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环二郎心机素深,知此刻说不得一句错话,一语错出,立即送命,当下故作镇静,冷笑一声,慢吞吞地说道“你要想杀我,g脆就早些下手,我曹雄并非贪生怕死之辈,我被人暗下毒伤,无意间逃到了这里,根本就不知灵远为何许人,更谈不上来骗学你什么武功。”
那怪人听完曹雄话后,神情平复了不少,自言自语地说道“三音神尼独创的透骨打脉手法,除了我老和尚外,天下就只有我那孽徒灵远知得,难道当今之世,还会有第三人会这透骨打脉的手法不成?”
曹雄冷笑接道“那也不一定,三音神尼既把她一身武学,尽录在《归元秘笈》之,那透骨打脉手法自然也包括在内,只要有人得到那《归元秘笈》,自然不难学会这个独门手法。”
那怪人叹息一声,道“如果那《归元秘笈》当真被人寻得,那人兼得了玄机真人和三音神尼两位旷古绝今奇人之学,恐怕当世武林,再也无人能和他争那天下武功第一的尊号了。”
曹雄看那怪人神情间无限惋惜,心暗觉好笑,想道这人学武功学成了这等痴狂,目下已成了残废之人,还在想着天下武功第一的尊号。
心里想着,不自觉脱口笑道“即使那《归元秘笈》尚未被人寻得,只怕你也难去争那天下武功第一的尊号了。”
那怪人冷笑一声问道“怎么样?你不信我说的话吗?”
曹雄随口应道“信得,信得。”心却又想道这人一摸之下,即知我遭人用透骨打脉手法所伤,自是确能解得,不如现在先骗他医好我的伤势,再设法逃出这地洞。
念头一转,接着又说道“你要我答应你一件什么事情,现在可以说啦。”
那怪人神情突然一变,左手一探,抓住曹雄冷冷说道“我要你拜我为师,留在这洞陪我一年,你肯答应吗?”
曹雄略一沉思,应道“这不是什么难事,我自然答应。”
那怪人又道“这一年时间,我把j手最厉害的武功传你,你学会之后,去把你师兄杀了,提着他首级前来见我,你答应吗?”
曹雄只怕他有心相试,天下哪有师父教了徒弟,命他去杀师兄的道理,当下沉y了良久,答不上话。
只听那怪人一阵冷笑,左手一用力,把曹雄举了起来,怒道“你师兄犯了se戒,怕我责罚,暗下手,截了我双腿,挖了我两眼,挑断我右手腕筋,用铁链洞穿我两面琵琶骨,囚居这地洞三十多年了,你说他该不该杀?”
曹雄心道原来他是被自己徒弟暗算,当即应道“这等人自是该杀,弟自当为师父报仇。”
那怪人听曹雄口称师父,心甚喜,放下曹雄笑道“你那师兄武功甚是了得,我如不把本身j种绝技授你,只怕你没法胜他。这j种绝学,都是阿尔泰山的三音神尼所留,我昔年游踪西域时无意寻到三音神尼的修炼所在,捡得她一本手绘拳诀,我费了数年之功,揣摩出j种武功,只可惜那拳谱所载有限,想必不及那《归元秘笈》所载完整,你师兄把我囚禁此地,不肯伤我x命,无非想学我那j种绝学罢了。”
曹雄听得神往,忘记了本身伤势,霍然挺身yu起,哪知他半身经脉已经麻木,这一挺身,竟是难以坐得起来。
那怪人双目虽已失去,但他武功精深,听风辨声,丝毫不逊常人,曹雄此时虽然一挺未起,但他左手已闪电般抓住了曹雄背心的命门要x,冷冷问道“你要g什么?”
曹雄心头一惊,暗道这人疑心如是之重,今后和他相处,真得处处谨慎才行。当即答道“弟伤势愈来愈重,身上痛苦难耐,故而挣动一下,师父不要多心。”
长发怪人g笑一声,放开手道“既是这样,那我就先替你疗好伤势再说。”说罢,让曹雄仰卧地上,运起功力,先用一般推宫过x手法,推拿曹雄各处x道。待把他正面十八大x走完,又推拿他背身十八大x,这是人身三百十五x,最为重要的x道,分为死、哑、晕、麻四种x道,这四种x道散布全身,有的是属于神经系统,有的是正当重要脏腑部位,有的是与血脉有密切关系,故而一经推拿,曹雄立觉全身痛苦减去不少,心头一畅,慢慢地沉睡过去。
这一睡,足足八个时辰,醒来时,痛苦已完全失去,只是感到全身倦软无力,好像大病初愈一般。
原来曹雄沉睡的时候,那长发怪人又替他打通了奇经八脉。
曹雄醒来后,那怪人又让他盘膝坐起,全身功力凝集,由掌心缓缓发出,金环二郎只感到一g热流由命门x上渗入,逐渐地向四外扩展。
大约有一刻工夫,那长发怪人已满脸大汗,不停喘x,左掌移开了曹雄命门x,说道“有两处经脉,已逐渐萎缩,如再迟延两天疗治,纵然能保住x命,但也得终身残废。”说罢,又让曹雄躺下休息。
金环二郎虽已早感饥饿,但那怪人却不让他吃,一饿就是整整三天,这三天时间,那怪人用本身真气,共替他疗治了次。
直到第四天午,那怪人才把曹雄伤脉完全打通,停下手,笑道“你现在休息一下,等一会,可以吃点东西。我替你疗治伤脉,耗了不少真气,我也需要休息j天。待我神气恢复后,再开始授你武功吧。”说完,左掌当x而立,坐息养神。
