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哧啦一声，九爷的衣服被扯开，当胸膛上那尊黑天佛像一露出来，顿时那些年轻的汉子脸上都显现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村中自古无图腾之说，那样说来，九爷胸膛上的纹身肯定有问题，而且那纹身漆黑如墨，佛像面目狰狞，看着也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爷爷，这是......

    三哥此时也被惊住了，支支吾吾的问着，而那些村民也在等着九爷的回答，要是以前的话，即使心里有些疑惑，却也不怎么好说出口，不止是因为九爷的身份，更重要的是家里的长辈一直不让他们有疑问，可是如今，九爷露出这么个纹身，很多事情似乎已经一目了然了

    不过奇怪的是，九爷似乎对这一切不以为然，坦然的将衣服从有些呆滞的二婶手里夺回，然后再次穿好，只是前襟的扣子都被撕烂了，所以他也一直袒着胸，而后，他看着村民笑了笑

    我也知道你们都起疑了，既然瞒不住，索性就不瞒了吧

    听到九爷如此坦白的承认，我们倒是没有意外，事情到这个地步了，便是隐瞒也没有什么用处，索性坦然一些，甚至还能为自己多赢的一分尊严

    见到他这个样子，毛子嘿嘿笑了两声，趾高气昂的看着九爷说道

    嘿嘿，老家伙，现在见事情败落便嘴软了？做了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现在是不是有些后悔啊？对了，是不是最后悔的便是没有将我们几个杀了啊，要不你也不会被我们逼到这个地步了。

    毛子得意洋洋的讥讽着，不过师兄连忙制止了他，让他不要胡说，师兄不知为什么，今天看起来很是低调的样子，与以往嬉皮笑脸的他完全不是一个样子，不会是受了个伤被打怕了，所以人也老实了吧？

    不过，九爷似乎对毛子的冷嘲热讽根本不在意，只是笑了笑

    即使你们不在，相信这件事也瞒不了多久，也罢，都是命，既然如此，还不如说出来，免得你们以后一直猜忌

    听闻他的话，那些年轻汉子此时脸色都是悲怒交加，双手死死的捏着农具，似乎只要有一人动手，其他人便会一拥而上，不过，与年轻人相反的是，那些老人脸上满是悲伤，似乎还有些不忍

    不过九爷没有管他们，只是自顾自的接着说道

    我从修秽佛迄今已有将近一甲子的时光了，也确实对得住丧心病狂这个评价了，哈哈哈，事到如今，相信村中的小家伙们如今依旧还有疑惑吧，没错，你们的爷爷辈基本上都知道我便是白甲，而你们的爷爷都曾是我手下的兄弟，那年战乱，要不是我，他们根本没有办法从鬼子手中逃脱，而为了救他们，老子也受了重伤，年年都得杀人，用人命来补老子的命，嘿嘿，他们的命是我救的，所以用他们子孙的命来偿还也是天经地义，只是他们与我只见的肮脏交易不想被你们知道，所以你们也就一直被瞒在鼓里了

    九爷越说越癫狂，似乎觉得自己并没有错，只是那些老人此时都低下了头，一个个像是木鸡，呆站在那儿，而九爷一说完，那些人瞬间看向了自己家里的长辈，眼中满是不相信，比最开始知道原来真有白甲而且白甲就是九爷这件事更加难以相信，顿时，一些叱骂声从人群中响起，其间还夹杂着啜泣声

    ........

    爷爷，团巴那孩子还不满十岁啊，您就忍心看着他被杀？

    爷爷，这么说，爹的死你早就知情？

    爷爷，为什么？为什么要用我们的血肉去还你们的债？你们为什么要答应？

    .......

    那些责怪声不绝于耳，不过那些老人却并没有回答半句，只是低着头叹着气，这时候，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你个畜生，我也杀了你

    顿时，只见所有的青年汉子拿着手里的农具往九爷冲过去，他们眼中的怒火