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通告被治安维持队员贴在社区街道的墙头,爱看热闹的人群纷纷围过来阅读:
在全民民主议会的监督和指导下,经政府纪律监察部查明:市政府首长伊察尔长期勾结串通垄断商人,以行政审批手段干扰市场,为垄断商人攫取超额利润。并且生活奢靡腐化,干扰市政府首长的正常换届选举。
其行为导致市政府工作流程遭到破坏,民主选举政府首长机制被践踏,社会生活趋于混乱,生态环境严重恶化。
数罪并举,按理当判处无期徒刑。鉴于犯人畏罪自杀,免于刑事处罚。
原钢铁石油集团公司总裁布鲁诺,男,年龄xx岁,居民编号xxxxxxxxxx,罪行有……,鉴于认罪态度较好,且有检举立功表现,判处有期徒刑15年,立即执行。
原diàn huà电报业务公司董事长……
……
我和议会议长塞隆夫人、广播站站长余正则一起走在金海湾旁的滨海大道上,周边一个人也没有,空气难得的好,天空一片蔚蓝。
“市政府有一多半的正副部长都进去了。真没想到,三大垄断集团的根系居然已经在市政府里面深入到了这种程度。”余正则说。
“是啊,伊察尔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当年从山洞中走出来的时候他就跟在我身后,谁能想到今天竟然是这样一个结局呢……唉!”塞隆夫人叹道。
“人是会变的呀。有些人,就是能同患难,不能同幸福的。”我淡淡的说。
“是啊,只是这转变如此的极端,令人事后怎么也没想到!”塞隆夫人嗟叹道。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说,望着天空的海鸥发呆。
“现在居然有海鸥了,我都好几年没看到海鸥了。”余正则高兴得随着我的目光望去说。
“三大垄断集团倒了,污染天空和水体的主体消失了,海鸥当然会回来了。”塞隆夫rén miàn无表情的说。
“您还在担心什么呢?”我问。
“如何防止下一个乃至下下个伊察尔出现,这才是我们应该继续做的。”塞隆夫人沉静的说。
“是啊。”我深吸一口新鲜空气叹道。
“对了,总督、议长大人,政府工作规定中明明写了一届政府首长只准干五年,为何伊察尔能够一干就是二十多年呢?”余正则问道。
“是啊。这是老身的糊涂惹的祸呀。”塞隆夫人自责的说:“当初,民选政府成立之初,本来大家是要选举我来担任政府首长的。
但是,你们知道,那时候李奕总督追踪猫族人去了,老身年事已高,感觉已经等不到总督归来的那一天了。
所以,大家退而求其次,选举了政府工作经验较丰富,而且还曾担任过李奕总督随身侍卫的伊察尔。
当年,他可真是意气风发啊。少年得志,肯吃苦又有办法,为大家谋取了不少的福利。
听说,为了跟其拉虫人争夺一片可耕地,他曾经三天三夜守在田间地头,楞是没让威化带领的人占领土地。
为此,还头上挨了一锄头,流了不少血呢。”
“真想不到,伊察尔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真抓实干的热血青年呐。”余正则早拿出小本刷刷刷的记录下来,记完了还不忘了回应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