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厄娃很干脆就答应了。她转过身去,开始对标靶集中注意力。很快地装设在标靶上的感测器的读数就传到这边的碉堡。警报器狂鸣,指针躁动,温度计更以诡异的速度飙高。就在所有人惊吓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一切又恢复平静,温度计也急剧降至正常的范围。
“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诺莫夫着急地问。
“我也不知道。艾鲁,怎么回事?”瓦西列夫转头问艾鲁。
“厄娃,怎么了?”
厄娃转身过来,表情楚楚可怜,撒娇地说。
“艾鲁叔叔!”
“怎么了?”艾鲁也柔声说。
“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再表演让东西烧起来了。”
“呃!厄娃,我叫你表演也不行吗?”
“只有你才可以,别人都不行。”
“好,我答应你,以后只有我叫你表演,你才表演。”
“一言为定喔。”厄娃一脸萌样。
“一言为定。”
“咳!”诺莫夫用力咳嗽了一声。“可以开始”
他一只手在空中无意义地画着圈,“这个表演了吗?”只是几个字他却好像费了好大的劲才说出口。
“厄娃,开始吧!”
厄娃临转身前,还萌萌地向艾鲁所在的碉堡敬了个礼,才转身过去,重新集中注意力。这一次所有的读数几乎是瞬间超标,蜂鸣器一路狂鸣。而在标靶碉堡那边,不可思议的事情却发生了。坚固的混凝土开始皲裂,并从裂缝处不断地冒出白烟;一会儿的工夫,裂缝处甚至流出灼热的红色浆状物。起先大家不明白那是什么,但很快地就了解,那是融化了的钢筋。此时这边碉堡内的许多仪表都出现了指针归零的现象,通常是在最大值的地方剧烈颤抖后,瞬间恢复到最低。
“仪器过载了!”瓦西列夫在警报声响中费力地解释。
他才刚讲完,大家转过头去,就看到在标靶那边连周遭的土地都向上隆起,成为一块块后,又裂成碎片。而整个标靶现在就像烟囱一样,不断往外冒烟,同时已经碎裂的碎块在标靶碉堡内像乒乓球一样互相大力撞击。终于热度到没有任何物质能够再聚在一起,所有物质的内在震动到最大的结果只有分崩离析一途而已,所以整个碉堡瞬间从里面爆裂开来。然而你如果以为最惊诧的一幕已经发生了,你就大错特错!因为真正恐怖的画面才刚要开始而已。
碉堡炸裂成千万沉重的碎块,因为高热爆裂后所获得的能量,一边冒着烟,一边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向四面八方呼啸击去。那威力连这些沙场老将看了都丧胆。很多人尖叫,有人蹲下来想躲在仪器后面,甚至有将军吓到闪尿。
然而吓得目瞪口呆立在原地的人却有福了,因为他们全程看完最惊人的一幕。只见许多像炮弹一样高速飞过来的碎片,到了距离小女孩几公尺远的距离,就蒸发不见。所以竟然没有一块,一块也没有,能够飞进小女孩的能量场内。
终于等到尘埃落定,大家也都惊魂甫定,那股能量才突然消散无形,就跟来时一样地迅速。
小女孩突然转身过来,满脸的泪痕,
“艾鲁叔叔,厄娃又做坏事了吗?”
艾鲁拿起麦克风,欲言又止。突然丢下麦克风,在瓦西列夫还来不及阻止之前,他打开了临时装设在这边碉堡的加强防火门,跑出碉堡,向小女孩冲去。当他冲到小女孩的面前,小女孩本能地向他张开双臂。他蹲下身,将小女孩紧紧地拥入怀里。
“对不起!喔!厄娃!我们对不起你。”
碉堡内这些大人物看到这一幕,不是一脸困惑,就是议论纷纷。
“诺莫夫同志!”瓦西列夫叫唤从刚才起就呆若木鸡的党高官。
“啊!”诺莫夫仿佛刚从梦中醒来。
“您觉得”
“不要再说了。”诺莫夫边说边打手势喝止瓦西列夫再说下去,“你们就让他和试验品这样?”诺莫夫一边双手无意义地挥舞,一边断断续续如梦呓般说话。
“嗯!因为考虑到”瓦西列夫还想解释。
“我说不要再说了!”诺莫夫几乎是用吼地说。说完后,他拉了拉上衣的下摆,对其他的将军说,
“我看够了。你们呢?”
他环视众人,没人敢接腔。在他转身之前,丢下一句话。
“我们总参谋部会议见。”
说完扭头就走,但是一出碉堡才想起,几乎所有搭载他们过来的车辆为了安全起见,也是在瓦西列夫和艾鲁的坚持下,停在一公里远外的林子内。
他急转身又走进来,尖声叫道,
“无线电!无线电都坏了吗?,叫车子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