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缓缓坐起身子,目视着那银色劲装的年青公子,此时,他倒是不想解释了,上次在旌阳县被王三博等人打了一顿,因为最后在赵得利大人的帮助下,最后也算是出了口气,不想自己才出旌阳县,这不,还没有到府州呢,就又被人打了一掌,又打成内伤,内心气苦,虽然深知自己乃一平民百姓,又不谙武功,虽有年轻人的冲劲与蛮力,可怎么打得过这显然是武功高手的年青人?
旁边诸人看着他,谁也没有主动出来帮助他,就连赵得利也假装闭目养神,对此不理不睬,旁人更是毫无瓜葛,谁也不愿当这个出头鸟,与这青城高手作对。
顾玄此时也看了个明白,知道今日此事难了,被逼到绝路,他内心深处的一股热血就冲上头来,即使挨打,也不会下跪求饶,否则生又何欢,即使死又何惧?顾玄的外表虽然柔弱,可内心有着农村孩子的淳朴与执着,此时已经被人激发了内心的血性,既然此事无法善了,那就来吧。想到此,顾玄的内心就安定下来,呼吸也均匀下来,整个身心仿佛晋入了一种特别的境界一般,体内的气机也因此而缓缓牵动起来,顾玄此时福至心灵,默诵起阳歌九章,不多时,气机被牵动着冲向嘴边,他顺势拿起挂在腰间的洞箫吹了起来,正是那自创的“洞箫赋”,直听到那声音先是若清风明月般自由自在,旋即仿佛听得到有蝉儿在高山上的劲松上长鸣,然后有那梅花鹿在山涧边饮水、低鸣……。
银色劲装男子正要上前,再度羞侮一番顾玄,好给黄衣女子出气。突然一声悠扬的箫音传来,迈出去的脚步一顿,这箫声似乎是一种呼唤,源自内心深处的最想听到的那个人的呼唤,听着听着,就如感觉自己手牵着那位心上人,徜徉在鲜花烂漫的山谷中,劲装男子的气息随着顾玄的箫声而起伏着,最后竟然脸带微笑,闭上眼睛,手舞足蹈起来。
顾玄也是闭着眼睛,只管吹着自己心爱的箫曲。而旁边听着的人也都闭上了眼睛,每个人都如劲装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