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刀尖，张着嘴“嗬”“嗬”地喘着气，艰难地转过半身，抬头看着站在身后牧云长，一脸的不可置信和恐惧，只是此刻的赵有富已经无法言语，一刀穿心，几息之后便倒在了地上。

    牧云长呆呆地看着倒在地上渐渐停止抽搐的赵有富，这是他第一次shā rén，杀活生生的、能和自己交流的、之前还在并肩战斗的人，赵有富不是暴民。

    白露静静地看着牧云长，开口说：“他和暴民没什么区别，甚至可以说比暴民更可恶，暴民没有神智，如同人形野兽，但一切都只是为了求生存而已，赵有富可不一样，他就生活在我们身边，他可以背叛、出卖任何一个人，今天是我，明天可能就会是别人。”

    牧云长听懂了白露的意思，其实人心险恶牧云长不是不知道，只是平时生活的环境里并不会经常因此而生死相向而已。或许只是因为白露在他生死时刻突然出现，牧云长对白露极有好感。在这个时代，人们成熟的都会很早，牧云长知道赵有富要做什么，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白露受辱。

    牧云长缓了半晌才恢复了一些力气，他从赵有富身边捡起药剂，走到了白露身边，扶起白露的上半身，靠在自己身上，一手拿着药剂放到了白露饱满柔弱的唇上，灌完药剂，牧云长紧张地看着白露的反应。

    白露的脸庞上溅着几滴殷红的鲜血，看着极为碍眼，牧云长伸过手去，轻轻的将血迹擦拭干净。白露似乎没有感受到牧云长的动作，她闭着眼睛，好像是在感受着体内的状态。

    片刻之后，白露开口说：“明天应该能好。”牧云长终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环顾周边一眼然后继续说，“这地方过夜还可以。”

    “嗯”白露只是应了一声。

    想了想，牧云长放下白露，将拉链一头对好，拉了上去，不敢仔细感受上面的紧迫，甚至连目光也不敢放在上面，牧云长有些紧张。匆忙间弄好，然后转身把赵有富的尸体翻到一边，解下了赵有富的背包，找出闭聪粉，缓步走到洞口将灰色的粉末洒了一圈。回到洞内，牧云长把赵有富的尸体又往山洞深处拖了一段。稍微清理了一下，牧云长便回到了白露身边。

    夜晚，冷风不停的从洞口灌进来，牧云长感受到了寒意的侵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白露，牧云长又走到洞口处，扯了些干草回来，铺在了火堆旁边。牧云长一手托着白露后背，一手从白露腿下穿过，把白露抱到了草铺上，将几个背包堆叠起来，让白露靠在了上面。

    做完这些，牧云长也坐了下来，往火堆里加了几根树枝，火焰便再次欢快地跳跃起来。

    跳动的火光映照在牧云长的脸上忽明忽暗，两根眉毛就像是他手中的乌钢bǐ shǒu一样锋利，明暗交替之下，牧云长原本略带青涩的脸庞却有如刀刻般刚硬，白露忽然觉得原来这小子这般耐看。

    火光映红了她的脸。

    想着想着，白露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