神情落寞地在看电视,平常还没进门就应该听到斗斗和爷爷奶奶的嬉闹声。
“怎么回事爸,你孙子呢?”
“下午马姝来了,说是接斗斗玩两天。”我父亲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说道,电视里不用看我就知道播的是新闻。
“今天街上好乱,到处都是警车开来开去,想你肯定也很忙,怕影响你上班就没给你打diàn huà。谷雨,有事别逞强,什么事别冲在最前头,今天宋姐在市场买菜都被疯子咬了一口”我母亲总是很唠叨,为此没少挨我前妻马姝的骂。
“好我知道了!”说完我随即走进房间,关shàng mén,拨了一个曾经非常熟悉的号码。
“喂!马姝!你来接斗斗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
“有必要吗?母亲接孩子需要征求别人的同意吗而且我们有协议的。我这里很宽敞,斗斗跑得很欢,玩得很开心。”
“我知道你现在住着大房子,你过得好我真心为你高兴,可是,你应该提前告诉我让我有点心理准备。”
“你还是这么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