曹雄休息一阵后,暗试行运气,果然气血畅通,伤脉已完全康复,站起来绕地洞走了一周,他虽在此洞住了数日之久,但因伤脉严重,生死难料,一直未留心洞形势。现下伤势既愈,而且还要在洞留住很久时日,自然要详细检视一下。
这个地洞,方圆不过三间房大小,四面都是光滑石壁,正南方石壁处竖立着两根铁桩,那怪人琵琶骨间的铁链就在两根铁桩上扣着,长可及全洞各处,两个铁桩之间,放着一个竹篮,篮尽是食用之物,不过大都已经不能再吃了。曹雄挑选两块g了的麦饼吃下后,席地坐下也运功调息,他伤势已愈,功力已复,本可出洞打些野味来吃,只因怕那怪人起疑,故而不敢。
金环二郎陪着怪人在洞一住又是三天。这三天时间,那怪人既不授他武功,也不和他说一句话,如换别人早就难以忍耐,势必设法逃出那地洞不可。但城府甚深的曹雄则不然,他知那怪人被囚禁这洞数十年之久,x格必然磨折得冷僻难测,对这种怪人,只有用忍耐功夫。
果然,第四天晚上,那怪人开始盘问起曹雄的身世来历。
金环二郎自然不会吐实,捏造了一个谎言,说他父亲是开设镖店的主人,为保镖和人结仇,这次被仇人邀集了很多绿林高手,把镖店毁去,父亲力战而死,母亲全节自尽,单余下他一个人,流亡西域,深入祁连山,只为逃避仇人的追踪而流落此处。
他这一席话早已想好,说时滔滔不绝,一气呵成,那怪人反听得怒火冲天,说道“你要想报仇,只有用心学我传你的武功,不是老衲夸口,天下高人能和我对手的,屈指可数……”说着,突然一停,沉思半晌,问道“那用透骨打脉手法伤你的人,可也是你的仇人吗?”
曹雄道“弟并未见得那人之面,已遭打伤,是否就是追踪弟的仇人,倒是难说。”
那怪人沉思一阵,不再追问,立即开始传授曹雄武功。
金环二郎本是极端聪明的人,知这次旷世奇遇,对他未来成就影响极大,因此,他不放弃每一分的时间,那怪人每授他一式,他必反复推演,直到完全领悟为止。
转眼之间,过去了半个多月,那怪人对曹雄的态度也因相处日久,逐渐地温和。这天,那怪人授过曹雄武功,问道“你既然做了我的徒弟,可知道师父的名号、出身吗?”
曹雄呆了一呆,暗道糟糕,这些时日一心只管学习武功,倒是把这事件忘了,此人喜怒无常,怪癖难测,不要因此招惹他发了脾气。
只见那怪人呵呵一笑,道“我不告诉你,你自然是不会知道,就是目前江湖上老一辈,知道老衲的人,也是寥寥无j。”
曹雄笑道“师父身负绝世武功,自不屑和江湖上一般俗人j往,当然知得师父名号的人,不会很多了。”
那怪人面露喜se,似是很赞赏曹雄的话,突然他脸se一沉,叹息一声,道“我j十年苦研武学,一心只想得那天下武功第一的称号,故而除学武之外,什么事也不放在我的心上,所以我把大觉寺方丈一职,让给你师兄灵远,好摆脱寺一切俗烦之事,专心一意精研武学。后来我觉得武功一道,必需要经过很多磨练才能精进,因此我独自下山,到处游历。少林、武当两派在武林声望最隆,我一时动了好奇之念,想斗斗两派高人,遂先往湖北武当山赶去,不过我和人家无怨无仇,只不过想借动手过招,切磋武学而已。为了掩人耳目,便乔装成一个江湖人,夜闯武当山七星峰三元观,独斗武当四老,我以一双r掌,和他们四把剑拼搏两三百招,仍是难以分出高下。”说着一顿,脸上尽是欢愉之se,似是对当年独斗武当四老一举,引为生平快事。
曹雄已看出当前之人是个毫无心机、嗜武如狂的怪人,当即接口笑道“师父以空手独斗武当四老,可算是百年来武林一桩豪举,如被传扬开去,定当轰动江湖。”
长发怪人摇头叹息,接道“武当四老虽未被打败,但他们也困不住我。我志在切磋武学,目的既达,自无再战必要,而且天se已快到五更,当下我闯过他们重重截击,冲下了七星峰,由武当山横越而过,又向嵩山少林寺赶去。”
曹雄问道“师父到嵩山少林寺之后,和寺僧动过手吗?弟据闻传言,说那嵩山少林寺有一座罗汉堂,里面机关重重,江湖上很多高手都被困住,很少能自己冲得出来?”
长发怪人呵呵一阵大笑道“少林寺罗汉堂虽是天下闻名,但并非寺最重要的所在,那重要的地方名叫藏经阁,少林寺的重要机密件,均放在那藏经阁。我夜入少林寺时,就误闯到藏经阁,犯了人家寺大忌,因此,遭他们监院五老合力截击,那真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拼搏。”言下脸上神情欢愉,似是对那场打斗仍甚向往。
金环二郎已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