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用捏紧的拳头手心一面往下狠狠地拍在那无赖脸上。
那无赖眼前一黑,顿时身体倾斜步伐凌乱,又失去了平衡,我大步迈去一道右直拳捣在他脸上,那家伙便被冲击力怼得脑袋往后一仰,随即瘫倒在地。
这时光头从地上站了起来,huó dòng了两下脖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刃嗖地一下弹了出来。
“老子今天倒要看看干jǐng chá的,血浆子是不是他妈红的!”光头叫嚣着。
“咵啦”一声!一个花盆从楼上掉下来,砸碎在光头脚前,吓了他一跳。我和李莉娅借此机会后退了几步,和光头拉开了距离。
“郭光头!我不想一会下去扫场子的时候连你一块扫!滚蛋!”只见我老爹拿着个花盆在楼上向下喊道。
“光哥,疯狗子来了!”光头刚想发飙,就见被老二踢倒的那个无赖躺在地上慌张地喊着。
我们众人扭头一看,只见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我们家房子旁边的巷子里钻了出来,就站在门前场地旁的花坛外边,朝我们逐个打量着。
这人我又认识,都叫他老胡,他住在离我家房子背后没多远的一个比这社区还老的平房里,是个独居老光棍。他平常极少出来露面,偶尔见到人了也不打招呼,之前听说他得了重病活不长了,陪在他身边的只有一条他养的狗。
但是我想那条对他不离不弃的狗并没有得到善终。老胡的嘴边沾满了血,一撮撮的狗毛被已经半干的血粘在上面,不难想象发生了什么事。
老胡的双眼依然像以往一样无神,散发着暗淡的光芒,蕴含着死亡,他自己的,还有带给别人的。恶人眼里的凶光在这种眼神里,显得幼稚又愚蠢。
那个无赖叫他“疯狗子”,想必光头他们也是见识过这种看似像发了狂犬病一样的人的。
老胡此时像只见了老鼠的猫一样,以一个与他佝偻的身形极不相符的速度和气势像那两个无赖冲去。
光头向我丢下一句“下次来拜访你全家!”,然后拔腿就跑,被老二踢倒的那个无赖也连滚带爬地跟上光头跑了。
另外一个醒得慢了点,刚从地上爬起来还在发懵,就被发狂的老胡一口咬住了耳朵。疼痛感的刺激使他清醒了过来,他一边用手掰着老胡的嘴,一边拖着老胡跑。
眼见光头他们越跑越远,这无赖便心一横,选择弃车保帅,脑袋一拽手一推,挣脱了恶鬼一般的老胡,像脱了狼口的羚羊一样跑了,留下了一只耳朵在那狼嘴里。
老二借这空当把车开进了餐馆大厅,李莉娅也早已躲了进去。我看到地上还撂着两把锤子,心想如果光头下次真带人来拜访,可不想看到他们手里都拿着家伙。
我捡起锤子,发现老胡已经注意到了我,他正津津有味地嚼着人耳朝我走来。我赶紧按下钥匙上的开关,卷闸门嗡嗡地匀速下落。
我钻进了门,看着老胡摇晃着身子往门口走来。随着卷闸门的下落,进到大厅里的光线也越来越少。
他离门口越来越近,现在视野里只能看到他的胸口以下,然后是腰部以下,然后是腿,膝盖,脚,再迈一步他的脚就会卡在卷闸门与地面之间。
“喀嚓”,门底轻轻的落了地,不留一丝缝隙,最后一缕光线也戛然而止,眼前一片黑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