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很大,我卷缩在街角,意识朦胧的望着这座城市的车水马龙,心里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抑。
这时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向我驻足的地方冲过来,他没有打伞,全身已经**的了。
我站起来给他让了一块地方,可他却好像没看见我似的。他脱下他的西服,拧了拧浸在衣服上的的雨水,然后他居然很没礼貌将衣服冲着我甩。
他的衣服很湿,很多水滴溅到我身上。
“这该死的鬼天气,这模样该怎么进办公室啊?”大雨看起来让他很生气,但这不是对我无礼的理由啊。
“喂,先生,你不觉得你这种行为很没素质吗?”我很生气的质问他。
他狐疑的四处望了望。
“装什么孙子呢,你溅了我一身水,当没看见呐?”见他没有歉意,我更加生气了。
这时的他忽然睁大眼睛看着我,磕磕巴巴说不出话来,我向他走近,想和他理论几句。
他忽然大叫:“鬼呀!”扔了衣服,远远的跑开了。
我抹了抹身上的雨水骂道:“神经病!”然后又卷回原处……
“这雨下的!快躲躲。”两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又向街角走来,但因为下雨的关系,她们很狼狈,淋湿的衣服紧紧裹住她们曼妙的身材,我甚至能看见她们粉红色和浅绿色的底裤。
“咦!谁把衣服扔这了?”粉红色女孩说道。
“哦,刚刚有个神经病扔这的,不过好像不是什么名牌,不值什么钱。”我捡起地上的衣服说道。
令我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浅绿色女孩啊呀大叫一声,就晕倒了。而那粉红色女孩扔了手上的包包,像个神经质的大妈一样,一面大叫一面往雨中跑。
“哎!你的包不要啦?”我捡起包包去追她,可她头也不回,不要命似的往人多的地方跑,没一会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今天怎么老是碰见神经病?
我很无奈的回到原处,见那个浅绿色女孩还晕倒在地上,就去拍了拍她的脸,想把她叫醒,然后让她把包包带去给她朋友。
我已经很用力了,可她却怎么也醒不过来,我担心再加力她会被我拍死,就用手去接了一些雨水滴在她脸上,她终于醒过来了。
我拿着包包在她跟前晃了晃说:“你朋友丢下包包走了,你把……”
她两眼一翻,又晕过去了。
妈的!老子长得有那么吓人吗?
我扔了那个包,很负气的坐在地上。
这个时候一辆警车停在路边,两名jǐng chá下了车,车上有一只手向我这指了指。
“就是那!你们快去,我朋友还在那呢!”
说话的是那粉红色女孩。
两名jǐng chá快步向我走来,我见到他们帽子上的警徽,感觉心里特别的压抑,就躲到一个转角后面。
“你快下来看看,这是不是你朋友?”其中一个jǐng chá冲着车上叫。
粉红色女孩怎么也不愿意下车。
“算了,她吓成那样,能报警已经很不错了,咱们还是叫救护车吧!”另一个jǐng chá这样说。
另一个jǐng chá摇摇头,“市医院就在对面,叫救护车还麻烦,我背她过去吧!”
“也行,我去车上拿伞。”
说话的jǐng chá到了车旁边,对车里的粉红色女孩说道:“我们现在要送你朋友去医院,你是要和我们一起去呢?还是在车上等着。”
粉红色女孩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
我怕那姑娘会出什么问题,就悄悄跟在后面。
浅绿色女孩被带进了急诊室,我心想这回可闯大祸了,闹不好得出人命,可我好像没对她做什么事啊?难道我破相了?或者长得特别丑?
一去想象自己的长相,我的头就特别疼,跑进洗手间,想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可一去看那面镜子,我的眼睛就充满烧灼感,火辣辣的疼得不行。
这是怎么回事?
我忽然想起,我不记得自己是谁了,我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我感觉天旋地转,突然就奋不顾身的冲出卫生间,冲出医院……
“我是谁!我是谁!”
我在马路上大喊了几声,周围的人东张西望,好像要找热闹的源泉,可最终都失望而去。
难道他们看不见我?
我走到一个大叔身边,朝他扮了个鬼脸。
大叔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着报纸,并没有什么反应。
我特别焦急,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可他还是无动于衷。
我一把抢过他的报纸,冲他大叫了一声。
大叔吓得跌在地上,看了看我手上的报纸,连滚带爬跑向远处。
看来他是真的看不见我,只看见凭空晃动的报纸,不被吓坏才怪!
我终于知道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两个漂亮姑娘为什么会那么反常了。
原来不是他们反常,是我自己出了问题,可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我能看见自己的手,自己的脚,自己的衣服……
可我不能在镜子里看自己的脸。
只要我看镜子一眼,我的眼睛就会很痛很痛。
我怅然若失的蹲在医院大门边的墙角处,努力的回忆我的过去,可无论怎么努力,记忆开始的地方总是大雨中的街角,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再往前想已都是一片空白……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眼前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我急忙站起,向那身影跑去。
原来是那个被我吓晕的女孩,她身边有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应该是她父母。
“彤彤,明天我就去会里向我们会长给你求道护身符,保你平平安安的,邪祟不敢近身。”那中年男子说话了。
“彤彤都这样了,你居然还敢去招惹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和你说,你再去跟那些邪门歪道鬼混,就不要再进我的家门。”中年女子看起来很强势,很严厉。
“我这不是为了彤彤好嘛!”
“少废话!以后不要在我们面前提这些东西。”
中年男子乖乖的不敢再说话。
我看着那女孩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很歉疚,但同时感觉自己更加可怜。
也许,我需要她的帮助。
心里这般想,我跟上了这一家人。
他们家住在医院附近的一个高档小区,我跟着他们进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