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车轮刺啦一下高速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凹凸不平的泥土路被碾压出深深一道车轮印。
车里一双粗糙的手掌急忙揉着撞到方向盘上的头,一块淡淡的红痕慢慢出现在萧烈额头上。怎么在车里,萧烈疑惑着。
“你的预约排在了今天,请尽快赶来,我在医院等你”一句话突然涌上心头,脑海里一位老者正叮嘱道。
那位老者穿着白色外套,胸前名牌清晰的写着:心理咨询师王医生
今天不去又得重新预约了。想起自己今天必须赶去医院的萧烈,急忙发动着车子。
“呜……嗒……嗒……”
“这什么破路!”
萧烈把脑袋探出车窗外,棕huáng sè的泥土被车轮死命地碾压下疯狂溅起,黏腻在了原本洁白的车身上。后面的两个轮胎已经深深的嵌入了被自己开凿出来的泥坑里,越想逃脱却越陷的深,俨然这一块成了要将他们困住,吞噬的沼泽地。
从车里出来后,萧烈从裤子口袋里掏出shǒu jī,按下了diàn huà簿上“拖车公司”的diàn huà号码。
“嘟……嘟……”“您好,这里是赛维拖车公司,请问您在哪里呢?”
萧烈的眼神急忙环顾四周,前面全是凹凸不平的黄泥路,左边远远、隐隐地能看到湖边停靠的几艘船。
“好像是……南港这边的路上,南港右边……”
“好的,我们会尽快安排人过去……”
“快一点,我赶时间!……”
“好的”
“嘟嘟嘟”
萧烈还想继续说下去,对方便已挂断diàn huà。
站在路边,从衣服口袋里自然流畅的掏出香烟和打火机,一缕香烟雾萦绕手指,在手指间少许逗留,绕过手指闯入了一旁的树林子里,毫无目的悠悠飘散开来。
看这样子,今天是赶不回去了,预约又得重新拍,等会儿还是给医生打diàn huà说声抱歉吧,只能这样了,萧烈心想。
“需要帮忙吗?”
一位身材魁梧拿着布袋,稀疏的头发散落在额头,脸上清晰可见的刀疤,让他看起来像是出逃的shā rén犯。男人嘴角上扬,询问着萧烈。
萧烈摇了摇手,拒绝了这个男人的帮忙“我叫了拖车的,没事。”
两个小时过去了,安静的路上除了萧烈的叹气外没有一丝声响,眼神紧紧盯着远处的港边。心如火燎的萧烈拿起shǒu jī忙按着,“嘀……嘀……嘀……”一片漆黑在屏幕上出现,shǒu jī突然间的关机让萧烈雪上加霜。
“这么倒霉,连shǒu jī也欺负我!”
他沿着凹凸不平的小路往前走去,他希望能再次见到一个路人,他一定不会再拒绝。
然而后悔是没有用的,一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天色渐暗,灰蒙蒙的云层遮盖住了天空大部分,萧烈原路返回,回到车上。
“看来今晚只能睡在车里了,明天再找人帮忙。”
车窗外,越来越来强烈的风吹得树枝咔咔作响,困意十足的他很快就熟睡,但车子时不时的响声与动静吵醒了他。
他睁开眼望向车窗外,什么也没有,他继续闭上双眼。
“咚……咚……”。
再次睁开眼,除了被风吹动的树枝外还是什么也没有,半睡半醒的他只觉得旁边的树枝越来越长,树叶越来越多。
第二天,他试图启动车子,被死死卡住的轮胎让他很快就放弃这个想法。
虽然已经十点了,但天色还是很暗,近视眼的他觉得看不清东西。
打开后备箱,还有昨天吃剩的零食,嚼着有些潮湿的薯片肚子还是咕咕叫着。
小路尽头有条小河,他没办法去管水是否清澈,一股脑的喝了下去。
“啊,可渴死我了,还好这里有条河啊。”
他决定走远一点,一定能找到可以帮他的人。
前面天空中有一股灰白色炊烟升起,这么快就找到住户啦,我还是挺xìng yùn的,萧烈心想。希望出现在了眼前,疲累不堪的身体瞬间有了动力,他狂奔起来,鞋子在湿哒哒的泥土地上重重的踏下,鞋面全是溅起洒落的滴滴泥土。
从屋里走出一个手拿菜刀的男子,另一只手拿着一块还没处理的鲜红肉块。
男子笑嘻嘻的迎接萧烈,请他到屋内就坐。
萧烈被热情的男人接待,男子热情款款的给他准备了些吃的,打算共享盛餐。
“这是什么肉啊?牛肉吗?好嫩啊!”萧烈指着桌上盘子里大概五分熟的牛排说道,虽然这肉看起来跟牛肉十分相似,但咕咕叫的肚子让萧烈忽略掉其他的细节。
那个男人端起手中的红酒杯,对他笑了笑说:“趁热吃吧!”
虽然萧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饥饿的肚子让他没有思考的吃了起来。
“我的车被卡在了前面一条路的石头缝里,shǒu jī也没电了,可以帮帮我吗?”萧烈抢先说道。
“前面的路?那不是刚修好的吗?怎么会有石头缝呢?”那个男人有些疑惑的问着。
“刚修过?你应该记错了吧,还没施工完呢”。
“明天我再去叫点人去帮你,我们两个也抬不动”。
“好吧,那麻烦你了”。
“你今晚就先住我家吧”。
男人领着萧烈,提着一个老式的油灯走进走廊尽头的一间小客房。过道十分狭窄,只能通过一人,萧烈紧跟在男人身后,毕竟微弱的灯光没有使走廊有过多的光亮,一阵阵刺鼻的感觉,让萧烈鼻子有些酸痛。
难闻的气味让萧烈忍不住屏住呼吸,但面对转过身热情微笑的男人,萧列也只能用微笑来回应他。
“到了,你就暂时住这间房吧,因为平时不怎么使用,所以没有过多打扫,请你不要介意”男人看似亲和的微笑透露出一股莫名的邪恶。萧烈向男人道谢后随即进入到房间内。
房间不起眼的角落积满了灰尘,天花板的交接处有些些许蜘蛛网。空荡的房间没有过多的家具,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副破旧的桌椅,桌上的窗户玻璃模糊的看不清外面,桌上淡黄油灯里的光芒轻微的左右摇晃,投射在后面墙上萧烈的影子,忽大忽小。困意十足的萧烈简单洗漱后便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