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自《逝世的塞隆夫人日记:关于辉煌的贝都因民族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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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凝视着气象卫星发来的高清影像投影,对一些关键的我感兴趣的事还会录像—返回—重播。
贝都因人真的是垮了。
自从我答应了塞隆夫人以后,我就把重建精神内核的目标提上了工作日程。
可看了卫星影像之后,我又感觉到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袭来。
世界上最难的事是什么?一个是把钱从别人的口袋里掏出来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另一件就是把自己的思想装进别人的脑袋里。
而我,选择了比这些更难的事。那就是把自己的思想装进一个种族一个民族的脑袋里。
“噢,my god!”我叹道。
因为我在市民广场看到了一些不愿看到的东西。
即使这帮贝都因人妇女不出去工作整天窝在家里家长里短的闲聊,我也就算了。
即使这帮贝都因人小孩每天爬上爬下(本来长得就像猴子),在街上随地大小便我也就忍了。
可是当我看到普通市民们见到长辈连招呼都不打,见到塞隆夫人扭头就跑,我就想说,难道这事也很难吗?
我利用救济粮在族人中建立塞隆夫人的权威,难道就是用来被这样无视的吗?
更让我生气的是,一些大孩子们把家里的门板拆下来,堆积在市民广场,然后点了一把火,将我苦心从联邦争取来的物资付之一炬,这是什么意思?野蛮习气不改!
我把自己的想法跟塞隆夫人打了diàn huà通了气。她非常认同我的看法。
“请您原谅,孩子们现在确实太过分了。但,在我看来,这只是一种反弹。曾经,种族的历史上,何曾有过如今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刀口舔血的日子刚过,大家只是不适应这种不劳而获的生活罢了。”塞隆夫人说道。
“我知道了,计划的第一步我想好了。请您迅速组织起一支秩序维持队来,因为大的变革即将来临。民众要适应它之前,必须建立一支防止****的维稳队伍。”
“好的,老身一定尽力。”塞隆夫人恭敬的说。
从她的语气里,我大概听出了她有把握做好这件事。
于是,我和盘托出了整个计划:“首先,便是要取消救济物资配给制,实行按劳分配制。我会帮您制定一些工作岗位,谁不来您这儿领取工作,就失去获得粮食和物资的权利。”
“然后,逐步减少救济物资gòng yīng的份额,哪怕是劳动工资,也采取逐步递减的态势。”
“第三步,建设一个伐木场和一个渔港。设计方案和原材料由我出,您只要负责tí gòng劳动力即可。未来伐木场产生的木材和渔场生产的鱼料将会作为贝都因人过冬的主要物资来源。”
“最后,所有成年公民将会获得投票权。贝都因人的第一届民选政府,将会在您的手上诞生。”
听了我的计划,diàn huà那头的塞隆夫人沉默了很久,我从高清话筒中传出的呼吸声,才能判断她并没有离开diàn huà现场,她只是没有说话而已。
也许,她在考虑,当初求助于我并回复我的三个问题到底是不是对的?
也许,她听不懂我的计划内容,特别是一些现代性的名词她还不懂,例如伐木场、渔场啊,又例如工作、工资、劳动和政府。
也许,她只是在想要怎么回答我。
这一刻,安静的时候,我的脑海中的念头也转了百转千回。
终于,话筒那边发声了。
“民主是什么?”老太太问。
我显然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我心中准备好的一万种dá àn顿时都没有了地方倾述。
“额,我说了民主这个词了吗?”我自言自语道,我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程述的计划案,好像没有提到“民主”这个词呀。
“不是您说的,是我在一些救济物资包的表面看到的,我见这个标识挺常见的,虽然我不认识字,但我问了威华特使,他说这是星际联邦字,念作‘民主’。”
哦,我想起来,救济物资除了粮食以外,还有一些衣被、临时炊具、玩具等救济物资,除了粮食是我tí gòng的以外,其他救济物资是一个叫做中华国的民主国家tí gòng的,他们最好帮助与救济星际受难者,而他们所tí gòng的救济物资包装上,很多都印了民主这两个字。其他星际观察员那儿可能也有和谐或者自由之类的字,但我这儿存在仓库的物资,上面好像都印得是“民主”。
“‘民主’就是人们自己当家做主的意思。意思就是,一起的事儿一起商量着来的意思。”我回答道,又打了个生动的比方。
老太太还没回答我的计划到底是可行还是不可行呢,我刚想要问。
老太太说:“哦。这样啊,我明天就安排人组织维稳队,同时宣布停领救济物资。”
我这才放下心,不管她听没听明白,我的工作应该是做到位了。
“推荐票”是什么?
“收藏”在哪里?
王骑也要问呐,咋听不到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