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的脸色一白,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楚明昭,伸出手指指了指面前的木质佛头:“明昭,这颗佛头会说话?它是活的?”没错,刚才在我集中注意力侧耳倾听的时候,原来那种像老鼠叫一样的吱吱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听上去毫无感情的浑厚男声,在我耳边不停问我有什么愿望,它都可以帮我实现,并且让我供奉它。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声意外的给我一种特别的信任感。如果不是我早就知道了这颗佛头是一种能够对抗神性的至邪之物,心里对其充满了警惕。说不定此刻我已经中了这颗佛头的招,真得会将它给供奉起来,然后告诉它我的愿望,让它来帮我实现愿望,至于许愿之后我会有什么下场,只要听一听楚明昭给我讲的那些向这颗佛头许愿的人下场就能猜到了。
“嗯、没错,这颗佛头的确是活的并且有着自己的意识,而且它的声音有一种固定的魅惑在里面,如果不是心智足够坚定或者对其有着一定防范的人,第一次听到它的声音很容易就被它诱惑,到时候将它带回家供奉起来,那么整个家庭都会成为的祭品。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它会被称作至邪之物的原因,因为它的危害程度实在是太大了。”楚明昭见我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语气平静地对我说道,然后他手一招,那块被我解开扔在地上的黑色布包从地上无风而起,重新将那颗佛头包裹住,顿时从刚才起一直在我耳边嗡嗡响个不停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惊奇地看着桌上的那块包裹着佛头的黑色布包,没想到这玩意竟然也是一件好东西,竟然能够彻底隔绝掉佛头的声音,难怪楚明昭会用它来包裹佛头。
不过这次我到也没有再问楚明昭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而是看着他把佛头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好,然后在藏佛头的地方贴了一张黑色的符纸。
等楚明昭一切都做好后,我问楚明昭为什么要把那颗佛头藏起来,楚明昭回身告诉我说凡是修炼出神性的神物比如说那颗许愿树,这些神物都有一种预知危险的能力,凡是会对它们产生威胁的东西或是事情,哪怕还没有发生或者遇见,它们都会产生一种预感,然后采取相对应的措施。
比如说我们今晚准备要对付那颗修炼出神性的许愿树,如果楚明昭不用符咒将那颗能够抵消神性的佛头隐藏起来,那么那颗许愿树很可能就会直接预感到佛头的出现,如此一来今晚它很可能就不会再来,而是会选择隐藏在暗处等待机会再出手,如果变成这样,那么这件事情就真得变得棘手了,俗话说得好,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如果不趁着今晚彻底打痛它,让它放弃对杀我灭口的想法,那么以后就更难办了。
因此,这个用来对付它的佛头就必须得藏好,不能让它提前发现,这样才能出其不意的给它致命一击。
很快,楚明昭一切都安排好了,然后楚明昭就告诉我他已经在客厅里安排好了,让我待在客厅里不要随便乱走,免得将那颗许愿树引到其他的地方去。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客厅里,楚明昭搂着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则半躺在他的怀中,迷迷糊糊地打着盹。突然一直搂着我的楚明昭轻轻晃了晃我身子,附身在我耳边轻声说了句:“它来了。”
听到这话,我一个激灵,瞬间就清醒了过来,从楚明昭怀里直起身子,眼睛看向门外黑漆漆的夜色,小声地问楚明昭道:“它在哪里?我怎么看不见?”
楚明昭闻言手上结了个法印,然后在我眼上轻轻一抹,一股清凉的感觉随着楚明昭手抹过的地方在我脸上蔓延开来。我舒服地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不过这感觉随着楚明昭的手从我脸上拿开,很快就不见。
我下意识地转过看向楚明昭,楚明昭就用眼睛示意我往门外看,于是我按照楚明昭的示意向门外看了一眼,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刚才我看过去还空无一物的庭院里,不知何时多了许许多多枯黄色的不停抖动着的粗壮树枝,而且这些树枝还在不停增多,有几根显得特别粗壮的树枝更是已经颤抖着缓缓向着客厅里伸了进来,并且在这些枯黄色的粗壮树枝中间,一个个穿着绿色袍服戴着木质面具的树神官也在枝桠间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