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斧抓住赤眼的脚从冰面上拖了出去,然后挥起板斧斩向了赤眼的脖子。杀暴民如砍瓜切菜一般的利索,但是斧刃砍在赤眼**上的时候居然有几分迟滞之感,万中无一的进化体果然非同一般。
耗子李端着一个黑色的圆筒跑了过来。把赤眼的头颅装进筒内,就麻利的拧上盖子。“呵!终于到手了,这一票可真是赚大了。”耗子李怀里抱着圆筒兴奋的说。
“平日里半年也不见得能赚这么多呢。”
“哎,露露姐,你说天下研究院不会赖账吧。”柳叶儿心思跳脱,开始胡思乱想。
“别胡说八道,人家能差这点钱?那以后谁还敢接他们的悬赏。”白露翻了个白眼。刚刚的战斗非常惊险,白露也被赤眼摔了几下,手伸到后腰上按了按,脊背处现在还疼的厉害。
赵有富也凑了过来,从后面瞄了一眼白露身体极具张力的曲线,然后移开视线,走上前去开口说:“队长,我那一枪咋样,嘿嘿。”
这边众rén miàn对着收获个个喜笑颜开,李镇里面却交织着胜利的喜悦和失去亲人的哀伤。
“云长哥,你咋了?你没受伤吧。”燕子看着发呆的牧云长问道,然而当她顺着云长的目光看过去的时候,战后的喜悦似乎消散了几分。
“我没事。”牧云长摇了摇头,按下心念,开始检查周边。父亲的手臂被暴民抓了一道口子,伤口不深,没被暴民咬到,就算是轻伤,养几日便能痊愈。燕子也还好,只是摔倒磕破了头,也算是皮外伤。
肖福组织人手开始打扫战场,镇子里面必须要守卫去挨家挨户的检查。伤员的统计和救治,死者的尸体也要一一的辨认出来,还有数量最多的暴民的尸体,都必须要拖到远处焚烧干净。一来怕鲜血的气息引来野兽,二来放置久了就会滋生病毒,甚至会引发可怕的瘟疫。
战后几乎人人带伤,镇长甚至遭受了能力的反噬,受伤颇重。
最难处理的是被暴民咬伤的人。
暴民本原本就是是受到严重的辐射的影响和病毒的侵袭才会失了神智,在荒野四处游荡的时候又无法挑食,腐肉、高辐射食物、含dú sù的食物,都是暴民的口中餐。长期下来,暴民的口中都带着一种致命的病毒,被咬伤的很难挨过三日。
夜幕已经笼罩了大地。李镇上却依然到处燃着火把,战场的打扫在费力的进行着。
深夜时分,人们面前摆放着两处尸堆。一侧是暴民约有七百余,一侧则是镇上居民的尸体,共有127人死亡。
燕子早已经泣不成声,李婶被冲进镇子的暴民杀害了。牧云长一手扶着燕子的肩膀,一手紧紧的握着火把,眼睛里泪光闪动。
活着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乏欺诈与贪婪,只有李婶却给了云长一缕母亲的温度,亲情是多么温暖又可贵的东西。牧云长自小就不知道母亲长什么样子,每次想象母亲的容貌的时候,就觉得或许应该长的像李婶。
肖福将手中的火把投向了尸体,众人随后纷纷将手中的火把投了进去,人们只能以这种方式来为死去的亲人送行。
牧云长躺在床上,虽然身体非常的疲乏,但却没有丝毫的睡意,残暴的暴民、无助的石娃、哭泣的燕子、燃烧的火光一幕幕的在眼前轮转不休。
生在乱世,没有力量就意味着没有生存的保证。
镇长家里面。
李镇长坐在椅子上,神色萎靡。
暴民已经退去,镇子算是守住了。如果不是白露几人今天击杀赤眼,恐怕后果真的无法想象。
肖福正在给镇长报告战后情况,死亡127人,受伤500多人,其中87人受伤极重,恐怕熬不过几天,里面有56人是被暴民咬伤的。
李镇长往隔壁看了一眼,儿子李松山白天出去狩猎的时候遭遇了暴民,虽然人被救了回来,但是同样也被暴民咬伤了。镇上居民死了还可以靠收留流民来补充,但是如果自己的儿子没了,那该怎么办?
早上东方刚刚发白,白露几人已经收拾好行装准备回程。刚刚从客栈出门,就看到有两位镇上的守卫站在客栈门口。
两名守卫看到白露几人,赶紧上前说话:“**您好。”
“你们在等我们?有什么事说吧。”
“是这样,我们镇长有事想跟几位商量,请一定赏脸。”守卫略有忐忑的说。
“没说是什么具体的事吗?要是只是叫我们去说声谢谢,那就不用了,我们还赶时间。”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