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不复之前的死气沉沉，占住了道理的一方，他神色温和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就像是看着一个不请自来，还不那么懂礼貌的后辈。

    卫瀚有瞬间的怔忡，似乎是又打量了眼前这个人一会儿，忽然莞尔道：“这是你家？如果，这是你家的话，我应该不算是不请自来吧。倒是王翊，他应该算是一个外来者，不如你先处理一下子他？不然，他就不仅是‘不请自来’，下一步这个人可就要‘登堂入室’了啊！”

    “哈哈哈哈哈……”黑衣人忽然朗声大笑起来，犹带三分笑意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发现的这么早，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在什么时候发现的？”

    卫瀚转过身去，看着已经迈过二重门的王翊，声音似乎染上了霜雪之色，带着三分寒意：“我可以回答你的这个问题，但是我有一个交换的条件。”

    “除了女人，你的脑子里就装不下别的东西了吗？”黑衣人听了卫瀚的话，冷哼一声，在墙壁上不知道按了什么东西。

    侧面的墙壁悄无声息地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那居然是一间布置精美的茶室。

    “我们还是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谈谈吧，这个地方太过吵闹了！”黑衣人也不等卫瀚回答，当先一步就进了那间石室。

    卫瀚似乎也对这里非常熟悉一般，虽然是背对着黑衣人，但他也准确地找到了石室的入口。

    石室在两个人进入之后，就恢复如初，变成了一个独立的小空间，两个人坐在里面，茶香袅袅，倒还真的像是一个谈话的氛围。

    “现在可以说了罢，我是在什么时候露的马脚？”黑衣人呷了一口茶水，被茶香氤氲着的那双眸子，似乎带上了一点点的温情。

    “一开始，我以为你是果果。”卫瀚只是看着自己眼前的茶杯，没有任何想要端起来的想法，缓缓地开口诉说着，将话题扯到了，好像是和这个问题南辕北辙的另外一件事儿。

    黑衣人似乎也没有半点儿想要纠正的意思，他只是静静地端着茶杯，在一旁充当一个合格的聆听者。

    “但是，后来闻桦肯定的说你不是果果，虽然我不知道，她到底是凭什么这么说。可直觉告诉我，她说的是真的，所以我相信了她。所以，问题就来了！”卫瀚说到这里，只是微微眨眼看了看眼前的这人，莞尔一笑：“如果说，有那么一个人，对我来说是陌生人，但是我们之间的感觉又非常微妙，这种微妙感觉又和果果的那种感觉还有轻微的不同，那么这个人会是谁？”

    “这些都是推论！”黑衣人看着卫瀚，声音有些冰冷，颇有些刺骨的寒意袭来，“你并没有真凭实据！”

    “你的那句反问，就是我的论据。我该怎么称呼你？卫先生？还是另外一个我？”卫瀚完全放松了身体，仰靠在石椅的椅背上，笑吟吟地看着眼前的这个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