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最后一口饼干,半**水下肚,休息了五分钟左右,把状态调整到最佳,我这才原路返回。
等到了近前,我暗道一声:“完了。”
不知何时洞口已经坍塌,被细沙巨石掩埋。
我不得不,再三强调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工兵铲,工具还有食物,都被扔在了墓道,而我现在只剩下半**水,和两包压缩饼干,还有一长一短,两把枪,如果不能出去,最多坚持三天而已。
望着身前的乱石堆,我不知如何下手,而这时,手中的强光手电忽闪了几下,熄灭了。
“靠,不会吧?这个时候没电了。”不管我如何拍打,手电再也没有亮起。
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哒。”火苗燃起,借着微弱的光亮,我找了处还算平整的地方,坐了下来。
“不知道赵路他们怎么样了,也许,他们以为我死了吧?希望他们能平安无事。”
这地方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我也没有指望驼背李能救我出去,这就是我的命吧,就像王小玲说的:我不过是在苟延残喘的活着。
在上衣口袋里,我拿出了半包香烟,轻磕了一支,叼在嘴里,一丝火苗再次燃起。
“噼里啪啦。”
在这寂静的墓穴里,香烟燃烧的声音,清晰可闻。
“呼。”
就像是吐出了我的全部,包括生命,都会随这道烟雾,飘散。
“爷爷,我爸爸和妈妈去那了?”
“他们去了很远的地方,等你长大了,就会回来。”
“呜呜,呜呜,爷爷,他们说我是野孩子,没有爸爸妈妈。”
“小川,记住了,男人要坚强,不可以流泪。”
“嗯,我知道了爷爷。”
“小秋,这个送给你。”
“哇,好漂亮的娃娃,你在那买的?”
“小川,你说以后我们结婚了,你会像现在这样爱我吗?”
“小,小,川,快走。。”
“董海川,我们是军事法庭的,请你配合。”
“嘶。”
不知何时,香烟已经燃到了手指,猛然烫醒了我。
我的一生就这样,在村子里长大,初中毕业,参军,失去最爱,上军事法庭,退伍,爷爷去世。
多的只是不幸。
“董海川啊董海川,你就这么放弃了吗?你的理想了?抱负了?都去了那里?”
是啊,我的理想,我的抱负,已经被生活磨去了。
“不,还有生路!”
我爷爷说过,纵然九死,还有一生,寻的就是这一丝生机。
脑海里不断闪过,墓穴里所有的画面,一段段过滤。
这地下必定有出路。
“石台!!!”
除了石台,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地方能出去。
说干就干,我连忙起身,点着了手中的打火机,直接向石台走去。
拾起一把生锈的断刀,学着驼背李的样子,在石台周围敲敲打打。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低沉,没有丝毫回音,我只好再次跳上高台,准备把蒙恬的尸体挪到石台下。
“蒙将军,得罪了!”
话音刚落,“咯吱。”似乎像是金属摩擦的声音,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