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长已经熟悉了警队了？”

    他问。没有转头，只是望着车子前面的马路说。

    一只手抓着方向盘，一只手夹着烟在烟灰盒里抖抖，一截烟灰就掉进去了。

    “嗯，对。”杨鲲鹏也看着前方说，眼睛不自觉的斜着瞟着驾驶坐。

    “我们这个小县城不比安阳市警局，怕是刘队长来了要不习惯了。”

    他说话的口气，就像是普通的才见面的同事一样，让杨鲲鹏有些怀疑，刚刚在审讯室里面那个目露凶光审讯自己的那个jǐng chá，是不是自己眼拙，认错了人。

    “呵，杂们干这行的，没什么。”

    杨鲲鹏打着马虎眼，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

    他也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

    好像只是普通同事的寒暄，杨鲲鹏还是不敢放松，尽量让自己的回答模棱不清，抓不住把柄。

    “刘队长什么时候到的桃县，要早知道你已经到了，那队里肯定会给你安排好，也不至于……”他稀松平常的说着，语气很平淡。“哦，说起来，在酒店碰到的那个女人，不知道刘队长跟他熟不熟，要是熟人，那队员处理起来，也好拿捏分寸。”

    “不认识，那天……陶队长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们是人民jǐng chá嘛。”

    陶队长吸了口烟，嘴角微微上扬，点了点头。

    “不过，长得是挺正的啊。”陶队长噙着笑，语气里却听不出。

    杨鲲鹏不回答，只坐在那里，保持住表情。

    一直到车停在了一栋旧楼前。

    “我们这是？”杨鲲鹏看着前面的这栋楼，和楼梯口站着的两个jǐng chá，有些奇怪，他刚到，这个陶队就开车把他送到这里来？

    杨鲲鹏看陶队并没有准备回答，跟着他下了车，才打量起周围，这么个老楼，周围还没得啥子其他小区，看起都可以拍鬼片了，这，不会是他们jǐng chá宿舍吧？

    “陶队。”

    杨鲲鹏刚跟陶队下车，一个小jǐng chá就跑上前来。

    陶队带着墨镜，看不出他在看哪里。他也没有停下脚步，径直往楼里面走，那个小jǐng chá小跑着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