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森在那双血眼的注视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双眼睛中,他看到了深深的仇恨,对自己的,但是他的仇家太多了,自认为做的也比较干净,即使有所遗留也不太可能有这样的怪物吧,
况且能直面一个小型兵团的怪物也不是他所能的得罪的啊,虽然那些混混没有什么素养和酒囊饭袋差不多但武器总是实打实的吧,
“阁下”,道格森还想继续说下去,但是唐泥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吼”,唐泥说不出话,只能用吼声代替,口器射出穿透了道格森的脑袋,直到死去道格森的脸上也还是充斥这疑惑和不甘,
复仇才进行了一半,阵阵疲惫感便从唐泥心底涌出,昔日当做一生追求的目标就这样轻易的死去,毫无反手之力的被自己终结,很无趣,没有一丝的快感,
“仇恨已经成为我生命的绝大部分,报仇之后我的意义也将不复存在了吗”唐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红白相间的床上,唐泥躺下准备休憩一会再去找寻下一个目标,躺在床上的唐泥感觉自己开始变得昏沉,渐渐地意识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房间又一次安静了下来,依稀听见液体滴落的声音,“嗤啦”唐泥外露的大脑上,电芒乱闪,刚刚躺下的唐泥呼的一下又从床上再次爬起,
“戈噜噜”像是鲜血涌出喉头的声音“唐泥”像是有些好奇一般转了转头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最后目光定格在身后的两具尸体上,口器蠕动,慢慢地靠近破碎的脑壳,然后轻轻的触碰散逸的浆汁,
“咕噜噜”奇怪的声音传出喜悦的情绪,“唐泥”开始大口大口的吮吸起道格森的脑壳中的汁液,之后意犹未尽般,又把口器伸向了那个女人,“咕噜,咕噜噜”貌似非常兴奋的样子,吸食完毕后将口器收回,“唐泥”转头向门外走去,
比起吸血的唐泥,现在控制这具躯体的意识貌似更加偏爱脑袋里面的东西,一路上所有的尸体活人一个都没有被放过,此刻的防空洞仿佛化身了一片炼狱,而那个非人的身影,则是生杀予夺的贪婪魔君,
一路吸食,一段时间后,它居然离开了地面,虽然不是非常明显,但是泥足和地面的确有了肉眼可察的距离,
新能力的衍生!人脑里的事物仿佛促进了它的进化,最后回到防空洞门口刚刚醒来的小黄毛正为自己居然没有挂掉而庆幸呢,突然就瞪大了双眼,小黄毛的后脑勺,链接着一根长长的口器,在蠕动中小黄毛被抽空吸干
将最后的一个“罐头”解决,另一个意识仿佛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在一阵颤抖与怪叫后,电光再次闪过,
“呃”嘶哑而低沉的吼叫声,
“我怎么到了防空洞门口?这具躯体也会梦游吗,不过睡一觉后身体倒是恢复了许多不得不说这具躯体的潜能”唐泥明显不知晓刚刚发生的一切,目光转动,看到了被吸干了的黄毛混混
“死了?血液没有损失,致命伤是大脑部位,难道是梦游时我做的?”没有过多的不适,这些年的拾荒生涯,唐泥早就见惯了生死,这样的惨像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并且由于化身成了怪物的缘故,唐泥甚至还有些吸取黄毛血液的**,内心深处仿佛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只要吸取血液就能获取力量,变得更强,摇了摇头,唐泥掠过黄毛身体,终究还是抗拒了那个来历不明的声音,
“那么接下来,那个畸变种,洗干净脖子等着我吧”念想在唐泥的内心回荡,行至防空洞外,唐泥直接向东南方飞掠,那个怪物的领地在海边,一座名叫维克的小镇中,
至于与那个畸变种的仇恨,要追述到5年前,在逐年的拾荒中,因为资源有限,唐泥离自己所在的雷雅未克废墟越来越远,性格也是逐渐的变得麻木冷漠,
又是一次拾荒,在这个名叫维克的小镇中,唐泥与她邂逅了,他是冰,她是火,都是为了生存而奔波,两个不同的灵魂却都在同样渴望一份归属与安宁,没有情话,没有情书,只有生死与共的浪漫,和末日之中的厮守,
唐泥看中的是即使在黑暗中摸爬滚打那个女孩依旧闪亮的眼眸,女孩看中的是唐泥无论何时都不愿害人的最后一抹良知,在那片黑得深邃、黑得通透,一尘不染神秘静谧的黑色沙滩上,他们抓起黑色的沙土,一齐抛向天空,让星辰见证他们的誓言,
但这个时代的爱情往往容易夭折,要么是在危机中反目,要么就是在意外中消亡,唐泥与她属于后者,
那个畸变异种,没有人知道它诞生于何处,那个怪物就这样突然地出现,带走了唐泥生存的意义,
追赶,拼命的追赶,但是双腿与羽翅的速度终究天差地别,唐泥最后只得跪倒在冰天雪地中,泪无声的滑落,还未落地便已经凝结成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